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这东西,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我被鬼抓过,被鬼追过,可都没有像张开这样,哪怕是第一次见鬼,被吓得屁股尿流,但对生完全失去希望却从没有过。
张开动了动嘴,却没再吭出声来,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屋子里传来**的声音,簌啦簌啦,一下下的,像狗舔水。
这声音听得真切,不禁让我和胖打了个激灵,目光一起聚焦在地上的鸡血。
那鸡的血还没流干,正滴答滴答往下落,溅起轻轻的血花。
我跟胖对视一眼,心口砰砰乱跳。
地上那一滩血明显多了几道舔痕,好像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被一条舌头**过。
“他来了!他来了!”张开躺在床上直打哆嗦,眼睛圆睁直勾勾的,整张脸上写满了恐惧。
突然一阵风从我脸边刮了过去,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东西,以极快的速度从我从我旁边掠了过去。
“成帅,成帅,你一定要救我,一定要救我!”张开身子抖着,整张床似乎都在跟着头。
我额头渗着汗,被一阵颤抖的声音所震惊。
那两个昏迷的人正剧烈的抖动,床也跟着他们的频率剧烈晃动。
胖吓得往门口跑去,他拉开门栓使劲拉,可是门却纹丝不动。然后他挥舞着拳头,大声喊着:“快来人!快来人!”
但我觉得没用的,如果有用云道长和路南早就赶过来了。鬼如果不想你的声音传出去,你就算弄个一百分贝的大喇叭,也是一用也没有。
“胖,别砸了!”我喊道。
胖回头看看屋子,一脸的恐惧,“呀”地一声躲到我身后,“帅哥,你……你一定要救救咱们。”
“放心。”我看看四周,没有一那古曼童的踪影。
这时一块墙上开始抹出一片红色,应该是那古曼童正在拿舌头舔墙,我赶紧冲过去想给他一刀,可是很快又出现在另一面墙。
我握着袖子里的桃木剑,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周围。
那古曼童在满屋子舔,舔得到处都是,像是孩子恶作剧一样。
“是不是爷们,爷我教教你做男人,给我出来!”我看看四周,没有动静,于是又轻蔑笑道:“哎哟,原来不带把啊。”
地上那滩血有簌啦簌啦响起声音,一低头,只见那滩血正泛动波纹,波纹乱的厉害。
“歹!妖孽还不速速显出圆形。”
突然间,张开他们三个坐了起来,连同张开三个人的眼神都空洞洞的,跟死人一样。
我心想,坏了,这古曼童是要操作他们三个跟我玩。我手上的桃木剑要一击制敌,又不好亮出来。
我看看郑松,他还安然躺在被窝里,我不禁诧异,他怎么还在睡觉?
张开他们从床上下来,我跟胖吓得退到墙角。
胖扯着我的胳膊带着哭腔:“成帅,帅哥,怎么办!怎么办!”
“冷静!冷静!”我一步一步往后腿,至到到胖那肉乎乎的身上,再也没有退路了。
张开他们下了床,行动就像僵尸一样,低着头耸拉着胳膊,朝我们这边晃悠悠的走过来。
我突然想起张开之前的话,他郑松是在装睡。我望着郑松的床,他早已把脑袋缩进被窝里,整个身体都裹了起来。
我急地大叫:“郑松!郑松!”
可是那被子里一动不动,我有些蒙了,这郑松是怎么回事!
张开他们齐刷刷抬起胳膊,朝着我们的方向慢悠悠走了过来。
“成帅!怎么办!怎么办!”胖连哭带喊的。
我看看四周,身边只有一个立着的橱柜,这橱柜很大,平时里面都是放着行李箱衣服,反正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里塞。
我一把拉开橱子,见里面果然是被行李箱堆的满满当当,我一把将行李箱拽出来扔到一边,然后催促着胖:“快,进去!进去!”
胖慌不择路猛地撞在沿上,“啊”地一声惨叫。
我也没空管他疼不疼了,按着他的脖子直接就将他塞了进去。
我刚要进去,一只手已经搭在我肩膀上,将我拉住。
我回头看,是杜飞,他的神情呆滞,就好像是梦游一样。
“兄弟,对不起了!”我一把将他推开,直接钻进柜子里。看着张牙舞爪的张开他们,死死关上了壁橱的门。
怕他们把壁橱门打开了,我跟胖死死拽着一根木头。
张开他们似乎真的变成丧尸了,连橱门都不会开,只是用手在门上不停抓。反复的挠。
透过缝隙,我能看到他们耸动的身影。
胖嘴巴都哭歪了:“怎、怎么办?”
我一阵沉默,唉,那古曼童不出来,我没法出手啊,所以只能:“等等,再等等。”
“成帅,你到底行不行啊?”胖也开始质疑我了。
“行,肯定行。”我握着桃木剑,嘴上虽然这么,但心里是没一底。
我在橱子里摸了摸,想看看有什么可用的,结果只摸到一双鞋子,而且奇臭无比,难怪进来的时候闻到一过怪味。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橱子,与我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啪嗒!”
缝里的光线没有了,是谁把开关关掉了。
古曼童?难道是郑松!
“这个郑松,怎么回事,人失忆脑子也换掉了?”我不解地道。
胖:“是不是也被那古曼童给控制了?”
我头,这也不无可能。
挠门声突然停止了,然后是脚步声渐行渐远,接着是上床的咯吱声,好像张开他们离开橱门口回到床上了。
滴答,滴答。
外面静的可怕,只能听到鸡血落下的声音。
这反而让我更加害怕,总觉得外面比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壁橱更黑,有一种诡异的心理在我心底开始蔓延,就像一粒石子投进幽深的湖底,不停地沉啊沉,越来越黑,越来越远。
“吱!”
我猛一惊,外面有人拉门!
我两手赶紧抓住用力一抓,“啪!”门关上了,额头的冷汗开始往下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