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个心,还不如赶紧去帮他们!”余氏瞧他还打算优哉游哉地坐着吃花生,顿时大怒,“还不快去!”
“是是是。”炎潇哎了一声,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盐,不情愿地起了身,“还要我出手,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邱月见他碎碎念的,还往袖口里东摸摸西找找的,最后连邱月也看不过去了,“炎伯伯,您别闹了。”
他再闹,他们可真得命丧于此啦!
肖林他们已经不同程度的受伤,已让她心急担心了,他还有闲情逸致在这耽搁,邱月很是无奈。
炎潇睨视了她和余氏一眼,掏出二十余包东西出来,环视了一圈,又从议事堂拿出弓箭、细线,最后随后抽掉邱月头上的发簪。
邱月狐疑地看着他将它们一包包绑在箭头,里面究竟是什么?
不知为什么,见他终于出手,不是安心,竟然更加担心。
见他还磨蹭着,这下连许擎也忍不住,一边应战一边怒吼了,“炎潇!”
脸色最阴沉的是齐禹为,被他拿来当挡箭牌不说,还被他反说了一番,而他自己却晾在一旁!
若不是因为邱月,他甩头走了,哪还管他们!
受不了他老太太纺纱似的,余氏翻了一记白眼,“你又要作甚!”
然后又瞟了他一眼,一脸无可救药的样子!
“哎呀,吵什么呢,我这不是在做准备吗。”
“什么!”
炎明怒喊一声后,慢慢往齐禹为方向靠近,在他们大刀挥来时,一个闪身躲开了。
邱月惊喊道:“世子爷!”
齐禹为正和人纠缠着,见旁突然人影一闪后几把大刀挥来也是一惊,忙飞踢正纠缠的人,一个侧身躲开,紧接着反手一个拉剑,四人脖子一凉立即倒地。
“厉害。”
炎明敷衍地丢下一句感叹朝着炎潇走去,齐禹为隐着怒气。
这师徒二人!
邱月也责怪的嗔了一眼炎明,不悦道:“别欺负他。”
“凑巧罢了,我哪敢欺负他。”炎明被她看得心虚,转向炎潇怒骂道:“我说老头子,你坐那么久不准备,这都要人头落地了才动手,是不是太过分了!”
见他心虚躲开,邱月叹了声气,愁眉仔细观察着战况,余氏被炎潇这么一闹,刚停下来,见许擎被一群人围着,心急之下也跃身过去帮忙。
许擎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已经无法抽身理会太多了。
“吵什么,这不是好了吗,我刚不是在慎重考虑吗。”
说着,炎潇已手持长弓,四支长箭夹于五指之间,搭在箭弦上蓄势待发。
什么合适不合适?炎明顿了顿,在他刚四箭离弓时,急忙问道:“你箭头上的草纸放的是什么?”
四支长箭直朝众人空中射去,四箭刚离弓,炎潇又朝着不同方向放了四箭,慢悠悠道:“没放什么,是放了经过了研制的天仙子粉末。”
“什么!”
天仙子可以作为药用,主要是医治五癫、目翻吐沫,也可以用来当**,吸入是会让人昏迷过去!
见他又射出十六箭,炎明对他真是哭笑不得,忙捂住的鼻子,刚要过去捂住邱月鼻子时,齐禹为比他更快一步。
邱月被齐禹为整个人按在胸怀,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因气息吐纳在脸上,而羞红了脸。
每个箭头的草纸都戳开了几个小洞,粉末随着长箭的转动流出从空中飘落,细小的粉末在空中他们哪会留意到,只疑惑那些箭为什么会射在半空中。
邱若衡见状,马上撤回议事堂,捂着鼻子蹙眉看着被齐禹为拥在怀里的邱月。
“这是什么啊?”
肖林转身见炎明焦急地招手,察觉不对,拉着肖禾,杀出一条路往议事堂撤退。
杨子明和方文也赶紧撤回齐禹为身前挡着。
许擎和余氏见趁着他们分神,一个横扫,两手携手跃身施展轻功退回议事堂。
孙震和姜致平留意到箭头上草纸上包着东西,察觉不对,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邱月头埋在齐禹为怀里,随着兵刃相接声音和呐喊声渐渐变小,倒地声和啪嗒声此起彼伏。
只是一瞬间,已躺倒超过一大半人,其余的小喽啰见当家的纷纷倒下,忙弃械落荒而逃。
齐禹为朝杨子明示意一眼,杨子明了然再次放出烟雾哨,让猎魂队撤退。
齐禹为再次怒瞪了炎潇一眼。
邱月拿出手绢捂住鼻子抬起头,看着一瞬间改变的局势,不认同地看向得意洋洋的炎潇,“应该早些出手。”
他若早出手,齐禹为他们也不会恶战一翻,肖林他们也不会受伤。
肖林一肚子气的瞪着他,“能这么轻松的解决,你不能赶紧使上!非要看这么久的热闹!”
“你胡闹!”一向随他的许擎这次也沉下眉。
瞧他们个个怒目瞪视,炎潇习惯性地哎叫了一声,还不以为意道:“我这不是在衡量轻重,慎重考虑嘛,而且这么久不见,顺便考验一下你们武功有没有跃升嘛。”
“那你是看得如何啊!”肖林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只见他说不好,立即劈了他,省得留下气死人!
“还不错,都还活着。”炎潇说着按住肖林的手,笑了笑。
他到底还能造出什么事来,邱月摇摇头,环视一圈见秋季也来不及撤退,躺在人堆。
“秋季!”邱月惊喊一声,急着出去时被齐禹为拉住。
“别去!”
她知道不适宜出去,可秋季不能有事,邱月担心道:“可是——”
“别担心,天仙子只是会昏迷,死不了。”炎潇丢了一颗花生入口,津津有味的吃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范子天、黄浩辰等人,续道:“他们不也躺着。”
炎明半眯着眼眸看着他,盘问道:“你眼睛有些心虚啊。”
“这……”
见他眼睛又东瞟西望的,邱月追问道:“那天仙子可还有什么?”
“不是说经过研制的吗——”炎潇卖着关子打算长篇大论,可被众人一瞪后,急忙笑了笑,“将天仙子加了好些酒浸泡,然后去了味道晾干,所以……”
炎明急问道:“加了多少种酒?”
“我也不清楚,时不时倒一种,所以忘了。”
炎明怒气霍地往上窜,气得合上眼眸顺气。
邱月接过话,问道:“所以什么?”
炎潇两手一摊,不负责任道:“所以我也不知会睡多久,或者会出现其他什么症状——”
炎潇急忙解释道:“所以,我不是说一直在衡量,思考嘛,谁知道他们不经打,我才不得不出手的啊。”
邱月怒目一望,看了他良久,看得炎潇有些心慌。
良久,她才说道:“不负责任的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