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空中不断出现的禅音,闻着空中不断飘来的异香,看着空中沉浮不定的金花,我似乎感觉这样下去也不错。
前方是一尊佛像,宝相庄严,好像在讲着什么经文要义,我听不清,但却感觉听着十分的舒服。
在我的心底里,出现了一个声音,它不断的和我:“跪下吧,跪下之后一切的痛苦都没有了。”
似乎是很有道理,我有些不确定的想到,不过内心却还有一个声音不断阻止着我。
还是跪下吧,我这样想着,于是我慢慢的往下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膝盖像是铁铸的一样,完全不能弯下来。
佛经还是不断的讲着,空中渐渐出现了灵禽飞舞在空中的景象,地上也出现了人烟,不过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和尚,他们手捧着经书,不断的念着。
他们每个人都是一脸笑容,好像念着佛经就是这世间最快乐的事,我也莫名的想参与进去。
我听不懂不断念叨的佛经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发现我也可以把它完完整整的念出来。
那就念吧,我这么想着。
“观自在...”我刚刚跟着这些和尚念出几个字来。
念出几个字之后,我的身上突然传出了一股奇异的波动,那是一股莫名的气机,气机相当的宏大,威严,最重要的是有一种锋锐无比的意志。
只见这片空间中所有的一切都止住了,包括不断飞舞的灵禽,沉浮不定的金花,讲经的和尚,此时他们就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动不动,不断响起的经文声也停止了。
一把木剑突兀的出现在了半空中,正常的宝剑长短,外表漆黑一片。
木剑轻轻一斩,这片空间就片片碎开,接着无尽的光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的眼睛里除了光明,什么都看不见。
等到光明渐渐的退去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周文的家里,其实本来我就哪里都没去,只是神智被摄拿了而已,刚才的种种不过是幻境。
但是我要是真的跪下来或者不断的念诵经文,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也得变成和尚。
还好刚才有一把木剑出现了,击碎了般苦想要度化我所设下的幻境。
“怎..怎么可能。”呢喃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我闻声看过去,竟然是般苦。
此时的般苦的身形已经近乎透明了,似乎随时都可能化作烟气消失在世间。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般苦此时已经疯魔了。
“你这是什么招数,告诉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反问道。
“我们寒山寺当年是供奉了一块佛骨舍利的,官兵来的太快,我们来不及离开,最后阖寺上下全都战死,这有我为了保护佛骨舍利活了下来。”
“到了我死的时候,天下依然不允许佛寺存在,我就把佛骨舍利融入了我的断念瓶之中,佛骨舍利有什么样的威力,就不用我了吧。”般苦道。
是啊,佛骨舍利有着种种的异能,让人经历一遍灵山盛景再简单不过了,而且度化几个人再容易不过。
“倒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般苦此时已经快要彻底化为虚无了,因为断念瓶已经彻底毁了,他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想弄清楚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般苦,我是不会骗你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放声大笑,这老和尚实在可恶,三番两次的给我设下圈套。
般苦闻言,脸色变得恶毒起来:“我诅咒你...”
只是没等他完,自己就已经化作了虚无。
“你什么?我听不见。”我搔搔耳朵。
这么恶毒干什么,我又没骗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没错,刚才在佛骨舍利度化我的幻境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把黑漆漆的木剑出现了,然后划破了幻境救了我。
要是没有这把木剑,估计我是真的要出家当和尚去了,佛骨舍利远不是我能抵抗的。
断念瓶的碎片四分五裂的掉在桌子上,这可是好东西,我可没有还给周文的想法,于是强挺着身上的疼痛,把这些碎片收了起来。
起来佛骨香也是好东西,不过此时已经燃烧殆尽了。
做完这件事,我才想起来还有胖圆和周文两个人呢。
我回头一看,这两个人站在墙边一脸的傻相,我和他们了两句话,但是他们两个却是一反应都没有。
刚才的幻境主要是针对我来的,不过搂草打兔子,也没放过胖圆还有周文两个。
即使幻境已经很弱了,但也不是这两个人能够挣脱的,所以他们两个现在也应当在环境里听佛经呢。
我又没有木剑击破幻境的本事,但是我也有我的办法。
我左右开弓的扇了他们两个几个大耳光,打完之后这两个人果然清醒过来。
“莫爷,刚才我是怎么了?感觉好舒服啊?”
听着胖圆的话我气不打一出来:“还舒服呢,再舒服一会你们两个都得出家当和尚去了。”
两个人听了我的话,顿时吓得不敢在什么了,估计就是原本对和尚有好感,这下子也全都没了。
刚才凭着一股血气还能挺住,现在般苦和尚已经被我彻底解决了,我的心里一放松,人就站不住了。
胖子和周文一见这样,马上把我送到了医院。
在往医院走的路上,我就光荣的晕了过去,之后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我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我的胳膊被缝了五针,腰上还有个口子被缝了两针。
醒过来的我欲哭无泪,这次算是赔大发了。
周文那得到的几千块钱都不够我的医药费,还好住院这几天花的钱是周文拿的,要不我算是快要破产了。
因为心疼我兜里的这票子,所以没住两天我就出了院。
正好,我出院的第二天就是十一结束,开学的第一天。
我算不算是个要强的人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绝对是个要面子的人,所以尽管我是根本没心思学习,但是为了不被这帮嘲笑我们的人看了笑话,我还是咬着牙学着。
有了这样觉悟的我怎么可能请假呢?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挺着伤病的身体来到了学校。
“莫爷,你这是怎么了?出门让人围殴了?谁干的,哥几个帮你打回去。”话的是鲁发,本来按他们的意思是想叫我老二的。
那我能干么,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武力镇压了他们。
所以,被镇压了的这帮人只能叫我一句莫爷。
“不能吧,就阿莫这武力值,在我们大草原上也是相当罕见的。”老大道。
老大就喜欢这么叫,没法子我就随他去了。
“摔的,摔的,下楼的时候没注意。”我当然不打算告诉他们实话,在一个从就生活在平和社会中的人面前这个实在有违和。
见我不到算,几个人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上了几天课,我的伤口基本已经不影响行动了,只是被通天剑气刺激到的肺腑还需要时间调养。
又过了一周多的时间,我去了医院拆了线,接着接到了周文的电话。
这子又跑去黄河边上的村子当老师去了,这次周文算是心无旁骛了,因为原来他惦记的对象也分手了。
我除了祝他一路顺风之外还真就不出什么,我从生活的山上就挺清苦的,所以我不喜欢那种清苦,反而比较喜欢大城市的繁华。
周文是个好样的,但让我和他一样,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