鵐见他终于是装不下去,恢复原来的样子,也跟着他丝毫不客气地在另一张凳子上屈身坐下,右手一挥,示意身后的穷奇跟泫夜都退避一下。uu
南宫少翁不明所以地瞟了他一眼,凑在嘴边的茶水也轻沾了一下摆放在那,眼中满是疑惑,直到穷奇他们离开也不知他什么意思,见他投射过来的目光,他想身后的隼也投去了一个眼神,隼了然地也处了屋内。
屋中只留下他们两人,南宫少翁就着茶杯还是慢条斯理地吹着嘴边的茶水,细细品尝着,耳朵竖起静静等待他的开口。
感觉此时的气氛十分平和,两人就这么左右坐着,但又有一些淡淡的凝滞在其中,彼此都在打量对,只不过南宫少翁等的是他的问话,而鵐等着却是他的转眼回视。
终于
一道清醇的嗓音在身旁响起了,打破了此时的安静。
“这枚钥匙从何而来?”鵐眼皮都微动快人快口,直奔主题而来,沉眸冷静地看着默默喝着茶的南宫少翁。
南宫少翁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问道这个,手微微一顿,到嘴边的热茶,热气扑上面孔,润湿鲜红的嘴唇,眼神晃动一会儿之后恢复平常,他将茶杯缓缓地放下。
“这么快就被你得手了,我猜当时乐白的脸都气得炸了吧!”他故意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不过转过话题摆上一副坏笑的神情看向鵐,嬉皮笑脸很是不正经。
果然鵐的眼眸暗了几分,身子向后微微一靠,似装作毫不在意地慵懒地对面前的人道,“你信不信我把你这边的落樱都砍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威胁之意,眼睛微斜盯看着他。
既然他不想回答,他也不恼,他有很多法让他开口。不归宫的落樱是他的心头宝,没有人可以毁坏它一丝一毫。
只不过,这次的南宫少翁忽而一笑,意味深长淡淡道,“随便砍树这毛病,君少还是改一改吧,免得让人笑话。”他的话还没有完,耳边袭来一道疾风,“刷“的一下,一道光笔直地射向他的胸口,余光扫到之时,他已经眼疾手快地躲开了。
那道蓝光随之打落在铺有厚毛毯上,白色的毯子上立即被烧出一个黑色焦洞,那白色毯子算是被毁了。
好在这火不是打落在自己身上,要不是自己对他所有戒备,那个黑洞就出现在自己的胸口上了。
他下意识激动地从胸口处掏出一把扇子,挡在自己面前,正好是他之前拿着的那把扇子,这厮面上着是要对付他心爱的落樱,实则目标却是藏于怀中的不归扇,真是阴险。
“君少,这样是非得逼我出手了。”他眯着眼,摆出一副迎战的姿态,身姿挺拔坚毅站在那处,身上散着危险之气。
其实,鵐并没有想要对他出手,只不过他玩世不恭,装傻的样子实在让人厌恶,他不过也是顺着自己的意便给了他一个的教训。
“那是因为有人听不懂我的话,自然要好好提醒他一番,免得他不知道有些人不是随便可以戏弄的。”修长的手拿起一边的茶杯,优雅地品尝起来,茶水入口,醇厚香浓,果然是好茶,他眉头一挑,很是心悦地慢慢啜起来。
南宫少翁见他面色如常,确实也是没有想要怎么样他的意思,再次服软,眼前这位就是大爷,怎么办呢,自己只能好声回答着呗。
“得得得,咱们好好话,你要问什么,我都一一回答,毫无保留的。”他一屁股安稳地坐回了位置上。
他放下杯子,再次看向他问同样的问题。“这钥匙你从何而来。”他从衣袖中拿出那枚羽钥,放在桌子上递到他的面前。
“捡来的。”他地很随意,眼睛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他递过来的钥匙,转而变拿起还未喝完的茶水似逃避般地躲开了他的注视。
“就这么简单?”鵐狐疑地眯起眼细细打量身旁的人,也看到了他的不自在,心中的渐渐明朗起来,他在掩饰什么,第一感觉就认为南宫少翁是知道羽钥的来历的,但是他却避而不谈,似乎不想多什么。
“那你以为呢,我是从哪里偷来的?”他以为他不信,故作怒气地将杯子一放,气势凛凛地道,“君少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天界之物我怎么敢随意偷取,这真的是我无意捡到的,在银川殿的路上。”他脱口而出一个地名,似乎有被逼急了意味。
“银川殿,那不是天际之崖的向吗?”他回想起来这个地,那是天际之崖边上的宫殿,也是前不久被下令废弃的宫殿。
他虽不喜天界,但是却也掌握着有关天界的所有信息,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也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这些也并不算是天界的机密,都是广为人知的地域归属,他能够知道也是正常。
而银川殿不久前因为生了一场天火将其烧毁了,因此天界下令暂时将银川殿关闭,其他人都不得前去,但是南宫少翁为什么会去哪里,同样让他充满疑问。
难道是因为之前那场天火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所以他才会前去调查。
这些都被鵐猜对了,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南宫少翁觉得天界管理一向缜密,就算是不常去的银川殿也会有人看管打扫,但是那天天火生之后,并未有现任何不妥,而且也没有人员伤亡,可以根就没有人在那里出现过,带着这样的疑问,他开始调查。
他的一切其实都是真话,半谎言都没有,就是他从银川殿外捡到的,只是未对人起过。
他皱着眉回答他的话,好似他不相信自己,一脸的无辜,“是啊,不知是谁掉落在那里的,问了很多人都不知,我就先暂时收着了,最后被阎少看到讨了去,没想到现在却到了君少你手上。”他到最后,想起一件事,转眼间便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挑着眉带着一丝八卦的意味问道,“阎少被虐惨了吧?”
鵐很不给他面子地白了一记冷眼,让他嘴边的笑带着一丝不自在,八卦的心瞬间没有了,安稳地拿着杯子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