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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李梲、郑望之却再一次踏上征途,不过这次身边携带的不是女子,而是整整一车厢滚过沸水的人头!
看着他们一边吐着胆汁一边拼命的催马狂奔,疯一样冲出了尚未完工的营门,武凯不由得嗤笑几声,转身向着帅帐行去,岳飞、曹阳二人则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行出一段距离,武凯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准备的怎么样了?”
曹阳听的一头雾水,岳飞却是立刻答道:“子时之前,应该就可以准备妥当了。”
“子时之前?那应该赶得及。”武凯唯一颔首,又问道:“那你觉得有几成几率?”
“四成到六成之间。”岳飞又飞快的答道:“具体是四成还是六成,就要看完颜宗望见到那一车头颅之后的反映了。”
“这么说来基本是一半对一半的几率喽,那倒是满值得期待一下。”武凯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冲曹阳一扬下巴:“从那批女人里选几个姿色出众的,一会儿送到帅帐服侍我沐浴更衣——对了,看看有没有会弹琵琶的,也带两个过来。”
曹阳脸上立刻露出狗腿子特有的菊花笑容,斜肩谄媚的探询着:“陛下,不知您想听什么曲子?”
“十面埋伏。”
曹阳闻言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扫了岳飞一眼,便躬身道:“陛下放心,臣这就去办。”
曹阳离开之后,武凯带着岳飞回到帅帐,却早已不见梁红玉的踪影。
武凯将皮风衣解下来,随手往架子上一丢,大马金刀的往帅位上一坐,目光便似笑非笑的落在了岳飞脸上,盯了好半响,直到岳飞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恼之意,这才懒洋洋的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赶紧说,待会儿我可不见得还有闲工夫。”
岳飞稍稍迟疑了一下,便啪的一抱拳,正色道:“陛下今日之种种行径,似乎并非明君所为!”
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他也就懒得再藏着掖着了,干脆继续道:“陛下既然想要入主中原,怎么能以‘率兽食人’的形象示人?而那李梲、郑望之虽然都是无耻小人,可毕竟是一国使臣……”
“还有那些女子,都是些身不由己的可怜之人,陛下怎么忍心驱使、羞辱她们?”
“曹大人乃是堂堂的礼部侍郎,陛下却将其视作弄臣,让其做这等下贱勾当,实在是有失君臣之礼!”
听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武凯脸上笑容却是丝毫未改,还意犹未尽似得,笑着问:“还有么?”
“还有!自东海至汴梁,这一路之上陛下命人横征暴敛,更裹挟了数万民壮,如此行径,怕是只比那女真蛮子强上少许,岂称得上是解民之倒悬的正义之师?!”
这些话显然憋在心里很久了,岳飞是越说越大声,直欲振聋发聩一般,惹得帐外几个御前侍卫探头探脑的往里张望,不过见是驸马爷在君前奏对,就没敢贸然闯进来。
“正义之师?”
武凯咧嘴一笑,混不在意的道:“你要是喜欢的话,等到我定鼎中原之后,就把这四个字写在书本里、刻在石头上,保证千百年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你统帅的是一支‘正义之师’。”
“陛下!”
“至于明君,先不说这玩意儿有没有定论,就算真有公认的标准,我也未必一定要遵循。”武凯没有给岳飞插嘴的机会,又继续道:“我呢,给自己的定位是开国之君,底限是比前朝那些昏君强一些就成,除此之外百无禁忌——至于那什么高标准严要求的明君,不好意思,就算真有这样的人,我也不会退位让贤的。”
以前在现代看那些穿越、电视剧的时候,武凯就总觉得那些男主角都不是人——未发迹时谨小慎微也就罢了,登上权力巅峰之后,竟还能保持兢兢业业的人民公仆形象!
这等自律的本事,反正武凯是没有的。
“陛下!”
岳飞没想到一个登基称帝的人嘴里,竟会说出这等话来,当即一张国字脸涨得通红,愤然道:“陛下若如此行事,就不怕大明与暴秦一样二世而亡吗?!”
这都近乎于公开诅咒了,尤其是大明过开国还不到一年,对这种话题最是敏感不过,只听的几个御前侍卫面如土色,恨不得自己其实是个聋子,刚才啥也没听见。
武凯却只是两手一摊,无所谓的道:“以前我就说过,我死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再说了,我不是打算搞个分封制么,到时候万一太子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就换个人继承皇位呗。”
说到这里,他突发奇想道:“对了,既然你整天琢磨怎么才能当明君,要不等到平定天下之后,我也封你一个诸侯国,你自己试着管管看?”
“陛下!”
