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到沙狂澜用道法凝聚成了一只由黄沙组成的大手,往半空中的悟空捞去,然而猴子脚下的筋斗云迅捷非常,如何是他能够轻易捞住的。
后来悟空看那黄沙所化大手十分的笨拙,竟然压低了筋斗云,就围绕着那支黄沙组成的大手绕起了圈子。
然而这一下却是正中沙狂澜的下怀,就见沙狂澜手里法印一变,那只黄沙组成的大手突然爆成漫天沙幕。
猴子不曾提防这一招,被那漫天纷飞的黄沙盖了个正着,即便是马上驾云冲出了沙幕去,还是闹了个灰头土脸,比栽入沙丘的沙狂澜还有不如......
这两个打闹的功夫中,朱刚烈和金蝉子两个已经聚到了一块儿,一会儿悟空也被沙狂澜扯了过来。
因为有悟空这猴子在中间穿针引线,四人虽然是第一次同行,彼此之间却也没有太多的陌生感。
悟空这时候正忙着拍打自己身上沾着的沙土,本来他是想偷个懒,让沙狂澜直接将这些沙土给弄走的,后来才发现沙狂澜嘴里答应的好好地,实际上却是把那些个沙土越弄越多,只好自己动手。
清理完了身上的尘土,正拨弄头上的沙尘时,正好抓在一样硬物上,最初还以为是什么沙粒,可是随即脸色一苦,想起了头上这劳什子究竟是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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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先前在大雷音寺大雄宝殿之中,大日如来向他们几个述完了东行事宜后,一挥手突然指尖飞出四道金光来。
分别罩住了悟空、金蝉子、朱刚烈、沙狂澜四人。
紧跟着四道金光渐渐凝实,却是变成了一五佛冠和三副金箍出来,那五佛冠自然是戴在了金蝉子江流的头上,三副金箍却是悟空等三人每人一副,卡在了脑袋上。
对于这么个劳什子东西,悟空自然是敬谢不敏的,然而也不知大日如来使了什么法子,那金箍就如同在他头上生了根一般,无论怎么使劲儿都拽不下来。
甚至就连悟空使出玐玖玄功变化身形后,那头上的金箍也能随着他的变化而变化。
后来还是大日如来道:“此箍~~~名曰誓约之箍~~~为难之际可救尔等性命~~~”时,悟空这猴头才停止了折腾。
不过对于头上金箍的简陋还是不满,指着金蝉子江流头上的五佛冠问大日如来。
“佛祖,为什么俺老孙头上就是这么个破圈,这家伙头上就是这么个漂亮的帽子,这你可得一碗水端平才成,俺老孙不管,要弄也给俺弄这么一帽子,否则啊孙大爷就不走了......”
这般无赖的行径,当时就惹得大日如来哈哈大笑“也罢~~~就顺了你这猴头的心意又如何~~~”
着手一指,悟空头上的金箍便变成了一,如同金蝉子江流头上一般无二的五佛冠出来。
然而江流身披臧红袈裟,手持九锡禅杖,腰间一串降魔杵,手腕上挂着念珠,配合上这五佛冠自然是相得益彰,就卖相而言活脱脱的大德高僧。
再来看猴子一身灰色僧袍,因为不爱打理破破烂烂不,穿戴的也不十分规整,尤其是那满头直愣愣的金发,把一五佛冠高高的撑了起来,怎么看怎么的变扭,后来便连悟空自己也瞧得不过眼,才又央着大日如来把那五佛冠变回了金箍的模样去。
可是你大日如来既然这金箍是件宝贝,总得给个用法吧。
然而对此大日如来却是打起了马虎眼,只推机缘不到,一旦机缘到了自然知道用法......
那咱们就先不提用法,既然是样法宝,总能该能收起来吧。
可是依然被那句机缘不到,一旦机缘到了自然知道,给打发了回来......
