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涅坐在她的金凤宫里,一直将江南子墨的小像握在手中,愁眉不展。<26p> 这个小像,她已悄悄挂在脖子上多年,每当对他思念难耐时,便会取出来看一看。
此时正一个人看得如痴如醉,却听殿外传来如雷的脚步声,知道是魇烈来了,赶快重新将小像揣起,故作镇定地端坐窗前。
魇烈也不敲门,大大咧咧地一把推开门进来,见她正在屋里,有点不好意思,嚷道:“哎呀妹妹,原来你没出去。”
凤涅冷冷一笑,道:“原来哥哥总在我不在的时候进来。”
魇烈自知说错话,挥着大手道:“凤儿你又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哥嘴笨。我只是说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为啥要腻在屋子里呢?”
凤涅一听,更觉好笑,不屑地扬扬眉道:“是吗?幽冥谷里五百年都没见过阳光了,今天这好天气从何而来?”
魇烈处处落于下风,不觉气恼,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怎么说都是哥哥我的错,我现在错了,一百年以前也错了行不行?”
凤涅一惊,这才正经看他,问道:“哥哥这是何意?”
魇烈嘿嘿笑道:“好妹妹,你就别假装糊涂了,你心里,还在想着那个江南小子对不对?”
凤涅蛾眉倒蹙,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道:“哥哥,你打进来就没说过一句着边的话,这样拐弯抹角,到底要说什么?”
魇烈虽然受她的打击,兴致也没下去,依然陪笑道,“别生气嘛,我这趟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不?”
凤涅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五百年来,哥哥所谓的好消息,从未真正让人觉得好过,反正不是杀人就是作恶。就算我说不想听,你也会照说不误,所以这欲擒故纵之法,你还是省省吧,直接说便是。”
魇烈又碰一鼻子灰,灰溜溜道:“算了,我就直说了,免得被你那刀子嘴杀死。你要想见那江南小子,便去见个够,我再也不拦你。”
“什么?”凤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真望了一眼窗外,心道:“难道幽冥谷今天的天气真的变好了吗?”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便机警地回道:“哥哥,你这话可别说一半留一半。这放我去见江南子墨的条件是什么,为啥你不一并说出来呢?”
有个这么聪明的妹妹,从来不上钩,魇烈也只能自叹倒霉,闷声道:“只要江南子墨杀了那水铃儿,你爱嫁他便嫁他,哥哥再也管不着。”
“你在说什么?”凤涅几乎尖叫出声,惊问:“你为什么要杀水铃儿?”
魇烈一挥大手,道:“哎呀,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别逼你兄长了。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儿,愿是不愿意?”
凤涅正欲大骂魇烈,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眨眼就转了语气,嘴角挂着笑道:“看来凤儿这次,可真是沾了哥哥不知哪个阴谋诡计的光,竟然可以为自己谋点福利。好吧,我就去劝子墨杀水铃儿。”
魇烈虽然一直被凤涅言辞所虐,但得了她这句话,顿时就觉得,他再怎么受虐也算值了。当下顾不得气恼,喜道:“凤儿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就知道你会为哥哥分忧!哈哈哈……”说罢发出一阵鬼嚎似的大笑,抬腿就走。因为在高兴头上,有点得意忘形,所以临出门还补了一句:“你现在是头顶桃花开,可以自由见江南子墨了,你那尧豸妹妹,可也不输于你呀!”
凤涅只希望他快走,没想又回头,一脸嫌恶地应付道:“哥哥还想说什么,就一次说完吧。”
魇烈一脸淫邪,又无趣地凑过来道:“她现在,新收了个小白脸作男宠,据说……”故作神秘地将声音压低,“据说还是个仙!”
魇烈走后,凤涅的心止不住狂跳,他最后那句话不停在她耳边回想,令她心慌意乱:“尧豸收了个男宠,还是个仙?”
仙族的仙,没一个是她不知道的,可是无论哪一个,也不可能沦为魔族魔女的男宠,除了一个人……
“难道是他?”凤涅想到那个名字,立即胸闷难当,一口血差点就喷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