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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一行正前往无终途中,此刻星夜赶路,此刻距离无终不足一天的路程,此刻星夜赶路,打算次日破晓养精蓄锐,次日正午救援无终,无衣弓骑被撒出去充当侦骑,查探四野,以防敌人埋伏。. ⒉3TT.
然而就在这时,曹寒忽然领一人前来,一旁黑狮铁骑立刻挥着火把靠近一招,张辽见状瞳孔一缩,带着一伙黑狮铁骑出列,其他部队则继续前行。
“本都督记得你,王稷是吧?你不是身在燕国做内应吗?怎么出现在这,生什么事了?”张辽面色凝重,心中不祥预感更重。
“……”王稷喘息着,沉默着,许久,他膝盖一软,跪在尚未晒干的泥泞泥土上,他满是污泥的脸上划出两道泪痕,他双眼赤红道 : “燕侯以二弟性命相逼,让我诱使你明晚夜袭燕国大营,而且,我刻意偷听之下,他们似乎打算在前面平兴泽埋伏骑兵。”
张辽听了后,有些相信,那紫狐先生多出阴谋诡计,再加上,王稷的儿子王保还在他们手上,此事应该没假,他连忙追问道 : “无终县此刻如何?”
“无终县被克,郝将军率部退入县衙之中,残部仅有数百人,但是……”说到这里王稷面色难堪。
“怎么了?”张辽眼前黑,但强忍着询问。
“但是,无终县外堆积成山的尸体诱了瘟疫,燕军此刻风声鹤唳,他们威胁我,若我不从,便将二弟投入隔离营内,二弟任五百长之前早有察觉,恐怕我们一开始就被拆穿了,他被抓走之前曾对我言,保儿可以没有叔叔,但万万不能没有父亲……
他肯定早就知道了!!肯定的!那五百长一开始是我的,他肯定早有察觉才跟我索要的五百长职位的!我不应该给他!”
一个汉子跪在泥泞之中嚎啕大哭!
一开始王禄跟他索要五百长之位,他还疑惑,此刻哪里还不明白。
“瘟疫?”张辽一听,整个人顿时失神,他连忙询问王稷 : “汉军如何?郝卫正怎么样?你有没有他们的消息?”张辽整个人的心神被这个消息所夺,再也容不下他物,愧疚之心像藤蔓一样趴满整个心房。
王稷闻言抬头,目光莫名的露出一抹坚定之色,旋即,他面色为难道 : “汉军自从退入县衙,就毫无声息,想必……想必……您不知道,那瘟疫来势甚猛,燕国也是废了很大的功夫镇压下来,而他们困守县衙,想必情势不太妙。”
张辽不经意间绷起的上身,一听此言,顿时坐了回去,整个人萎靡了几分,好在他半身戎马,内心坚韧,此刻短短瞬间又坐得笔直,他是一军统帅,汉军大都督,他不能倒!
绕是如此,他耳边蜂鸣不断,一时有些心不在焉,不到一刻钟,他调整好心态后,停了大军,就地驻扎,汉军士卒以及旗兵养精蓄锐。
张辽急调无衣弓骑前往平兴泽,大半夜之后,曹寒归来,向张辽禀报 : “属下未在平兴泽现骑兵踪迹。”
“咦?”张辽讶异了,呢喃道 : “莫非王稷听错了?不过那狐狸确实诡计多端,不能不放。”旋即一抬头,命令请王稷前来。
王稷一听当即脸色就变了,他慌忙道 : “我当时确实偷听到了他们打算在平兴泽偷袭汉军,怎么可能没有骑兵踪影?会不会弄错了?曹将军,会不会是天色昏暗,你摸错路了?”
曹寒一听当即满脸不悦道 :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摸错路?告诉你,小爷早就知道你会质疑,在平兴泽来来回回检查三次!我觉得你才有问题呢!不会是内奸吧?故意拖延时间是吧?要不要让我再去一次?”
王稷一听此话,顿时愤怒的正欲作。
“行了行了!”张辽头疼不已,曹寒的嘴毒他是见识过的,王稷儿子和父亲在汉营,再加上他也没必要弄出一个虚无的陷阱,而曹寒的能力有目共睹。
“不管怎么样,平兴泽这一段不能走,紫狐先生阴谋诡计层出不穷,不得不防,曹寒,通往无终县的路还有其他的吗?”张辽询问道。
王稷松了口气,似乎见张辽没有怀疑他。
曹寒瞥了一眼王稷,想了想说道 : “是有另一条路,不过似乎要过河,该不会还是陷阱吧?说不定打算水攻我们!”
“唉!”张辽也很头疼,和一个谋士为敌,那滋味真的是和过街老鼠一样,惶恐不安,虽然有陈登阻力,但是不在身边,不能及时识破。
“不管怎么样,王兄所闻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有他的道理,平兴泽不能走,就过河吧!过河无非就是检查上游有没有人筑坝,这倒是简单。”
于是,张辽一行改道。
季水河畔。
“大都督,上游查探过了,是有个堤坝,不过已经废弃,还有废弃田亩,应该是一个一个村庄用来灌溉之用。”苏紘探查之后前来禀报。
张辽正观察着水位,此刻正是炎夏,再加上上游堤坝,水位了些倒是很正常。
“小心形势为妙,你再派人再往上游查探,不能有丝毫松懈。”张辽很是谨慎。
一旁的王稷说道 : “大都督,我们何时过河?”
“等查探上游无差便过河吧!”张辽说道。
“快要正午了,不瞒大都督,我这肚子早已空空如也,自昨夜赶路至此……”王稷很是惭愧道。
“哈哈,原来如此,我这就命人取来干粮让你垫垫肚子,待过河后,我军会稍作休整,他不是让你诱使我夜袭燕营吗?本都督便送上门去,且看他吃不吃得下。”
“多谢大都督。”
“此水宽阔,水流湍急,我下去吩咐一二,以免出了差错。”张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一句后转身离开了。
“诺!”
苏紘所部无衣弓骑探查上游结束后,现确实没有任何堤坝之后,禀报与张辽。
张辽得知后,松了口气,最终放下了悬在心头一根弦。
曹寒无奈道 : “话说,我们是不是小心过头了,这才短短几天,对方得知消息再到现在,也就几天的时间,就算筑坝能累计多少水量?除非搬空整个沽河。”
“呵呵,好了,我们过河吧!此刻水位低也有它的好处。”张辽说道,凡事皆有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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