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火呼呼作响,里面很快就剩下两具焦尸,这次,金满堂出奇地平静,没有拉金阳。
刚碰到佟香玉,却又从眼前消失,悲痛、内疚、悔恨,五味杂陈。
火终于熄灭了,金阳把佟香玉的尸体端出来,堆上石头,做成坟墓。
“棺材下面又有个洞口。”金满堂嚷嚷道。
金阳顿时像打了鸡血:“快进去看看,说不能还能在里面碰到佟香玉。”
金满堂最新走了下去,突然开口道:“下面果然还有石室。”
三人下去后,发现格局和上面两个石室很相似,中间仍旧放着口棺材。
金满堂朝棺材走去,司徒南问:“金爷,你想去打开那口棺材?”
金满堂说:“不然还能怎么做。”
“我先点蜡烛。”司徒南从衣兜里翻出根蜡烛。
真是迂腐,金满堂问:“你小子这次来带了几根蜡烛?”
“根啊!”
金满堂和金阳对望眼,金阳说:“你在骗我们吧?你明明带了至少三根。”
“小金爷,你真会开玩笑,我衣兜就这么大,怎么可能带三根蜡烛?”司徒南说。
金满堂看了眼手表,惊呼道:“妈的,时间过得真快,我在第二个石室里,看到的时间是20:45,现在还是20:45,时间根本就没走。”
“不是时间没走,是时间在循环。佟香玉极有可能没死,待会她要是出现,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犯同样的错误。”金阳说。
“你们在干嘛?”个柔美的声音出来。
两人回头看,见是佟香玉,便问:“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直在你们身后。”佟香玉说。
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打开这口棺材了,得另找出路才行,金阳在块石头下面发现了个便签,便签上写着些字:干掉个,其余人就能活下去。
金阳刚抬起头,就看到司徒南站在旁,瞟着便签上的内容。
金阳心里紧张到了极点,连忙将便签收了起来,不知道司徒南看到了没有?司徒南问他:“你在看什么?”
“没有什么,再仔细找找!”金阳随口说道。
司徒南走到旁,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金满堂问:“你在愣什么神?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金阳不敢把这个发现告诉金满堂,如果他知道了,肯定宁可错杀千,也不可放过个。金阳对他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再找找,周围肯定会有出口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司徒南说:“你们看,墙壁上有扇门。”
冷面书生所在的地方有扇门的印记,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司徒南指着那扇门的外部轮廓说:“你们看,就是那扇门的印记,快过来帮忙。”
三人走过去,见到轮廓的边缘有很多不显眼的缝隙,能够把指甲插在里面,往外使劲拉,门没有想象中的沉重,就这么突然打开了。
金阳心里阵哆嗦,幸亏没杀冷面书生。
门打开,股冷风迎面而来,对面黑漆漆的片,头顶上悬挂着轮残月,发着微弱的白光,层层乌云在空中飘荡。
前方是条狭长的山缝,直通向远方,弯弯曲曲,如同条奔流不息的河流。
整条峡谷在残月的照耀下,只能看到个大致的轮廓,周围萦绕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让人好像置身于仙境之中。
“果然有门道,太好了,从这里下去。”司徒南说。
沿着峡谷路往前,感觉置身在片汪洋大海中,他们就像孤零零的叶孤舟。
杂草从旁边冒出来,点点拨开,随着深入,头顶上的空间更加狭小了。
周围发出种种声响,有低沉的,有高亢的,有尖锐的,各种声音夹杂在起,萦绕在耳畔。
前方几米开外的地方,棵粗大的树木倒塌下来,树杆上挂着副牛骨,肉身被吃完了,只剩下副空架子。
脊背早已断裂,应该是致命伤,应该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往前走了几步,马的尸体出现在眼前,皮肉没有完全腐烂,虫蚁爬来爬去,爬进眼窝里,又从鼻孔眼爬出来。
越往里走,道路越崎岖难行,他们找了块空地坐下来,升起堆篝火,火光照到身上,特别温暖。
只白兔从面前穿梭而过,金满堂看见了,毫不含糊,用只磨尖的树枝掷过去,穿透兔子的身体,兔子立刻应声而倒。
金满堂走过去,把兔子连同树枝起拿了过来:“那真是太好了,可以吃点野味了。”
把兔子放在火堆上烤,不会儿,香气扑鼻,外焦里嫩,吃了几口,味道鲜美,把整只兔子都吃完了。
摸着肚皮,金阳往后看,后边的山壁上有个很浅的山洞。
来到那里,把杂草和石头清理了遍,佟香玉躺在那里,睡得很沉,不久,大家都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金阳睁开眼睛,天空暗了下来,月亮已经沉下去了。
目光往旁边瞥,司徒南不见了。心中奇怪,司徒南去小便了?
等了会儿,司徒南还没有回来,金阳悄悄站起来,走出这个地方。
往两边观望眼,没有看到司徒南。周围的树木变得更加看不清了,天空中只有稀稀疏疏的星光,不足以照亮。
树木看上去千奇百怪,什么形状都有。金阳站在边上等了会,见了司徒南还是没有来,以司徒南那种贪生怕死的性格,他是绝对不可能个人离开的。
疏疏!
前方传过来阵声响。
金阳轻手轻脚的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尽量不发出点声音来。前面有个人,蹲坐在蹲树桩跟前,背对着金阳,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猎枪放在山洞里,人手支,猎枪对于干尸素手无策,当时在石室里并没有使用。
从背影上看,就是司徒南。
过了小会,司徒南站了起来,转过身,手里拿着根树枝,前端磨尖了,金阳站在他旁边不远的棵老树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