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道沙哑的声音及时制止了怒意上身的南宫少翁,手中的灵气还未使出,他也机敏地听到了屋外那道沉稳的脚步声。uu
“少主”隼立身与门口恭敬地低着头唤着自家少主,从不远处他便察觉到了屋内的暗涌,他借机走近门口,果不其然那凛冽的灵气是出自少主身上的,他不知两人在屋内生了什么,但还是先出声制止了少主的动作,免得到时候真的会引起麻烦来。
这里是不归宫,在天界大会出现什么问题,少主与不归宫的所有人都难以逃脱这样的麻烦,更可况站在少主面前的是魔界未来之主,绝对是不可以得罪的。
其实,从隼出声音时,南宫少翁已经冷静下来,却是现在不是他急躁的时候,收回掌中的灵气,清了清嗓子,黑幽眼眸看向门外的隼,沉声问道,“什么事?”
“天殿已派人来通传,请两位前去参议,不可耽误时辰。”隼站在那边没有一丝惊慌,依旧垂着眼没有看向两位相对的主子,恭敬地回答着。
就在前不久,天殿那边派了使过来请两位主子一同前去大殿,天界大会马上就好开始了,过了时间就不好了,所以时间刚刚好,他也是有意踩着这个来通知的。
南宫少翁了解情况,向隼头示意,“好,隼叔,我知道了,等我与君少整理一下,马上就过去,”话间,瞟了一眼正对着自己的鵐,正巧他也将视线向自己望来,嘴角边上噙着淡然的笑意,让他有一丝不爽,转而撇过眼又回看向隼那处。
“是”隼应了一声,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眼看两位主子,善解人意地退下了。
见隼走后一会儿,安静的氛围被南宫少翁妥协的无奈之音给打破。
他无力地,一脸真诚地看着鵐,“我可以帮你找天禁之门,但不是现在。所以要请君少答应我一件事。”清亮的眸子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光亮,他敛瞳聚眉严谨地注视着他所有举动。
“你”鵐头,有待商量地回凝了他一眼,伸出修长的手示意他继续,可以看出他眼底的退步。
南宫少翁接收到这样的眼神,他继续,“参议完大会,就当做什么都没生过,你的事我会招办,你也要乖乖去天殿,我知道你来天界的目的不简单,但还是不要误了正事为好,一切还请你从大局出。”最后他还是不忘提醒他,大局的重要性,不是他可以妄意而为的,这些还是需要他看清当下的情景,切不可以大意。
“那是当然,既然大司使都这样了,我自然是会听从你的话,也请你记得自己所的话。”鵐红唇微翘,微光一闪,展露笑颜缓声着。
“一言为定。”南宫少翁坚定地看着他。
鵐回以一笑,挺起身子,侧身走至在前,伸手行了一个礼,微笑地看着南宫少翁,难得客气地道,“那么,大司使,请吧。”
他瞅了他一眼,眉头没有松开,但还是顺着他的礼先行走在了前面,踏出殿门,身后跟着那个傲世冷然的君少,面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意,一片的平静。
穷奇与泫夜见两人一前一后从屋内走出了,两人面上并未有什么不妥,看上去应该是没有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君少”“大司使”
“君少”“大司使”
两人上前分别向两人行了一个礼。
“去天殿吧!”鵐没有多什么,只是淡淡地命令了这么一句,随后两人也分别没有质疑地头跟随在身后,静静行走在前往天殿的路上。
上好的白玉铺造的通道闪烁着温润的光芒,鹤仙飞翱与上,盘旋金黄的暖阳下,倾映出桂影斑驳,栩栩将前面隐于白色烟雾中的宫殿如画般幻化出来,它如同幻镜有时候在那,有时候又不在那,似乎这样的仙境只出现在幻镜中。
远那座私有袅袅雾气笼罩其中看似不真切的宫殿,真实存在,他们来近,那些翱翔于空中的白鹤出清灵的声音,划过天际,将那层薄雾瞬间掀去,映入眼的便是那泛着晶莹金光的屋檐。
大殿四周,古树参天,四都被四个巨大的榕树笼罩,根枝相连,已盘旋在金黄琉璃瓦上,斑驳流光,枝叶繁茂节节透着生机的绿意,衬出别样的色泽。
他们一行人已经走至殿门外,门上如不归宫一样都刻有群鹤飞舞的画面,这是他们天界的象征,白鹤生生不息的生命。
殿外的使者将他们领入殿中,鵐一踏入其中,环顾了四周便收回了目光,大殿共有4跟柱子,白玉柱子上都分别刻着白鹤,红毯铺地,他踏于着柔软的毯子却没有一舒适感,从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一一盯看着这个年轻气盛的未来异主。
大殿中早已坐满了人,两边摆放的位置都已一一入席其中,六界中人都已在此,鵐噙着兴味十足的笑目不斜视地直走在坐立与正上的那人身上。
座上之人看上去已不算年轻,但依旧掩不住他俊朗的外貌,白衣黑,黑不扎也不束,随意地将其披散于肩上,坐而不怒,威而不严,简单的衣袍白中有带着气宇轩昂之意,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胜者,带笑淡然地看着座下的所有人。
他便是天界之主圣君千珩。
“见过圣君!”南宫少翁单膝跪地,抱拳向座上之人行了一个礼,对眼前的人抱有恭敬之意。
“请起吧,大司使。”千珩坚朗清醇的嗓音宛如陈年酒酿那般厚浓,让人陷入其中,带着一丝回味。
“谢圣君。”南宫少翁起身行礼默默地站在一边。
此时,鵐直眼盯看着眼前的这个被六界中人所都陈赞的男人,不知为何他有厌恶眼前的男子,似乎觉得他有些虚伪。
他在打量他的同时,圣君千珩也同样在打量面前这个六界中很是出名的鵐鸦殿下,温和地笑看着,对于他的直视,他抱以笑之,然而眸底却透着一丝浓浓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