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来到楚忻所住的小院,刚刚抬起手来敲门,便发现周围的小屋里冒出三三两两的人影,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弟子,好奇地瞅着风挽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谁?”屋内传来楚忻冷冷的声音。
“是我,风挽。”
“哦,请进。”楚忻语毕,风挽边听到周围一群倒吸凉气的声音。
风挽推门而入,楚忻正捧着一本书,坐在书桌旁。
“你这院子怎么这么多女弟子?比我那热闹多了。”风挽好奇道。
楚忻好看的眉眼轻轻一挑:“不知道,无所谓。”
“哈哈,你真是不解风情。”风挽调侃道,楚忻面色只是淡淡的。
“有事吗?”楚忻放下书,看着风挽问道。
“噢对了,我先把钱还你,给。”风挽把钱袋放在书桌上。
楚忻没有推辞,将钱袋收起后,又打量起风挽来。
“你……看什么?”风挽被他盯地浑身不自在。
楚忻看得出她今天特地打扮过,问道:“炉子送了?”
风挽想起在乾坤宫后山的一幕,勉强撑起笑意,道:“没有,那什么……我记错了日子。”
看着勉强的风挽虽然在笑,但眼里的失落还是一闪而过,楚忻没有多言。
“一年后的试炼,你报名参加了?”楚忻问道。
“嗯,我打算回去就闭关。”
“可要结伴?”内门试炼都必须组队完成指定的任务,至少三人为伴。虽然楚忻是在邀请风挽,但语气里全是生硬和淡漠。
风挽在心里嘀咕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离开了楚忻的房间,门口一众女弟子还没有散去,有的还偷偷议论着。风挽没有理会,天穹派偶有姿色和修为都上佳的弟子,也允许派内互相倾慕的男女结为道侣,想来这些女弟子定是被楚忻吸引。想到楚忻那张不解风情的脸,风挽觉得有些好笑。
“挽儿师妹,你可回来啦。”风挽刚回到住处还没进门,林岚就从旁边的房间蹿出来。
“林岚师姐。”
“你今早在乾坤宫当差吧,可知道墨宫主去哪了?找了一天都没找见人,哎……我这礼物可怎么送啊。”林岚碎碎念着,语气里尽是失望。
想起在乾坤宫后山的一幕,墨耘应该还醉在那棵树下,风挽摇摇头,说:“我今天值班的时候也没有见到他。”
“那便算了,我下午再托人问问吧。”
林岚转身欲走。
“林岚师姐,等一下……明日我便闭关准备一年后的试炼了,能否麻烦你帮我交下这张分组名单。”风挽快速地在纸上写出自己和楚忻的名字,一般门派试炼以三人以上为组,可自由组队,假若名单只有两人,门派也会根据情况分派一名落单的弟子。
林岚看着名单,有些局促地对风挽说道:“师妹,你知道的,马上我的三十年之期就到了,这次的内门试炼是我最后一次机会,我准备了很久……以前的朋友都不在身边了,能让我加入你们一组吗?”
“当然可以啊,我还怕你人脉太广,抢你的人太多呢。”风挽笑着对林岚说,林岚作为外门弟子中的老江湖,自然有许多门道,她想要加入风挽的队伍,也让风挽十分意外。
“师妹放心,这试炼的事情,我可有经验了!”林岚信心满满地说道,临走前还不忘抛给风挽一个大大的飞眼。
墨耘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他看着身上的小毯揉了揉脑袋,却想不起来是谁来过。
这几年他很少这样失态,也不知被谁看见了。但好像记忆里的那个人又回来了。墨耘看着夕阳落下,一直到夜幕降临。
第二日,风挽便开始了闭关。她如今已经辟谷,不用再像以前一样每天都要进食。
这些年,风挽除了古风息术和御风术,也研究了一些较为主流的法术。例如一些让小物件活动、生火、净化、恢复……等等一系列生活里常用的法术。
但是说起实战,风挽就稍微逊色一些,因此在决定闭关之前,风挽已经去琳琅阁拓印了一本秘籍。这本秘籍在琳琅阁的最上层,风挽大致浏览后发现,这本书是由“雷宗”所写,风挽不知道这个署名雷宗的人是否只是起了个霸气的笔名,但是有一点风挽很清楚,按照书中所练,自己的实力可以提高很多,一举突破中期。
这本书名叫——《红莲雷法》。
风挽开始按照《红莲雷法》进行修炼,自己雷力不足很难蓄力,后慢慢掌握技巧后,雷法初有小成。雷法不同于五行,其释放的度很难完全掌握,风挽每每拿不好力道,都会伤及自身。
经过大半月的摸索,风挽还是觉得雷力和风力相比,更加难以控制。
风挽自知自己所擅长的风术不比五行,五行之术易学,威力强大。而风力却弱了一些,唯一的优势在于风挽放出的风球,比同样修为的五行之术速度快上许多。于是风挽在想,是否可以将风雷二者融合。
想象简单,做起来却很难。接下来的日子里,风挽开始与自己体内的法术斗争。充满风力的身体突然要同时释放雷力,风挽一开始有些力不从心。直到风挽发现自己可以左手用风,右手使雷,她知道自己终于成功了,而这一天,已经是试炼开始的倒数第三日。
风挽巩固了自己的所学,终于在试炼开始之前准备出关。
风挽压下体内涌动的灵气,睁开双眼之时,顿觉得周身风力翻涌,似乎古风息术的风层也更加稳固了一些。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然自己已经突破到消融中期。
稍加巩固,风挽便出了关,这次的闭关收获很大,对于即将到来的试炼,风挽也更有信心。
刚刚踏出房门,风挽就收到一封门派内的传音符,要风挽即刻前往乾坤宫,传送者正是墨耘。
风挽不知道墨耘为什么突然找自己,换了身儿衣服便很快前往乾坤宫。一路上她胡思乱想,也猜不出墨耘的意图,莫非……是他想起那日去后山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