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赵都城邯郸因为四国精英会的即将举办,许多外来客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文人墨客为了一睹四国精英会的精彩,三五成双相约而来,商人看到了商机,观看精英会比赛的同时,乘机赚些银子,当然也有纯粹来看热闹的。
外来人口的突然增多促进了邯郸商业的发展,让邯郸城比以往热闹繁华,而来来往往的马车使热闹的街道更加拥挤。
挂着琛王府标志的黑色镶嵌着珠宝的豪华马车,在宽敞却拥挤的街道上缓慢的行驶,即使已经是申时末,也就是现代下午五点钟的样子,仍然不时有其它的马车错身而过。
红发如妖魅惑天成的凌少峰盘腿坐于马车内,一手拿着有趣的话本,白衣长裙上点点红梅,点缀着她漫不经心的冷漠双眼,嘴角微勾浑然天成那似无情似有意的风情,声音清冷淡然如水。
“无情,去云来客栈!”
无情握着缰绳的手一紧,现在他是打心里佩服敬重夫人,可听到夫人的话却很为难,黑色马车慢慢悠悠的顺着人群而动,“夫人,主子说现在邯郸城明松暗紧,让属下务必安全的送夫人回府。”
无情冷冷的声音带着些关切,虽说,他并不认为,以夫人现在高深莫测的武功,还有几人是夫人的对手,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必要的,尤其是主子很不喜欢夫人的大哥凌昀宵。
凌少峰随手将话本扔在马车的一角,随手从暗格中取出早就备好的白色帷帽,将红色的秀发娇艳如花的小脸遮了起来,小手利落的系好绳子,整个人藏得严严实实。
“本妃约了义兄用晚膳,晚些自行回府!”
言未尽,人已出,点点红梅花开的雪白身影如风一般闪出黑色马车,干净利落的跃上街道旁的屋顶,引起行人的一片惊呼之声。
“哇,好厉害!”
“是呀,那是谁呀,轻功如此了得!”
兴奋的目击人瞧着如仙子一般消失无踪的白色身影,抬手指着惊呼着,想问佳人出处,却无人回答。
冷面无情俊脸如霜打过一样焉了,想追过去,可马车无人驾驶,总不能丢在大街之上。
幸好,楼十一他们四人一直在暗中跟着夫人,还有那两个女暗卫扮成的丫鬟,应该会追过去,这才驾着马车不急不缓的继续前行。
云来客栈,和其它的客栈一样,因为四国精英会的举办而客似云来,四国精英会还没有开始,云来客栈便住满了人,无论是天子房还是下等房,几乎没有一间空的。
客栈一楼的大堂,只能容纳十张桌椅的空间,硬是被塞进了十三张桌椅,让原本宽敞的用餐环境,变得有些紧凑。
幸好,还在用膳的人还不多,只坐了三四桌。
白色帷帽白色长裙飘逸出尘的凌少峰,大步进入客栈,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人少清冷就是好。
另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穿着暗红色绣兰花长袍的神秘男子,在凌少峰白衣似雪飘进客栈的同时,也迈着稳重的步伐,一起进了云来客栈。
云来客栈的掌柜的正在柜台后面算账,一瞧见有客人来了,立刻迎了出来,“两位客官是用膳还是住店,小店已经客满,如果要住店,两位怕是只能另寻它处了。”
“找人!用膳!”
“找人!用膳!”
两人同时说话,同时住口,同时望向对方。
说找人的是戴着白色帷帽看不到脸的凌少峰,白衣似雪般纯真出尘,浑身散发着优雅淡然的气质,冷漠的眼睛透过帷帽扫了眼声音性感沉着的男人,又看向掌柜的。
“备一桌好菜,本姑娘要在这里请天字一号房的客人用膳!”
男人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经过岁月沉淀越发深邃,又带着些沧桑的冰冷的眼睛,如尖锐的刀子一般穿透若隐若显的帷帽,冷冷看着女子同样冰冷的双眼。
“备一桌酒菜,本……公子邀请人字五号房的客人用膳!”
清冷熟悉的声音随着白衣少**雅的转身,淡淡的传出,让突然面对两位如此神秘特殊客人的掌柜手心中冷汗都冒了出来。
掌柜瞬间便知道了这转身走向靠窗位置的白衣少女是何人,这是凌二公子在东赵的义妹,未来的琛王妃凌少峰。
神秘男子与凌少峰几乎在相同的时间收回视线,各自转身朝着选定的位置走去,而两人居然做出相同的选择,都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一个在前窗,一个在后窗,相对而坐,相互打量。
掌柜心惊于神秘男子高贵不凡的气质,与冷得冻死人的态度,同时知道,这戴着面具的男子身份非同小可,定是不能得罪的人。
面对气场不同却同样不能得罪的两人,掌握的态度变得更加的恭敬,悄悄用衣袖抹去额上的汗珠,走到两位相位相对而坐的客人中间。
“两位请稍等片刻,好酒好菜很快就上来!”
掌柜是云来客栈的掌柜,云来客栈是北周在东赵的暗点,掌柜当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虽然心惊却更显得恭敬,帮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这才退去。
掌柜一离开,立刻跑到后面去叫来小三,让他立刻到人字五号房,去通知那位客人,就说有人请他在楼下用膳,而掌柜自己则是勿勿上了二楼,亲自去天字一号回禀正在等着凌少峰的凌昀宵。
凌少峰纤细白嫩的小手从雪白点红的衣袖中伸出,一手抚着帷帽的下沿,优雅的拿起茶杯入帷,置于小巧精致的樱桃薄唇边,轻轻的啜了一口,好似很满意似的多喝了两口,这才放回了木桌之上。
暗红色长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的执起杯,先是闻了闻那茶香,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的啜了一口,便直接推到一旁不再饮用。
客栈中用膳的三四桌人,感受到了那寂静诡异的气氛,说话聊天的声音渐渐没有了,全都转头看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两人。
瞧着那姑娘白衣似雪红梅娇艳,冷清淡漠的气质世间少有。
瞧着那男子暗红色衣袍似夜中血,就算只坐在那里都是一种威严的压力,神秘莫测与客栈格格不入。
两个相对则桌,相对无言,却好似正在进行沟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