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诡异,我觉得从理智出发还是后撤比较好,但是我又不想抛下刚消失的朱文斌,毕竟我跟着他出来的,看着他出门却没有拦住他,如果我之前就拽住他,不让他出门,也就不会出这种事儿了。
正在我找着有什么线索的时候,一缕极其微的破空声在我的脑后响起。
不好,有人暗算我,我的念头一起,人也跟着向前猛地窜了出去。
然而我再回头的时候,身后却是一片安静,只有一片漆黑的树林,显得阴森可怖。
玛德这是有人套路我吧?借着大雨下的正大的时候,故意扰乱我的心智,然后再暗算我?
而且我可能已经暴露了,本来人家可能不知道我还会两下子,这下不全都露馅了,就我刚才往前窜那么一下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子,本事不错,但是别和我们斗,你没这个资格,该从哪来就回哪去,还能活命,不然就等死吧。”
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我扭头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只是看见了一道黑影从树上掠过。
“尊驾是哪位高人,能不能让我知道知道。”
我就等着他回答呢,然后暗算他一下。
“你想知道,知道的都得死,今天老子心情好,赶紧滚吧。”
我听准了方位,手中的玄天雷纹剑瞬间脱手之后变大刺向那个方向,只听得一声类似夜枭的惨叫声响起,然后再无声息。
“好子,等着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黑影被我一剑刺中,从树上掉了下来,了句狠话之后消失不见,我追之不及,但是确定了这家伙也就是身法诡异了,再加上大雨声的遮盖,我这才没发现他,其实本事也就一般。
我走到黑影之前所在的树底下,树干和树底下还有一血迹的痕迹,不过马上就被雨水冲散了。
看来这黑影还是个人,至少是有实体存在的,而不是什么古怪的鬼物。
‘嗯?这是什么?’我从树底下发现了一面铁牌,只有成人的手指长,整体漆黑,牌子上的花纹和中间的一个‘狱’字却闪着银光。
雨太大,血液没办法收集,也就不能通过这个方法找到那个人,不过这个牌子无疑是个大线索,可能能证明这家伙的身份。
树上面还挂着一个人,我把这个人拉下来一看正是朱文斌,这家伙应当是被人摸到了背后,一下子就给打晕了,正打算带走的时候,我出来了,这人又想把我也抓走,没想到我是颗仙人掌,身上全是刺,所以他不但没能抓到我,反而扎了一手的刺儿。
我可不打算把这么个大活人背回去,再朱文斌只是晕过去了,于是我使劲的掐着他的人中,见他还补醒,于是又扇了他几个耳光。
可能是几个耳光打的狠了,朱文斌终于让我打醒了醒了,不过也不能怪我,我可没时间在这磨蹭,我还着急回去研究刚才那人身上掉落的铁牌呢。
“哎,莫爷,怎么是你,我这是怎么了?”朱文斌还不知道自己差就进了鬼门关。
我还得忽悠他,总不能你刚才差让妖人给绑走吧,于是我就我也是出来找人的,正好走到这看见他倒在了树底下,于是就把他叫醒了。
这家伙听了我的话也相信了,以为自己可能是担心对象过度然后晕过去了,只是纳闷自己的脸上怎么这么疼,好像让人扇了一样。
他犹疑的看了我一眼,只见我一脸正气,凛然自若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能扇自己耳光的人也就作罢了。
接下来这家伙的举动又让我相信了什么叫世间自有真情在,朱文斌竟然还想去找他对象,气的我的脑袋都大了,这家伙还真痴情,不过一想到这哥儿们的对象,我就有种发毛的感觉。
我可不能让他继续瞎走了,死拉活拽的把他拉回了村里。
村里还是一片寂静,我拉着朱文斌回到了王老七山庄,我和这家伙了,今天找不到明天我们大家都会帮你找的,但是他听进去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进了屋,沈阙还在打着呼噜,睡得那叫一个香,我也不想打扰他,就坐在一边拿着手机找这个铁牌的资料。
郑胖子这手机确实厉害,还支持拍照搜索的功能,我对着铁牌照了一张,搜索结果就出来了。
‘狱’组织身份牌,铁牌为‘狱’组织‘狱卒’所持有。
‘狱’组织,华夏邪道组织之一,分为四个级别:狱主,长老,刑者,狱卒。
‘狱主’死无生以及‘狱’组织曾经在东南亚,马来西亚。泰国、越南犯下累累血案,包括屠灭当地多处寺庙,死无生受到四十九局通缉,名列通缉榜第六位。
我嚓嘞,还是条大鱼,想想边泰,都把防风氏的骨架子挖出来当高达用了,才在四十九局的通缉榜上排到第十三的位置,看来边泰同志还需要多多努力啊。
大鱼我是不敢动的,不过级别比大鱼低了好几等的‘狱卒’我还是不虚的,估计死个渣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正在我想着怎么对付刚才的黑影的时候,那个黑影已经踉踉跄跄的到了三鱼村外的山中。
“长老,属下无能,这次没能抓到人,反而被人阴了。”
黑影是个高个的汉子,此时正跪在一个瘦枯干,脸色蜡黄,鹰眼窝深陷的老人身前。
干瘦老头看了一眼跪着的汉子道:“周雷,你应当知道事情办砸了是什么后果,再狱主过两天就到,到时候祭品数量不够,我也难逃干系。”
“颂堪长老,饶命啊,我前阵子还给您先上几个灵童呢,您可不能……”
没等高个儿的汉子完,坐在山石上的颂堪不耐烦的一挥手,一道鬼影扑进了高个儿汉子的身体中。
只见高个儿汉子挣扎了几下,腰和脖子抻的都脱节了之后才七窍流血而死。
“没用的东西,还得我自己动手。”颂堪长老不屑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死人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