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对付曹家不能操之过急,想要曹家伤筋动骨,直至连根拔起,只能缓缓图之,明面上不能被人诟病。
这面是自己的弱项,要想彻底将曹家的势力赶出蕉州,还得借重桑梓博在商界的影响力,她只能在暗地里时刻跟进,查漏补缺,不让曹家钻空子。
可惜桑圣源父子他们不能在蕉州待太久,老家也是一大摊子事,他们不能总逗留在这里。
既然天麻事情已经解决,他们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不然,有他们的相助,事情恐怕会更顺利。
这个桑博一看就身负不俗的武功,这一点让梅宜轩非常意外,百年桑家,还真是不简单!
此时,听了桑博的一番话,梅宜轩心悦诚服的点点头:“二伯得对,宜轩会和三叔好好筹谋一番的。”
桑林若有所思的看了梅宜轩一眼,没想到这个姑娘还真是勇敢,竟然敢主动出手对付曹家。
曹家这次针对桑府之事,虽然慑于爷爷的权威爹爹和他都不能多什么,但是涉及到桑府的切身利益,将来也是他们大房多数的利益,他们自然对倾尽桑家所有钱财来挽救三叔一家不是很愿意。
这些钱财,将来分家时,大房会占一半以上,作为长房嫡孙,桑林自然是天然的继承人,他怎么会甘心情愿的部拿出来,只为了救三叔一家?
只是,桑氏子孙都很孝顺,大局观还是有的,再桑府毕竟还没有分家,爷爷是一家之主,拥有绝对的权威,再加上二叔也同意爷爷的意见,他和爹爹孤掌难鸣,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这次跟着爷爷二叔前来蕉州,他也是抱着少多听多看的目的来的,因此,多数时候他都不吭声。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桑府竟然被眼前这个姑娘所鼓动,想要主动招惹曹家?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曹家哪里是他们一个的桑府可以撼动的?就算他们在蕉州将曹家的势力赶了出去,但以后呢?曹家会善罢甘休吗?桑府还不是为了三叔再被曹家惦记上?那还有个好吗?
桑林想觉得不靠谱,忍不住出声道:“爷爷,二叔三叔,咱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我觉得现在最好的应对式,就是韬光隐晦,息事宁人”
“哦?你是这样想的?”桑圣源看着长孙道。
他还在奇怪长孙沉默到什么时候,现在终于憋不住了。
自从来到蕉州,林就很少话,用沉默表达着他对自己这次蕉州之行的不满。
刚才他的那番话,就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三子就算是庶子,也是他桑家子孙,且是并没有明显过错,被人摆了一道的儿子,即使是旁系子孙,为了保住桑家子孙,他也可以付出一切。
现在看来,自己那番话白了,且看看他些什么吧。
桑林见爷爷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但为了桑家的将来,他也顾不得了,急切地:“爷爷,二叔三叔,孙儿觉得咱们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既然这次让曹家吃了个哑巴亏,曹家后面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咱们这样动作,合适吗?”
桑博、桑梓博看着侄子都没话,但目光里却透露出一丝失望。
不同于桑梓博,桑博是知道自家侄子和大哥是什么想法的,如果不是自己和父亲执意前来,他们父子是不会同意花钱救三弟一家的。
这让他对大哥他们很失望。
怎么三弟也是爹爹的儿子,也是他们的兄弟,虽然嫡庶有别,但毕竟血浓于水。
虽然别人家也有兄弟阋墙,为了钱财不惜骨肉相残,但桑府是良善人家,对待那些贫穷患者尚且有一丝怜悯,何况是自家亲兄弟?
假如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哥一家是否也会袖手旁观?
毕竟如果曹家存心算计,他也不敢保证就能躲过去。
梅宜轩是外人,都不忍心眼看着三弟一家陷入绝境出手相助,侄子现在竟然当着救命恩人的面,大言不惭的这些,他都不觉得脸红吗?
桑梓博相比二哥则冷静多了,毕竟他经历了什么只有自己清楚,而对于父亲和二哥他们没有放弃他们,他从心里感激桑家,感激父亲和哥哥们。
不过,他知道侄子担心的有道理,毕竟曹家权势冲天,做事不择手段,没有任何底线,对上曹家,桑家没有任何底气。
因此,他面对父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真心请求道:“父亲,儿子知道您是爱儿子的,儿子心里都不知该怎么表达此刻感恩的心情。”
“但是,桑家毕竟是个大家族,今天的一切来之不易,不能因为儿子的过错将这一切毁于一旦。”
“祸是儿子闯的,理应由儿子承担!”
“您也知道儿子是个什么脾气,曹家这次实在是欺人太甚!儿子让曹家逼得真的是生死两难,那种被人逼到绝境,妻儿都护不住的惨景,儿子不想再尝试了!”
“大丈夫顶天立地,上应该孝敬父母,下应该保护妻儿,若不是宜轩仗义出手,救下儿子一家,儿子,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妻儿枉死!”
“儿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与其任人宰割,不如放手一搏!”
“不过,林得对,曹家毕竟不是咱们的桑府可以对付的。”
“因此,儿子请求父亲将儿子一房除族,以后儿子和桑家不再是一家人,免得给桑家带来更大的祸患!”
丁秋蓉见丈夫到了这份上,带着两个女儿也跟在丈夫后面跪下了,心里却将大侄子骂了个狗血喷头。
来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梅宜轩和他们联手,曹家不可能是对手,早晚有一天,曹家会夹着尾巴滚出蕉州。
她之所以有这个自信,是因为天大的祸事梅宜轩都轻松的解决了,想要算计曹家在蕉州的买卖,还不是菜一碟?
别人她或许还没有这个底气,梅宜轩的实力加上丈夫的手腕,收拾曹家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