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宣武门,
李承言骑着马看见自己前面的母亲,才三十岁的女人,一身淡粉色的宫裙,头上是凤钗身后事霞披,没有传言中的裙子盖不到脚面,要是一个商业帝国的国王在这个封建社会让自己今世母亲连裙子都穿不起,那他可以去找绳子上吊了。
“阿娘,我回来了”李承言没有用母后的称谓,这样皇后后面的小太监眼色一顿,看着李承言正在看着自己这边,马上换上一个笑脸,李承言嘴角一扬,小王八蛋们,处处都是坑啊,老子要是让你们玩了,四十多年就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长孙几步走到李承言的身前,抓住李承言的手臂,仔仔细细的大量李承言:“黑了,瘦了,也壮士了”长孙眼睛湿润,却是带着笑脸,回头看着杨婷儿,走过去轻轻的抱住:“皮猴子,受苦了吧,信里说的有多轻松,有事蛟龙,有是白虎的,看着我这心里直打鼓,以后就老老实实的跟阿娘在家,咱那也不去啊”。杨婷儿眼角含泪,哽咽道:“阿娘,婷儿想死你了”说着一把几把长孙拉倒怀里,长孙拍了几下杨婷儿的后背,说:“阿娘也想你们,回来就好,呦,看着黑的,姑娘家家的这可怎么好,你三弟在越州给我带了几个珍珠,回头叫人磨了粉,敷一敷,男人家黑点没事,唐唐唐国太子妃这么黑,别人不知怎么笑话呢”说着看着躲在杨婷儿身后的云容,蹲下身,云容被杨婷儿洗涮过后越发的漂亮,十岁的娃娃仿佛是上号的美玉精心雕饰的,轻轻的摸了一下小姑娘的脸蛋,说道:“都是杨广造的孽!以后啊,这就是你的家了,安心住下吧”。
长孙的气质在外人看来高贵,典雅,甚至是冷艳,但是在李承言这群孩子眼里,就是一个母爱泛滥的母亲,不知道这群牲口犯得什么邪,以前的小白粘长孙,现在的小白也是,看见长孙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趴在长孙的怀里小东西竟然长出了一口气,气的李承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家伙,已经半年大的小家伙现在有十几斤,跟个小哈巴狗似的,雪白的皮毛被杨婷儿精心打理的油光水滑,肚子圆鼓鼓的,趴在长孙的臂弯里回瞪李承言。
家宴就是家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李二笑眯眯的看着李承言,李承言也是笑眯眯的看着李二,两人又很有默契的哈哈大笑,李二的意思李承言明白,李承言的意思李二也明白,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声,父子俩把朝堂当成了自己家的,任何不同的声音都应该清除,李二在努力的给李承言的家业添砖加瓦,李承言配合着李二添砖加瓦,父子俩有自己的默契,没有猜忌,没有斗争,有的只有一致对外,李二的目的就是清除五姓七家对于文化的垄断,对土地的占有,那个利益集团太大,李二的新兴勋贵集团还没有抗衡的本钱,世间的所有事情都逃不开一个平衡,一家独大对皇权的威胁是巨大的,李承言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集团发展壮大。
爷俩离开饭桌,不顾长孙幽怨的眼神,把饭桌端在花园里,兕子黏住了李承言,从看见李承言回来,就一直趴在李承言的后背上,小兕子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在司马相的医治下身子越来越好。
“这次你打算怎么办?崔家的手段用了一次就不能再用了”李二夹起一块雪龙肉咀嚼着,随即张大了眼睛,肉质细腻,汁液锁在肉里十分的美味,看起来白嫩嫩的但是不肥,不腻,海里的龙虾李二没吃过,但是淡水的虾蟹李二也是吃了不少,很不错的美味,夹起一块塞到李治的嘴里,李治用刚刚长好的乳牙费劲的嚼着,兕子就好很多,李承言喂了兕子一块,美的小丫头晃荡着小脑袋发出猫叫的呜呜声,张着大嘴等李承言喂。
“慢慢来不着急,刚回长安,先歇歇,丹阳姑姑的事我回去处理,不管怎么处理父皇您就看着就是,不用往里掺和,我对窦家的产业很感兴趣,蜡烛么,连皇宫家都用他的,怕是民间也有很大的市场,这东西可不能落入他们手里”李承言闪躲过兕子咬来的嘴,把肉扔到自己的嘴里,气的兕子用小嘴轻咬李承言的脖子,痒痒的李承言哎呀哎呀的求饶,兕子才得意的放过李承言。
“吃相是不是难看了些”李二抿了一口酒,这酒和以前最烈的三勒浆一比,三勒浆就成了水,大口往下灌就跟火烧了一样,劲头大的出奇。
