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春手中拿着冷光棒凑到了一盏熄灭了无数年的油灯跟前,冷光棒照亮了油灯附近的一片区域。
我站在后面看得很清楚,油灯并不是因为烧干了灯油才熄灭的,而是因为吧别的什么原因熄灭的。
“灯油没烧干,而且也不是因为缺氧熄灭的。”苟春伸手捻出了一发黑凝结成一块的灯油膏,放在他的鼻子下面稍微嗅了一下道。
“这是从鲛人体内提炼出来的鲛人油,一丁灯油便可以燃烧数月不熄,即便无氧,鲛人油依旧能够燃烧,直至全部烧尽。”苟春看着我茫然不解的表情,便笑着给我解释道。
我还真的没见过鲛人油,听他这么一我才恍然大悟,鲛人多居于南海之外,但也有少部分居于渤海,传鲛人善于纺织,可以制出入水不湿的龙绡,且滴泪成珠,曾经还有鲛人开的海市,但是现代已经没有人再见到过这种传之中的生灵了。
冷光棒的亮度到底有些暗了,于是苟春便燃了墓道两边的鲛人油灯盏。
然而这鲛人油灯盏燃之后的颜色却与别的普通油灯不同,灯焰的颜色并不是那种能够给人带来温暖的明黄色,而是一种将墓道映照成光怪陆离之感的惨绿色。
对我来讲,即使我百年之后还能有土葬的机会,我也绝对不想在自己的墓穴里使用这种颜色惨兮兮的油灯。
即使对死掉的人来,这种颜色也实在是有太凄凄惨惨戚戚了,所以有传闻始皇帝墓中便有这种鲛人油制成的长明灯,本来我还将信将疑,但现在我觉得只要始皇帝还有那么一些审美,他就不会在自己的墓穴里放这些东西。
苟春燃这种鲛人油灯之前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表情有些讪讪,本来这里便是墓穴之中,现在显得更加的吓人了。
就算大家都是修行者,总看这种颜色的东西也会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要不还是灭了吧,看着实在有些难看。”苟春道。
“算了,都了,好歹比冷光棒强一些,话你都认识鲛人油,难道还没见过这种油脂燃之后是什么颜色的?”我有些郁闷的问道。
苟春挠了挠脑袋,“这东西我家祖上留下来一瓶,我哪敢你拿这么珍贵的东西着玩。”
就在我们两个话的这个当口,墓道之中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许多,我转过头一看,墓道之中数不清的鲛人油等竟然同时自己燃了,怪不得突然一下子亮了这么多。
来也奇怪,苟春明明不过只燃了一两盏油灯,结果没过多长时间,剩下的所有油灯竟然同时自己燃了。
我敢肯定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现在想要熄灭这么多的油灯显然不现实,因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条墓道到底有多长。
苟春也有慌了神,这不奇怪,我们两个调查过不少的灵异案件,但是真正的深入墓穴还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次,所以苟春才会见猎心喜,随便就燃了墓道之中的油灯。
诡异的情况一出现,我和苟春都有些慌了,正在我们合计着是否要先退出这个墓穴的时候,墓道之中又起了诡异的变化。
一股奇妙的味道在墓道之中出现,渐渐地变得浓烈起来,初时闻起来不觉得什么,但是味道变得浓烈之后,便让人有一种想要晕过去的感觉。
我和苟春都是有修为在身的人,但是此时我们两个竟然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头重脚轻,这种感觉我已经有很长的时间都没出现过了。
不但如此,我竟然渐渐地喘不过气来,就好像要晕过去了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丹田之中升起了一股暖流,暖流自丹田上的若木剑上出现,瞬间遍传遍了我的全身。
暖流过处,我的眩晕之感立时全消,之时那种奇怪的味道之中蕴含了一种力量,这种力量正不断地与我体内的暖流互相消磨着。
我有种预感,只要若木剑上的暖流消失,我马上就得被这种味道熏得晕过去。
不仅如此,此时,除了若木剑上的力量,我的法力竟然用不出来了,我依旧能够感觉到法力在我的身体之中不断地流动着,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法力都不能离开我的身体。
一个玄门修行者,用不了法力还怎么装波依?就算有若木剑上的暖流护着我,但是用不了法力,若木剑都无法离开我的身体。
妈-个-鸡的我一下子就变成了比正常人强壮了一些的普通人,这种落差显然太大了。
我有飞剑护身,依旧落到了这种下场,站在我旁边的苟春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苟春此时眼皮直往上翻,眼见着就要晕过去了。
此时他努力的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自己左臂上的蛇形青纹,然后便用自己的手指按在了这道蛇形青纹之上。
霎时之间,一道蛇影自蛇形青纹之上扩散开来,瞬间遍罩住了苟春的整个身子。
蛇影一触即收,苟春的气质同时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紧闭的双眼一睁,两道幽绿色的光芒瞬间遍射了出来。
此时的苟春确切的来已经不是苟春了,而是一只名为蟒翻山的蟒仙。
“道友又见面了。”苟春话的时候总有一种诡异的嘶嘶声伴随着他的话声响起,显得十分的奇怪。
“蟒大仙别来无恙啊。”虽然情况紧急,但我还是尽了礼数。
“我可算不上无恙,这油灯的灯油之中添加了别的东西,好像是乌麦粉,这种东西燃烧之后生成的烟雾具有**压制法力的作用,我现在也坚持不了多久,因为对抗这种烟气,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我的神念。”
“过不了多久,我这降临过来的神念变回消散殆尽,到时候就着的没办法护住春了。”
蟒翻山此时也很着急,鲛人油中被人添加过某种物质,对常人很可能只会将他们迷倒,但是对我们来竟然还有压制修为的作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