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这人虽然平时喜欢阿谀奉承,拍拍国君的马屁,迎合桑谯的口味,极具察颜观色、洞悉利弊之领。但此时确实没有想到其它,早被刚才的激烈战斗吓得没了主见。
弥义听他这一句话,回头瞧了一眼。道,“要不国师与众位兄弟先走,我与二哥有些话,速速就来!”
弥胜却困惑了,不解弥义这是何故,问道,“四弟有什么话当着大家也无妨,完一起走!”
“这……”弥义面露为难之色,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却又不想让其他人听到。瞧了一眼桑柏与那几名渠桑士兵,迟疑了半天。
弥胜在一旁看出他的确像有心事,等待半晌,朝桑柏与众战士示意道,“既然四弟有私事要与人谈,那还请大家先行一步吧!”
桑柏心中就怕着巨烈追兵会随时赶来,巴不得早点离开。听弥胜这么一,也懒得管他两人有什么私事,忙不迭地点头应是,赶紧叫了身后战士,又让弥胜带的额仑士兵领路,向弥胜、弥义两兄弟一作别,匆匆离去。
“这下总可以了吧!”等众人一走,弥胜便朝弥义问道。
嗯!弥义点了点头。接着又要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向弥胜哭诉自己有罪,害得渠桑联盟军损失殆尽不,还使二哥与自己的复国之计毁于一旦。“二哥,都是我的错,请你责罚我吧!”
弥胜却一把抓住了他,将刚有跪下的弥义一把拽了起来。“你干什么!”弥胜脸露愠色,“大丈夫理应提得起,放得下,怎能因一次失败而自甘垂丧!”
见弥义低垂着脑袋,十分沮丧,似有低泣之声。
弥胜又安慰他道,“这都是二哥的错,哪能怪得了你!如果我早预料到是巨幽子赶来此地,也不会如此疏忽大意。我提前离开,置整个军队的安危于不顾,理应受到处罚,所有的责任在我!”
他这话还未完,弥义猛地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弥胜,突然似下定决心一般,道,“二哥,我们离开这里吧!”
弥胜没有听清楚弥义话里的意思,以为四弟是让自己与他一起离开这里,赶上刚刚离开的桑柏等人,回到渠桑。一边拍了拍弥义肩膀,一边安慰他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呢,原来竟是这件事。四弟放心,只要二哥还活着,就永远不会忘了复国大计!”
完,领马掉头向南额仑向。
“走吧,这会儿应该能赶上军师他们!”他回头对弥义道,准备翻身上马,再拉上弥义。
“二哥!”弥义却急切地上前,一把拦住了他。眉头紧锁,面露焦急之色。
“嗯?怎么了?”弥胜被弥义这一举动给愣住了,不知其是何意,刚要跨上马镫的脚又放下了地面,一脸困惑地看着弥义。以为自己这个直性子的四弟还在为渠桑联盟军军覆没的事情自责,但看神情却又不像是还在针对那件事情。从弥义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他仿佛看到了四弟对自己的关心以及对什么事情的恐惧。
“我的是离开渠桑,不要再去哪里了!”弥义答道。
“为什么?”弥胜顿时瞪大了眼睛,无法理解。自己好不容易取得了渠桑国君的信任,得到了大将军这个位置,再也难得遇见一位像桑谯一样的明君,处处都在支持着自己,才让自己在渠桑的改革进行得如此彻底。如今自己的四弟却要离开,这不是将幸苦建立起来的功业毁于一旦么,这可比失去渠桑联盟军更让弥胜无法理解。
“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不能回渠桑了!”弥义哭诉道,“我将整支军队都葬送了,回到渠桑会有什么好结果!”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限的自责,却点醒了弥胜。弥胜只想到自己失去了一支攻回弥君的军队,却忘了这一支军队是属于渠桑的,是渠桑国王桑谯的。
“桑谯是一个明君,应该会明白事理,不会责罚我们的!”弥胜愣愣道。可是这话时,却带着几分一厢情愿的幻想,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可靠。“再了,不是有军师在一起么,他是桑谯的宠臣,一定会为我们好话!”
“二哥!”弥义抬起头来,打断了他,道,“不要再幻想了,桑谯就是个懦弱的君主,并没有什么主见。这可是损失的整个军队,回到渠桑,仅凭一个桑柏之嘴怎能抵挡得了那些反对我们的众人。桑谯必定会顶不住压力,即使不将你我斩杀谢罪,恐怕也是削职为奴,活罪难免吧!”
见弥胜沉默不语,垂头丧气地沉思着,弥义继续道,“再了,桑柏就是个势利人,风吹两面倒,指不定到时候为了保住自己性命,反而会出卖我们!”
“可是……”弥胜仍然不肯就此离去。突然又想到一件更加重要,注定让他不能离开渠桑的事,“我不能离开!”
“你独自走吧!”他对弥义道。“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你就去找到三弟。如果还能找到的话!然后与他一起回弥君复我江山!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他的智慧才能帮助我们复国了!”
“为何不能一起走?”弥义焦急地问道。
“渠桑已经不能再待了!走吧,我的二哥!你不走,我怎能独自离开!”弥义又继续道。父亲弥世芳在生前对自己过的话语,他还记忆犹新。即使是丢掉自己的性命,也要保住二王子。这可是他曾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过的誓,是他亲口对自己父亲的承诺。再加上跟着二王子这许多日子里,虽与他是结拜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一般。许多时候,不是自己在照顾二王子,而像是二王子在多处照顾自己。
弥胜却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坚定地看着他,道,“走吧,四弟!我不能就此离去,依依还在渠桑,我必须回去,不然她会受到伤害!”
这一点倒是被弥义给忘了,他一心想着自己与二哥犯下了罪行,会被渠桑国君治罪,竟没有想起自己还有个二嫂还住在渠桑国内。
这可怎么办?他也开始犯难了。回去吧,自己与二哥肯定是凶多吉少。不回去吧,那可是曾救了自己与二哥的二嫂啊。虽然她是巨烈人,但却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巨烈人,自己根就把她当亲人看待,完没有当成巨烈人。
“这样!”他突然对弥胜道,眼中目光变得十分坚定,“二哥,你走!去寻到大哥打听出三哥的消息,与他们一同回弥君复国,我回渠桑,即使是丢掉性命也要救出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