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妖王媚舞所料,很没自觉性的张南,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场爆炸的影响有多严重。.org张南只想到了爆炸半径比较大,青州可能会受到些波及。但他是真没想到,那波及会有多强烈。
“大长老,大长老你没事吧?”
“吕师叔你怎么样……”
北域青州边界,剑楼一众强者手忙脚乱,把大长老和吕宣这两位上境大能费力的从悬崖下拉了上来。
大长老和吕宣上来之后,俩人脸色白,虽然出于身份很是克制,但依然不难看出有几分惊魂未定的意思。
这两位之前一直和那两名妖州的上境强者交手,因为不动之桥自带天然禁制,许多招式都不方便施展。后来纷纷腾空而起,在桥面上空的位置交战。平复完异兽暴动的剑楼强者返回,也都站在桥边观战。
这种戏码在不动之桥上经常上演,大家也都不怎么紧张。尤其是今天这种试探性质的打斗,虽然因为张南出了偏差,可现在已经回到正轨。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打到最后都会不了了之。可就在双方激战正酣的时候,意外还是出了。
伴随着一阵遥远而又沉闷的声响,天堑崖上忽的刮起一阵前所未有的飓风。
修为到达先天之后,天地元气护体,可以狂风暴雨中巍峨不动,寻常大风难撼分毫。可这一次刮起的飓风,不是普通的气流。而是天地元气被消耗一空,又重新补充衍生所出。风是元气的大风,护体元气又怎可能挡得住。
四位正在交战的上境强者,在元气的风暴中摇摇晃晃。
就像普通人被大风吹一样,这样的元气风暴并不具备伤害力,只会让人失去平衡。大长老等四位上境也是一样,只是措不及防之下,被吹了几个跟头,身体不会受到伤害。可问题是,风不伤人,却能把人吹倒摔伤。而现在四大上境面临的威胁,可不止被摔个鼻青脸肿那么简单。
两名上境妖魔惊恐而有绝望的大叫,直接被卷入九天罡风之中消失不见。大长老和吕宣修为更胜一筹,可失足落入桥下,照样讨不到好。
幸亏桥边站着其他的剑楼强者,一位强者丢出一条锁链形的上品灵器,将大长老与吕宣卷住。然后一群强者齐心协力,就跟拔河一样,才算把大长老和吕宣给救上来。
那可真是阎王门前走一遭,人人都是一阵后怕。后怕之后,就是惊怒了。
“那怪风是怎么回事?”二长老怒火中烧:“妖魔竟然如此阴险,在背后下毒手吗!”
大风源是妖州方向,这大家都看的很清楚。可是面对暴怒的二长老,还是有人弱弱的提出了不同意见。
“真会是妖魔吗?不像啊……”一人道:“刚才与大长老和吕剑交手的两个上境,貌似……”
“妖魔残暴,牺牲一两个自己人算什么。”二长老对妖魔是厌恶至极,坚持自己的观。
“好像不是牺牲一两个。”又有人望向不动之桥。
此刻迷雾已经被完全驱散,桥面上的情形一览无遗。方才还聚集不少的妖魔,现在早已变成大猫猫两三只。而且就那两三只,还都是在桥边上挂着拼命挣扎,随时都会掉到桥下。那一阵狂风,连上境强者都稳不住,又何况那些中境妖魔。
二长老气喘吁吁,没再话。
他也是气的,知道妖魔就算真想搞这种阴谋,也不可能做的这么明显。以妖魔的性情,如果有谁真那么缺心眼,哪还有精力入侵青州,他们自己就先打翻天。
可如果不是妖魔,那是谁呢?
薛冰寒在旁边瞅了眼二长老的脸色,咽下了自己想的话。
他倒是想到了某个人,但是这种事哪敢乱。
薛冰寒还是很善良的,心里一边犯嘀咕,一边心翼翼的望桥上张望。想着如果那个人回来,还是先对对口供比较好。最好的情况,是二长老等人先回去,别和那人照面。
“二长老,要不然您先送大长老和吕剑回去休息吧。”薛冰寒建议道:“这里我们盯着。”
“我可能离开吗?”二长老瞪了薛冰寒一眼:“这么多年来,天堑崖就没出现过这种怪事。不管是妖魔作祟,还是天地自生变化,都必须弄清楚才行。”
大长老这时候也缓过了劲,站起身来,不善的盯着薛冰寒:“冰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呃。”薛冰寒吞吞吐吐:“有些猜测,但可能不太对……”
吕宣青着脸,重重哼了一声。“不用猜,必然和那个混蛋有关!”
作为三大剑之一,吕宣不是心眼的人。可任谁差被人坑死,心情都不会好哪去。
二长老一阵奇怪,怎么好像这些人都猜到什么的样子。正想问,旁边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桥上来人了。”
剑楼诸强翘望去,只见不动之桥上的妖州方向,一道身影飘然而来,那叫一个轻松惬意。
此刻桥上没有半雾气,以一众上境强者的目力,只是稍微凝神,便看清了来者是谁。
吕宣的呼吸豁然急促起来,鼻孔一个劲往外喷气。
大长老倒是稳重的多,只是那白色长须,却是根根乍起。
薛冰寒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往后避了避。心薛某为双方都已做过努力,后面不管生什么,你们都别再找我了。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张南。
张南现在是真的很开心。
去妖州的时候,一路被吹过去的,四周又都是迷雾,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可现在,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州域,回到青州故土。一路上更是迷雾不见,空气清新,景色优美。几千年来,怕是都没人在不动之桥上这样惬意的行走过。
张南也望见了桥上没了那么多的妖魔,望见了桥边的剑楼诸强,心情更是愉悦。
看来那些妖魔已经被剑楼料理,回青州的最后一障碍也不复存在。
“嗨,我回来了!!”
张南高兴的挥了挥手。
呼——
桥边的剑楼阵营里,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