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诈!”有人随着一支兰附和道,“我见过那小子的奸猾诡诈,和他斗,得步步小心!”
刚想冲过去的雷山老二猛然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老大,“大哥,您看——”
“那位朋友说得没错,小心驶得万年船——”雷山老大看着李小木逍遥自在的架势,皱皱眉头道,“他看似胸有成竹,想必早已布好了陷阱。. ⒉3TT.”
“那怎么办?大哥,咱们都到了这儿,总不能前功尽弃吧?”雷山老二不甘道。
“再等等,敌不动,我不动!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可是大哥,‘天合派’的那些老家伙只是暂时受制,说不定很快就会冲开禁制,倒时候……”
“这个——”雷山老大面露难色,也有些犹豫。
“二位前辈——”一支兰躬身道,“在下与那姓李的小畜生相伐多日,自以为对他了解的更多一些——此人诡计多端,最喜欢声东击西、以虚袭实,如果他装作惊慌绝望、再无退路,那就肯定是还有后招儿……可一旦显得胸有成竹、暗示有所持,那便十有**在唱‘空城计’了……”一支兰阴阴一笑,看了眼李小木,“他这番如此做作,显然已是山穷水尽,再没有什么倚仗了,只想借此吓退我们,来个以不变应万变,哼哼哼!咱们可决计不能上了他的当!”
众人听了,大多纷纷点头赞同,又见一支兰继续鼓动:“诸位前辈、好友,咱们这次一齐上,都拿出最最得意的本事,别再给他什么脱逃的机会,能活捉就活捉,逼问出宝物的下落,不能活捉就地格杀,也能为方才死伤的弟兄出口恶气!”
众人纷纷应是,慢慢靠近了花草丛边缘,只有一支兰站远了些,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
嗡嗡嗡——
花草丛里突然飞出了无数的蜂子,有大有小,个个蜂针怒立,气势汹汹。
一支兰一见那些蜂子,脸儿顿时绿了,急忙往后退,可苦了站在前面的那几个人,顿时,蜂群涌上,人的惨嚎声和叫骂声混成一片……
这次又放倒了好几个,只剩下雷山二老冲进花丛。
大小蜂子似乎也十分畏惧两个老家伙的雷光电闪,纷纷飞退回去,二老怒不可遏,径直向李小木冲去,一支兰也想借机跟上去,却再次被春云柳拦住了。
“副谷主,这姓木的害死咱们‘来欢谷’弟子好几十,这次您可不能再挡着拦着!”一支兰咬着牙说。
春云柳不说话,狠狠地瞪着他。
“是啊,姐姐,如果就这么放过他,回到谷中,恐怕您也难向谷主大人交代。”蔚儿也劝道。
春云柳眉梢儿挑了挑,“我的事,不用你们多管!”
“可是,副谷主——”
呼!春云柳扬起一掌去抽一支兰的嘴巴,这次却打了个空。
一支兰冷冷地笑,“副谷主,别忘了您的伤还没好……”他又颠了颠手上的一颗“魔心”,“况且,您现在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大胆——”春云柳柳眉倒竖。
一支兰还想说话,却突然听到那边“轰隆”一声大响——
那栋小房已被雷光炸去了大半,李小木从房顶滚落下来,从地上爬起,一边扑打身上的尘土,一边“叩叩”直咳。
“小子,我看你还往哪儿跑?”雷山老二狰狞的笑着,双手再次聚起雷团,李小木还没说话,就见一个清秀的小女孩儿从剩下的半间房子里走出来,怒纠着小眉头,头上的蜂群聚成一行字——
“哪里来的恶徒,竟敢在此处撒野?!”
李小木咧嘴笑笑,“朵朵丫头,您可算出来了。”
雷山老大不理女孩儿,依旧瞪着李小木,“小子,快说!那‘乾坤极灵镜’到底藏在何处?”
李小木指指残破的房子,“你们进去找找,说不定与偶更大的惊喜!”
雷山老二疑惑的卡卡眼睛,真要往房里走,却被老大一把揪住,“混小子,你再耍滑设计,我让你粉身碎骨!再无转世投胎的机会!”
朵朵跳到李小木的身前,“恶贼!想动他,先过我这一关!”
“好!别怪老夫手下无情!”说罢,雷山二老同时聚力运气,合力凝出一个巨大的雷团。
见李小木依旧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二老真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将雷团打了过去——
噗……
巨大的电光突然停在了半空,随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待到变为西瓜大的一团,两个老家伙才看到,擎住它的竟然是一只白皙的手掌,一位面色俊然、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浮立空中,手腕轻轻一震,那雷团便缩为拇指大小,最后打出一个微弱的闪电火花,便消散不见了。
雷山二老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自知这一击,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可对面的人却好像信手摘花,动作无奇、轻描淡写……
“两个小家伙儿……”中年人微微皱眉,嗔道,“真是淘气,毁了我的窝,叫我晚上怎么睡?嗯?唉!也好也好,反正也睡不着……”他斜眼儿瞥了李小木一眼,忽然眼睛瞪大,“您是……您是,前辈?!哎呀,请受晚辈一拜!”
李小木赶紧先拜下去,“帅大叔——哦不,老祖宗,您近来过得可好?”
“不好不好——老窝都让人拆啦。”衫芸川愁眉苦脸道。
朵朵的神色也黯淡下去,“师父还是不眠不休……”
李小木刚想接茬儿,却突然一惊,“啊!老祖宗当心!”
雷山老大突施偷袭,一团雷光转眼到了衫芸川的后脑勺儿,嘭!砸了个实成,衫芸川应声倒地,扑在砖瓦堆里,李小木大惊失色,正要跑过去查看,却见那帅大叔“噗唥”一下又跳起来,摸了摸浑然无事的脑后,瞪大了眼睛,朝着雷山老大说:“你、你——”
雷山二老更是惊得心惊肉跳,这实实在在的一击足以开山裂石,却被眼前这个家伙愣生生给扛住了,他、他到底是不是血肉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