对于大日如来这种遮遮掩掩的行径,悟空心底下是十分不满的,然而没有办法啊,谁让人家才是佛教的头头呢,谁让沙狂澜偏偏犯了事让人家抓了个正行呢,谁让他孙悟空装大尾巴狼,非要揽下这趟东行的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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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想着想着不由得撇了撇嘴,冲着正和朱刚烈商量行程的金蝉子江流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心里不由得腹诽道:“自己当时怎么就......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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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先前在大雄宝殿之中,还有一事让悟空耿耿于怀,那就是既然四人组团东行,总得有个扛把子的带头大哥吧,否则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成何体统是不是。
在猴子的心里面,这带头大哥的位置,自然是非自己莫属的。
所以当大日如来宣布此次东行,一切以金蝉子江流为主,他们剩下三个为辅时,猴子第一个就炸了毛。
当即就表示严正抗议,认为金蝉子江流无论哪一方面都不足以服众。
大日如来当时笑问道:“斗战胜佛~~~那依你之见~~~何人才能当此重任~~~”
悟空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指着自己,出什么“废话!自然是非你家孙爷爷莫属!”的话来。
闹到最后,还是用拳头来话最稳妥。
然而也不知朱刚烈和沙狂澜是自知自家拳头,还是另有别的打算,都没有争上一争的意愿,最后就只有悟空一个,同金蝉子江流比划了比划拳头的大,靠个人的本事讲了讲道理。
结果,仍是金蝉子这贼秃的拳头比他孙大爷大了那么一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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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金蝉子正同朱刚烈并肩而战,两人的目光都投在脚下的沙丘上。
原来这处沙丘表面正有一缕缕锋利的金气游走,这几股游走的锐气仿佛一支支画师手下的画笔,在松软的沙丘上勾勒着什么。
很快一副婆娑净土的概况图便被勾勒了出来,就连四人当下所处的位置也给细心的标注了出来。
悟空凑上来看了一眼,啧啧称奇道:“咦,这不是婆娑净土的地图么?猪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
随后就这么蹲在那儿,等到猴子发现这幅被朱刚烈用气息勾勒出的地图上,有许多个地方是他连听都没听过的后,忍不住吐槽道:“我猪头你怎么三天两头见不到人,感情是在这婆娑净土里面瞎逛呢,也得亏了是你,要是换了俺老孙可没这耐性。”
朱刚烈闻言只是微笑。
沙狂澜的目光则停在了地形图中那象征着西天佛国的一个方块内,好似这一个的方块,真的就变成了那一座雄伟的城池。
在那的方块象征着的佛国中的某个位置,曲青烟若有所感般,透过窗子往遥远的东方看去。
对于这所谓的东行,曲青烟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一者沙狂澜、悟空等人的离去,她又再度变成了孤家寡人,甚至比起当年初入婆娑净土时还有不如,然而总算这么多年生活在佛国中,对于悟空等人的依赖不知不觉中已经削减了很多。
二者,就连曲青烟这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此次东行之旅的含义重大,牵扯到西方佛宗与天界天庭在某种程度上的博弈,为此十分的担心。
本来曲青烟无论如何都要同沙狂澜他们一路的,然而她现在的修炼正好处于一个极为关键的时候,与佛门至宝琉璃盏片刻不可分离,既然琉璃盏不能被带出佛国,她也不得不留在佛国之中。
却悟空等四人围着那朱刚烈勾勒出的地形图,一个个面容凝重,尤其是金蝉子江流,眉头一直纠结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
慢慢的沙狂澜、悟空的视线都从地面上那副图画中收了回来,转而投向金蝉子身上,都在等着这位东行的带头大哥发话,指示下一步的计划。
感觉到六道目光射来,金蝉子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许久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出了一句让人绝倒的话来“你们三个有谁认得路么......”
笑话他们这些个修士入门的本事就是腾云术,学会了腾云术后再赶路往往都是高来高去,只要知道个大概的方向就不会有差,这可和走在地面山峦中全然的不同。
果然金蝉子话音方落,就看到悟空和沙狂澜两个对视一眼后,很干脆的摇了摇头,然后齐齐的调转目光,看向了朱刚烈去,在他们看来一旦有什么不会的,就去找朱刚烈这家伙准没错。
朱刚烈愣愣的看着悟空等三人,心想着自己这番画图的作为完全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苦笑着一挥手收起了那几道作为画笔的金气,正要喊一声随我来当先领路的时候。
几人的西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