岳飞脸色更红了,涨的鸡血石一般。
“鹏举啊,做人要是太较真儿就没意思了。”武凯叹了口气,反问道:“我身上除了这样的那样的毛病,难道就没什么优点了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我比赵家那几个废柴更不适合当皇帝。”
“陛下说笑了!”
岳飞面色一肃,躬身道:“陛下勇武果决胸有四海、又有常人难及的宿慧,那赵氏父子不过蒙祖上余荫才窃据皇位罢了,眼下更连祖宗基业都难以守住,种种丑态,实在为人所不齿,如何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要不都说环境改变性格、屁股改变脑袋呢。
换在几年前,怕是以死相逼,岳飞也不敢这般评价赵佶父子。
不过这也难怪,在大宋他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最多也就是个小小的校尉;但在大明,他却是数一数二的上将,更亲自参与了大明王朝从无到有的过程,归属感自然有所不同。
当然了。
如果是在大宋境内建国的话,他或许转变的不会这么快,说不定还会背上什么‘乱臣贼子’的思想包袱,但大明王朝却是立足于海外,完全是新辟的疆土。
而这次渡海远征,岳飞又听闻了赵家父子种种昏聩荒唐的行径,对大宋皇室的敬畏感,自然便跌到了历史最低点。
“那不就结了。”
武凯长身而起,绕过帅案在岳飞肩头怼了一拳,笑骂道:“老子做得既然比赵家父子强,你就别在这横挑鼻子竖挑眼了,留着这股劲儿,争取早点儿让我抱上外孙多好?”
岳飞的脸色又红了,这次却是透出些不一样的色彩,嗫嚅了几句,再不似方才那般口若悬河。
“陛下。”
这时,帅帐外忽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曹大人让奴婢们准备了些热水,您看是现在送进去,还是……”
虽然口口声声自称奴婢,但外面其实是几个小太监,原本这次出来打仗,武凯就没打算带什么太监宫女之类的累赘,不过皇后吴氏死活不答应,非塞上几个太监随行——好在这几个太监都是高丽国进贡的,一个个吃苦耐劳的很,路上倒也没添什么麻烦。
“抬进来吧。”
武凯应了一声,随即目视岳飞,那意思无非是‘朕要沐浴更衣了,你还不赶紧退下’?
岳飞这次倒还算识趣,立刻躬身告退,不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却又回头劝道:“陛下,那些女子皆是无辜……”
“退下!”
武凯不耐烦的一挥袍袖,心道不就是官宦人家的妻女么,自己当国师的时候都睡过几个,莫非当了皇帝反倒睡不得了?
再说了,这些女人本就是送给女真人蹂躏的,那些未开化的蛮子都能睡得,自己堂堂的大明皇帝怎就睡不得?
至于岳飞悻悻而去,武凯就更不在乎,反正岳飞也不可能为了几个女人,就真的和他闹翻。
却说那洗漱用的木桶被送进来不久,便又见门帘一掀,从外面进来三个女子,分别是一个熟媚妇人、一个花心少妇、一个娇羞少女,看上去各具妙处别有风味。
这曹阳倒是越来越会办事儿了!
不过……
她们身上那大氅裹的严严实实,却是让春色被遮去大半。
于是武凯便随口吩咐道:“都把外套脱了吧,穿着这东西可不方便服侍寡人沐浴更衣。”
谁知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谁也不肯褪去身上的大氅。
这下武凯便有些不痛快了,脸色往下一沉,冷笑道:“你们莫非以为只有女真蛮子才会杀人?”
这话便好似一记重锤,只砸的三女面无血色。
少顷,那熟媚妇人便哆哆嗦嗦的解开了衣领上的红绳,随着那貂裘大氅缓缓褪下,一具不能详细描述的洁白侗体便露了出来。
武凯见状微微一愣,随即却又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投向了其余二女,于是片刻之后,三具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白嫩身子,便在武凯面前袒露无疑!
用犹如实质的目光挨个巡视了一遍,武凯这才淡然问道:“里面的衣服是方才刚脱掉得,还是……”
“启禀陛下,出城时奴等便被扒去了身上的衣服,只有这一件大氅裹身。”还是那熟媚妇人主动回答,略一犹豫,又补了句:“不过奴等刚到营中,那些女真蛮子就乱了起来,倒是没被占去什么便宜。”
这倒是个能看清楚眉眼高低的,不像旁边哪两个只知道掉金豆子。
武凯伸手在她左胸上一搭,弹琴似得拨弄着,又随口问道:“你是那家的妇人?”
只听她嘤咛一声,非但没有闪躲,反而将半边身子倚到了武凯的肱二头肌上,嗲声道:“会陛下的话,奴是大宋殿中监蔡行之妻,家翁是前太子少保蔡攸。”
却原来这妇人正是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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