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很是惊讶,不由地直起身子望着他,她不明白什么叫他没有娶,是他们办的亲事?
齐明睿看她惊讶的模样,淡淡笑了,把她重新揽入怀里,沉沉道:“她是傅氏夫人的远房亲戚,我在梁家军中时他们做主定下的亲事。”
“等到府里的信送到西北时,已经把小定的礼都已经送到她家中,”齐明睿说起往事倒是很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我执意不肯答应,也不肯回来完婚,最后还是国公让人捎了信去军中,说老夫人病重我才匆匆赶回来……”
沈若华想不到齐明睿的第一次婚事居然是如此情形,是在英国公府的欺瞒中作成的婚事,心里很是吃惊,低声道:“那她怎么会……”怎么会病故了?她听到的消息就是如此,还传出齐明睿是克妻之人的名声来。
齐明睿语气平平,像是说着不相干的事:“我回了府里,国公与傅氏夫人便逼着要成婚,我坚持不肯答应,谁知傅家早已把她送到京都来了,更是传得满城皆知我要成婚了。我为了拒绝这门婚事很快便回了西北去,还让人给她捎过话,说过我无意与她成婚,只想一心报效军中征战沙场,并非她的良配,还请她务必另选良人。可是她却还是执意嫁过来,在傅氏夫人的操持下,被花轿接进了府里来。”
“她嫁进来时我便一直留在西北,直到两个月后随舅舅回京都来送战报,留在府里数日,也是住在书房之中,与她毫无半点亲近,之后又很快回了西北去。只是才到西北就听说她起了急症,没过几日就送了丧报来。”齐明睿慢慢说着,“后来我才知道,她在我回府的日子使了人悄悄偷了西北送到府里的战报密函还想偷偷送出府去,不知道是谁指使得她,最后被老夫人发现,为了保住英国公府,命人悄悄处置了她。”
沈若华惊得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原来那一位傅氏夫人是这样“病故”的,居然里面有这样的隐情,而最后竟然是齐老夫人让人动了手,想起齐老夫人平日里温和的笑脸,沈若华不由地有些心惊,看来老夫人能够安然在英国公府荣养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齐明睿望着怀里伏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沈若华:“这处院子是我母亲病故之后一直留着的,我没有让人动过这里,直到与你定了婚事,才让人收拾打点起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听到那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的时候,沈若华身子微微一颤,他没有说什么很动听的语言,却是用自己的行动让她感觉到最为安稳的感觉,好似这半生的漂泊终于寻到了一处可以依靠的港湾,在他这里不必用尽心机小心提防,从今后她不再是独自一个人了。
她动了动身子,轻轻一笑,却觉得身下一阵酸痛和黏腻,一时脸上又烧热起来,低低声道:“我,我想起来洗一洗……”声音几不可闻,似乎还伴随着她急促地心跳声。
齐明睿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起来,笑声打破了房里的安静,他伸手轻轻拉了拉床榻边的拉绳,门外很快有了响动,丫头们隔着门低声道:“大爷,夫人有什么吩咐?”
齐明睿摸着沈若华光滑火热的脸颊,带着笑意道:“准备好热水,夫人和我要沐浴更衣。”丫头们轻声应着,又退了下去。
沈若华有些急了,低声道:“这么晚了,准备热汤只怕要惊动了府里,不必那么费事了……”她是新嫁进府里的新媳妇,洞房花烛夜就闹得府里都惊动了,只怕都会说她轻狂,从前在沈家与广平侯府她不必在意,可现在为了齐明睿,她不想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齐明睿拉着她的手,轻笑道:“无妨,这院子里有大厨房,热汤是时时都有的,不用惊动他们。”
果然,丫头们很快便准备妥当了,扶了沈若华去了隔壁的小间。宽大厚实的木质浴桶里满满是热腾腾的水,旁边皂胰子和毛巾衣物都准备好了,准备伺候沈若华更衣。
沈若华想着方才那激烈之时齐明睿不知在她身上印下了多少痕迹,怕是一片狼藉,哪里好让丫头们看见,便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我自己来便是了。”丫头们依言退下了。
她自己脱了身上的小衣,迈着酸痛的腿踏进浴桶中,浸入温热的水中,酸痛难当的身子好似一下子放松下来,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沈氏这身子不是第一次**,可也不过是与薛文昊有过几次罢了,并不是惯于此事,而她自己对这个更是一无所知,今日试了一回还真是“辛苦”,也不知是不是齐明睿身子特别好,折腾了许久才罢休,她几乎都要求饶了。
一想到方才齐明睿的表现,沈若华顿时觉得水格外热了几分,连脸都烫得烧热,几乎想把头埋进水里去,心里思量着她真是没羞没臊,还好意思再想,还不快些别再胡思乱想。
“夫人这是要做何?”身后传来了齐明睿的笑声,“连丫头们都打发走了,那就让为夫伺候你沐浴吧。”他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穿着宽松的素缎中衣站在她身后,高大健壮的身材展露无遗。
沈若华听到他的声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慌地忙道:“你怎么就进来了,我……我自己来就是了,你快进房去,快些快些……”她哪里想到他会进来了,她可是一丝不挂地在浴桶里。
齐明睿却没有听她的话,反而走上前来,伸手轻轻揽住她在水中若隐若现圆润白皙的肩头,柔声道:“方才累着你了,让我替你擦洗沐浴吧。”不等她再开口,已经取了毛巾替她轻轻擦洗起来,一点点在她光滑的**上擦拭着,温柔轻巧,脸上满满是爱惜眷恋,那样的神色让沈若华不由地愣住了,竟然开不了口拒绝,只能任由着他肆意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