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服务于宿主,并从宿主身上受益。张南搀和南唐这乱局,归根结底只是为了司徒夏真。解决司徒夏真的身世牵绊,为她扫平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这个目的并不复杂,但出去没人会信。而且直到搅和的深了之后,张南发现也确实很难让人相信。因为南唐这池水,远比目前展现出来的还要复杂。
远处天空,黑云滚滚,一位强者御风而来。
张南身具造化元体,配上夸张到没朋友的神魂,感知天地极为敏锐。第一时间便察觉那黑云之中,隐藏着一位大妖。
虽然未见其形,也从未谋面,但张南已经猜到那位大妖的身份。
大妖尹丘。
这位大妖属于最纯粹的那一类妖魔,堪称妖魔中的激进派。一度和月山争夺妖王之位,但最终落败,带着一群支持他的妖魔,在西南偏僻之地隐居。
但尹丘从没有过自暴自弃的想法,暂时躲起来只是为闭关破境,只待达到第六境,通法境,再与月山一争长短。
能静下心的妖魔不多,对尹丘这种激进派更是不易。可尹丘这么多年,竟然真的忍住了。哪怕他的手下都因为南唐圈养妖兵,成立五兽军团的事情不满,而四下出击,他都忍住没有出手。
现在终于出山,是因为尹丘已然破境成功,达成了第六境。
“松兄,可有遮掩气息的法门,躲一下。”张南对松之青道。
张南实际境界只是先天,靠造化元体才能御空而行。造化元体自融于天地,再加上系统自带的屏蔽效果,只要他不出声,再强的人也难发现。可松之青却不然,虽然是轮回境强者,站云端不会被下面人发现。可此刻尹丘是御空而来,若是离的近了,难免会察觉有强者在窥视。
“为何要躲?”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松之青对张南这个建议很奇怪。
丢了那块破铁下去,下面的人只要不傻,基本已经可以猜到天上有人。现在再躲,未免有掩耳盗铃之嫌。
“尹丘若是现在看到我们,主角怕是就不会来了。”张南目光微闪,冷笑道:“难道松兄真的以为,凭我张南一人之力,便能将这南唐搅的这般风云变幻?”
“难道不是吗?”松之青很老实的反问,让正做冷漠装的张南差面部抽筋。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张南揉了揉脸,无奈道:“我多是加了一把火,真正搅南唐这摊水的另有其人的。”
“还能有谁?剑楼?某个妖魔?到底还是你吧。现在南唐的局面是怎么搞起来的?到底还不是你两年前埋下的祸根。”松之青一脸鄙夷,娓娓道:
“你把妖魔的存在暴露在日光下,逼的月山不得不避世以待时机。南唐皇室在这两年无人制衡,野心勃勃培养五兽军团豢养半夜,触及妖魔逆鳞,激化双方矛盾……再然后,才是你的门人司徒夏真入南唐,加了所谓的一把火。可归根结底,还不是张先生在两年前就布下的局?”
松之青一口气这么多,不是为揭张南的短,而是感觉再不明白,张南真就把堂堂雪风岛主当白痴忽悠了。
张南被的颇有些尴尬。
因为松之青的这些没错,基本全是事实。张南是这么布局谋划的,其他人也都这么看的。可也恰恰大家都这么认为,张南的“光芒”太过耀眼,才把很多本该被人注意到的东西掩盖了。
是张南所谋不假,但过程未免太顺利了些。剑楼那边的配合倒还是次要,妖魔和南唐方面的“配合”才真是好。互掐就互掐,乱就乱。看似一切发生的都很自然,可要是静下心来细想,就会发现一些不妥之处。
因为很多东西都被掩饰的很好,之前张南并没有察觉。直到最近一个月,镇南王大军与妖魔们对峙的这一个月,张南才感觉到不对劲。
愚蠢如镇南王,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和妖魔起大规模的冲突。妖魔那一方就算下面的都热血上头,大妖尹丘总是冷静的。一个为了妖王之位,隐忍多年的妖魔,又怎会真的冲动?袭击零星官兵,围攻炮灰大营没什么问题,可直接和执政西南的镇南王正面开战,绝不会是尹丘会做的事。
可这一个月来,尹丘没有任何应对的措施,反而坐视妖魔和南唐官军的冲突愈演愈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张南有一种感觉。
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谋算着什么。妖王月山也好,南唐朝廷也罢,都在被那只手操控着。甚至剑楼和张南,都隐隐被那只手利用。
要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尹丘的出现,无疑证实了这一。
因为无论站在何种角度,尹丘都不该现在来。如果尹丘来的在晚一些,在月山陷入大麻烦的情况下,以收拢残局的形象出现,哪怕只是照个面,做些场面功夫,上位妖王也是板上钉钉。可敢在这个时候来,便等于把自己置身乱局当中,非智者所为。
不管目的是什么,肯定有人服了尹丘,甚至给了他命令。可尹丘连妖王月山的面子都不给,还有什么人能压的住他?
背后的那个人,到底会是谁?
张南察觉的还算及时,并相应的做了布置。之所以鬼伯此刻不在,便是受张南所托去做其他事。可察觉的及时,不代表张南会就这么算了。
本来忙来忙去是为了自己的宿主忙乎,可却冒出一个隐藏更深的家伙,在后面企图搞动作,张南岂能相容!
况且那人玩这么大,显然所图非。张南可不想好不容易给司徒夏真打开局面,反倒为他人做了嫁衣。
只是张南想明白了,松之青却不信。
现在松之青已然认准张南就是祸精,只有他祸害别人的份,又怎会有人不开眼的利用他。而且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还有人能从南唐这盘棋中获取怎样的好处。
所以松之青,认准黑手就是张南,没别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