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罗百洞就从京城总部来到了这里,毕竟这位老兄基本都很闲,基本上他的工作就是整天陪着媳妇看医生。 .更新最快
对了,顺便再提一句,他的媳妇曾经是一名洞女,也就是神的妻子,只是被罗百洞拐出来以后,她虽然摆脱了残酷的命运,但是这女子的性格也在成为落花洞女之后改变了许多。
一般的洞女都会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整天呆坐着望天,现在罗百洞的妻子虽然恢复了神志,但是依旧性格很冷,除了罗百洞之外谁都不理,基本上已经成了一种心理疾病。
我们虽然是修行者,但是对心理疾病还是没有办法,也许某些邪术会改变人的心智,但是我们不能用,所以,罗百洞的工作也就是如此了。
因为他被‘洞神’通缉,所以他不敢踏进湘西,我们去辰州的时候也就没叫他。
我们不至于惧怕这些半妖半灵的家伙,但是也没必要激怒它们。
罗百洞先是看了看黄霸王,这家伙依旧没醒,不过呼噜声震天。
罗百洞检查完之后,笑了笑:“这个憨货没事,他们被蛊虫入体之后,也没怎么好好休息,因此现在才这么嗜睡。”
听他这么我轻松了不少,黄霸王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这人不坏,而且我们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所以我不可能不担心他的安危。
“至于边炮吗…”
检查完了边炮的情况之后,罗百洞的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
我急忙问道。
“有些不好办,他中的这种蛊虫是失传的种类。”
罗百洞抓起边炮的左手,在中指上用银针刺破了一个洞,然后挤出来三滴鲜血滴进了一个黑色的木盒之中。
这个木盒子周围,有着狰狞的各种毒虫,一看就不是正派的物件儿,事实上蛊师炼蛊的器皿都是如此,各个都是邪气凛然的,而且传承的时间越长,炼蛊的效果越好。
罗百洞手里的这个,就是传承了一百多年的老东西,无论是炼蛊的成功率还是炼出来蛊虫的力量,都远超普通的蛊虫。
边炮的三滴血落尽木盒之后,‘哧哧’的声音响起,鲜红色的雾气从黑色的盒子里面升起,伴随着雾气的,是一股腥臭的味道,这股味道一出现,不光是我们被熏的够呛,就连睡的迷迷糊糊的黄霸王,似乎都感觉到了一阵臭气一样,黄霸王猛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翻了个身,蒙住了脑袋,呼噜声再次响起。
罗百洞不愧是职业的蛊师,至少敬业的程度不一般,在我们连连后退,感觉脑瓜仁都开始疼痛的时候,他竟然从一个瓷瓶中,倒出来了一粒赤红色弹丸扔进了嘴里,然后竟然直接凑到了雾气边上,还用手将雾气煽动着吸进了鼻子之中。
“嗯,没错了。”
仔细的鉴别了一下这阵腥臭的雾气之后,罗百洞面无表情的收回了刻有多种毒虫的木盒。
“莫哥,你也知道,蛊虫一直都在不断的变化之中,以适应各种不同的环境,或者是提升力量。”
“但是最新出现的蛊虫,不一定就会比原本的蛊虫厉害,这里面的原因多种多样,毕竟湘西从来都不太平,一些蛊虫的炼制方法会失传,然后我们会从别的蛊虫开始,再次培育出和失传的蛊虫差不多的虫子。”
听到这里我差不多明白了,不管卓强身边的神秘人是谁,他使用的蛊虫都是几百年前的版本,炼制的方法不同,对应的处理方法也不尽相同。
“有一些蛊虫的解法都差不多,但是这种能够操控人行动的蛊虫,绝对不会是普通的类型,因此我需要好好的考虑考虑。”
罗百洞在翻了翻边炮的眼皮,瞧了瞧他的舌苔之后,犹豫的道。
“行,不过边炮还能坚持多久?”
术业有专攻,我没办法拒绝他,只能头同意了,不过同时,我也没忘了提醒他快一些。
“我知道,我马上就去想办法。”
着,罗百洞走进了一间单独的病房之中。
几个时之后,罗百洞放下一边的电话,撂下手中的笔,拿着一张纸单走了出来。
“我已经想到了方法,不过蛊虫在脑袋里,所以必须谨慎一些。”
我看了看罗百洞手中的纸单,需要公鸡的鲜血和鸡冠,还需要另一种他的蛊虫配合,以及上一次用过的反腹草,还有一些护住脑袋的药草。
反腹草和各种草药,以及鸡冠在一起熬煮,最后竟然成了一种褐色的药膏,这东西并不是给人吃的,而是用来堵住了边炮的七窍。
当然并不能将七窍全部堵死,不然非得憋死人不可,罗百洞将边炮的六窍用药膏堵死,唯独留下了一张嘴巴。
而后,罗百洞用新鲜的鸡血在边炮的脖子上画了一个圈,像是一条血红色项链一般。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之后,罗百洞拿出来了一把黑色的木刀,木刀只有巴掌长,看上去残缺不全,简直就像是破木棍一样。
然而这把木刀极为锋利,他只是轻轻的用刀在边炮的眉心了一下,瞬间,鲜血便从边炮的眉心流下。
最后,罗百洞用自己的手指在了边炮的眉心,随即,一条极为细长的东西钻进了边炮的伤口之中。
这毫无疑问是一种蛊虫,细长的虫子在边炮的皮肤下游动,很快,便钻进了他的骨头之中。
突然,边炮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一只手高高的抬了起来。
“按住他!”
罗百洞喊道,既然相信了他,就得按照他的做,我们一拥而上,按住了边炮的身体,还有人控制住了边炮的脑袋,以防止他弄到耳朵和鼻孔上的药膏。
很快,边炮的挣扎变得更加的频繁起来,我们不得不更加用力的按着他。
突然,边炮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随后,他的面部开始扭曲起来,罗百洞急忙将边炮的嘴捏开,紧接着,一个团成了团子的怪物自边炮的口中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