李承言抿了一口就吐了出来,说道:“这是酒头,谁给献上来的,找死不成,喝多了这东西能喝死”。李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己不要,谁能硬塞给自己,好奇之下去了李承言的庄子转转,看见酒头,偷喝了一口,那劲道,一下就喜欢上了,就是劲头太大,第二天脑袋就像是被劈开一样。
“爷俩不只长得相似,就连不好意思的动作也是一样,叫人换上已经勾兑好的,把李二酒杯里的酒在勾兑一下说道,这东西不是个好东西,多喝了就会醉死,看着身子康健,咱也不能无止境的霍霍不是?听说您又选了些秀女,这些事本来不该儿臣说,但是母亲担心您的身体,皇爷爷哪里的酒您喝一个月吧,先养养,您还想长生呢不是,这么霍霍怎么长生”李承言劝慰李二,知道这个位置的痛苦,看似高高在上,其实很多事情都很无奈的。
“小暗最近很胡闹,你打算怎么办,朕先告诉你,不许下死手,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但是也该互相照应着”李二担心李承言的性子。先定下规矩,闹可以,不能过分。
“儿臣知道,几个弟弟都是猴精猴精的,四处往外跑,我是抓不住,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帮我的,真是好人啊,回头您要好好奖赏小暗”李承言笑眯眯的说道。看着李承言李二觉得他变了,以前都是用大势将人一击即溃,现在谋划的仿佛是更深了。
“摧毁一个势力,并不一定要摧毁他的**,若是做不到一击即中,还不如不做,”李承言用筷子蘸了一点酒,给李治品尝了一下,辣的李治直摆脑袋,李世民用筷子打了一下李承言的脑袋,疼的李承言嘶嘶直叫,“您这也是偏心”
“偏心?怎么不偏心,告诉你,美洲那块地方不是他们哥仨的,你弟妹没人都得有一块,可不能让他们都占了,都叫你教出来了,一个个成了黑心肠,做事就没个规矩,为了重建岳州,你三弟能把水贼引到越州城里,老二更是过分,美洲的土人现在在挖矿,在建城,近百里的地方就没了土人的影子,”李二渐渐知道了那几个小子的变化,做事有些像李承言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使用各种计谋,越州现在破产了,李家人欠了岳州所有人一千贯钱,为了消灭洞庭湖的额水贼,李恪不惜将水贼引到岳州城里,然后关门打狗,一群笨蛋,给套就钻,结果岳州被夷为平地,心黑的李恪把那些曾经欺负过自己的官员一个个收拾的服服帖帖,那些水贼成了岳州建设的主力军,有了水泥的加入,再有两三年时间岳州就会成为一个天堂,李二看见岳州的规划图,都是拍案叫绝,比邻大湖,进可如长江黄河,退可如茫茫大海,这里成了大海和内陆的中转站,可以预见以后的岳州会是何等的兴旺发达,扬州,泉州的货运都会经过岳州,有两个大港口的带动,岳州不起来都难。
“儿臣以后会给小治一个好地方,父皇不用着急,不过那几个兔崽子儿臣就不管了,怎么闹是他们的事,岳州就是以后他们给儿臣教的税钱,除非中原有大灾大难,美洲和中原就是两个分了家的兄弟,互相帮衬,但是不会互相依附,”李二觉得李承言说的有理,谁家敢说自己能千秋万代让自己的后代有一个安全的退路已经是不容易了。
“好吧,朕现在就是帮你把这份家业赚到最大,别的朕管不了,朕是一个帝王,若是你有瑕疵朕或许会猜忌,会想以前的帝王一样,培养孩子,但是你做的很好,走的很稳,只要不贪功,不冒进,朕有信心你能将这个帝国打理好”。李二喝醉了,父慈子孝永远都是与帝国的皇帝无缘的,李承言做的很好,承乾和青雀还有恪儿做的很好,李承言有威望,他们敬重,李承言,以后不会出问题,自己就安心的将大唐的版图扩张,扩张,在扩张就好了。
小白算是黏住长孙了,待在长孙的脚下怎么都不走,李承言拉它就叼住长孙的裙角,死命的就是不撒嘴,可怜巴巴的看着长孙,长孙也是喜欢这小东西就让它留下了。李二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御花园那些东西怕是又要被糟蹋一茬了。
云容一直却生生的不敢说话,困苦的生活给了这个丫头坚毅的灵魂,也给了她自卑,长孙说习惯了就好了,慢慢来,杨婷儿和杨妃嬉闹了一阵子就跟着李承言会了东宫,
薛万彻早就到了,正在花厅喝茶,看见李承言起身一礼,然后就当这是自己家,优哉游哉的品茶,李承言和薛万彻相视而笑,李承言回了长安的第一枪,就从薛万彻的身后打响了,中枪的是谁,大家请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