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的朱雀大街乃是贯通整个城市的主干道,宽阔的道路四通八达,不管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的城门,都可以从朱雀大街找到路行去。
因此,整个朱雀大街也成为了重要的交通枢纽,来往马车络绎不绝,两旁商铺林立,各式各样的商品层出不穷,也因此这里的地价寸土寸金,令人乍舌。
此时,在朱雀大街上一个不起眼的干货铺子,突然人头攒动,进来出去的小厮络绎不绝,这极大的勾起了街上众人的好奇心。
“诶,诶,诶,毛小哥你别急着走呀,这是怎么了?”
一个相熟的年轻男子,拉住了一个匆匆走出店门的少年问道。
毛小哥回头一看,登时笑的一脸亲切的喊道:“呀,是郑大官人呀,没事没事,就是我们换了东家,今儿新东家派人来收铺子,说是不开干货铺子了。”
那郑大官人一听点点头,本就是因为好奇,这个不怎么有客人的干货店,怎么突然就人头攒动了,因此听到毛小哥说的话也就释然了,早该换东西卖了,谁不知道朱雀街买干货都该去王家货行,谁会来这犄角旮旯的小店买东西,也就自己和周边街坊,有时候突然来不及去王家货行买东西,才会来这买的。
“毛小哥那你呢,新东家留人没有?”
郑大官人对这个一脸笑意的少年很是满意,他自己就在对面开酒馆的,因此想打探一下番,如果毛小哥没留下,自己酒馆正好需要这么一个乐呵呵的小二。
毛小哥的笑容更加盛放,俊俏的小脸写满了开心说道:“留了呀,新东家人好,说是人都留下,连钱帐房年岁高了都留呢,来的管事说是为他养老呢!”
郑大官人一听,心中不免猜测,这又是哪个贵人幕后开的铺子呢!还是少打探为妙,因此转换了话题说道:“那感情好,有空来我酒馆坐坐,要是哪天没事儿做了,就来我酒馆做事。”
毛小哥听了心中感激,连连作揖,想着左右今日无事,新东家又让所有人都休假,干脆去郑大官人家的酒馆捧捧场,也回报回报郑大官人对自己的一片好心,于是干脆就跟郑大官人一同回了郑家酒馆。
虽说郑大官人口口声声说自己家是个酒馆,其实并不大,位置也和干货铺子一般,处在朱雀大街的偏僻处,而且是一个铺子拆分成了两个铺子。
楼上是一个张姓的成衣铺子,楼下就是他的酒馆了,虽说酒馆不大位置也偏,可离着就近的一家镖局近,那些莽汉子就喜欢喝酒聊天,因此生意远比斜对面的干货铺子要好,这才午食刚过,就有陆陆续续喝酒的人坐了进来。
“老哥你听说了吗,国公爷的长胜军今早回来了,皇上亲自出城相迎呢!可惜我今日在河上上工没看到,该多壮观呀!”
一个一身肌肉的汉纸,拍着桌子一口喝掉了大杯中的酒就大声喧哗,他也是附近镖局的,今早刚好要去京藏大河的港口接一个镖,因此说起来就心痛不已。
周围人一听,俱都竖起了耳朵,只听那被老哥眉飞色舞的说道:“那可不,我今日没有押镖,正在朱雀街上闲逛,寻摸着给女儿买个头花儿带带,就见到那御林军啊,皇城卫啊,全都出动了,清街道直接清到了东城门外头去,老汉我跪在街边上,亲眼看着皇上的架撵走过的!”
这里的许多人都是为生计奔忙的,每天也唯有午食过后的一个时辰歇息,没有看到武皇出巡的盛况,一时间听到那老哥说的,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有人接嘴道:“真的吗?皇上长得什么样,威武吗?御林军是不是很威风啊?”
那老哥只不过吹牛而已,架撵走过时,被御林军和皇城卫遮得严严实实的,老百姓都必须垂头跪下,哪里能抬头看,别说皇上长什么样了,就是皇上的架撵他都没看到!
那老哥一时说不出来,刚好先前说话的大汉却是一拍桌子嚷道:“皇上能不威武吗?要我说,还是长胜军更有说头,那可是幕国公爷的长胜军啊!据说只要有长胜军在的战场,就没有输过的!老国公真是太厉害了!有他在,我们大武可是常胜不败啊!”
那人说的激动,也引得周围众人齐齐点头,深表已然。
可是那老哥听了却激动的也一拍桌子大喊:“国公爷去世了!回来的是十年前深入敌营卧底,最终大获全胜的幕国公世子呢!”
这一句话彻底炸了围观的人,毛小哥也惊异的大喊:“国公爷去世了吗?那怎么办呀!要是长绒人打来,我们大武去哪儿再找国公爷这样的长胜将军呀!”
毛小哥的喊声说出了众人心中的话,却见那老哥猛地喝了一口酒就拍着桌子喊道:“怕什么怕!不就是长绒狗吗?来一个爷就杀一个!不过你们忘了吗,还有卧底十年的世子爷呢!我远远的看到了,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长得那叫一个好看,浑身的杀气一看就是在战场上厮杀的人!我老李头的眼睛毒的很绝对没看错,日后可了不得呀,我们大武又要出一个长生将军呢!”
酒馆中的人意乱纷纷,朱雀大街上的茶馆,酒馆,饭馆中的人也不约而同的在聊这件事,而此事中的主角慕天恩却是留在了宫中。
武皇清早大开皇城中门,以九下钟响的皇室去世荣耀,迎回了幕国公的灵车,当朝就宣布赐幕国公为忠义比天正身持国长胜王的谥号,下令全城素缟三日祭奠这位新晋的持国长胜王。
而后武皇强势的金笔一挥,力排众议,直接宣布了慕天恩因为十年卧底,一朝打败盘踞西北的九寨十八响,又为朝廷除掉了与响马勾结的西北官员,立下了汗马功劳,特赐立刻承爵,并且接收长胜军,封为长胜大将军,赐良田百亩,黄金万两,绫罗绸缎,新奇古玩几车,并赐新晋国公爷在热孝时完婚,以祭奠幕国公的在天之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