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责备,不过老妇人口气中,倒也没有多少怪罪之意。? 渡歌听后,没有回答,是长长的狐狸耳朵摇晃了两下。
这老人不一般,听她话中意思。
梅丽莎女王也的叫她姑姑。
梅丽莎知道的事情,渡歌觉得,这个老人恐怕也都知道。自己是此渡歌而非比渡歌。虽有一样的皮囊,可是皮囊之下。那个软弱只会撒娇,被人欺负都不敢打小报告的渡歌,早已经是魂飞魄散。
有的,只是一颗异界的灵魂。
“老人家叫我来有什么事情?不会只是怪罪我对梅丽莎女王称呼无礼吧?”
老妇人笑了笑,没有回答渡歌问题,翻到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小梅当初费力保全这个儿子,算是值喽。”
渡歌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他只是借了别人的尸体,老人话中牵连的感情,他是体会不到的。不论梅丽莎,还是艾尔微。她们亲人的身份,不论渡歌表面说什么,怎么骗人偏己,他的潜意识里还是不能接搜。所以干脆的,渡歌从来不在口头上有任何欺瞒,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见到过不说话,也没有表示。老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这次我找你,是因为小雅的事情。”
渡歌身体微微前倾,看向老人,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小雅是我的外孙女,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小时候其实很胆小,就和小艾那丫头差不多。胆小,懦弱,见到可怕的事情,就往我怀里钻……”
渡歌静静的听着,老妇人的话,大多是薇雅小时候家长里短的小故事。东一句西一句,一会儿说薇雅小时候被花老鼠吓哭,又说她曾开始习武,把后山动物捉了个干干净净的。有提到她第一次带军打仗,回来后就哭,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
可能是人老了糊涂,又喜欢唠叨,故事零碎没有逻辑。
但是渡歌没有打断老人的话,也没有任何不耐烦,只规矩的坐在位置上。
这,是礼节问题。
自己三辈子加起来,都不如这个老人年岁大。作为文明世界到来的灵魂,礼貌什么的基础素质,渡歌可是健全。安安静静的听老人唠叨着。
只是在老妇人话中,渡歌感觉到薇雅小时候,表现的性格差异有些大。
直到老妇人说道了关键的一件事上。
“她的母亲死的早,父亲也不知道是谁。我怕她小时候孤单,就给她去集中营找了个玩伴,是个王族的小男孩,长得水灵了。”
听到这里渡歌抬起头来,从到来这里后,他就没听说过薇雅身旁有这么一号人的。不由好奇了起来,这妮子难道还有个青梅竹马不成?
“当时薇雅胆小,都怕生人。这个男孩子却胆子挺大的,带着薇雅跑东跑西,抓蛐蛐,桶马蜂窝。带着薇雅玩这玩那的,这孩子也慢慢胆大了起来,我也高兴。可是……”
老妇人忽然一声长叹,原本高兴的样子,忽然变得愁苦起来说道:
“薇雅7岁那年,两个人偷偷的跑出部落玩。到了山沟里,遇到了土狼。我们去了以后,那个男孩早已经被撕碎,吃的只剩骨头。而薇雅,被他藏在了一个小洞里,用石头堵上洞口,才逃过了一截。”
“薇雅被刺激到了吗?”
“是啊。我们救出薇雅的时候,她昏迷着,知道那个男孩子为了保护她死了后,就有些精神崩溃。那时候她险些被黑暗之神格拉图亚感染。”
“哦?”
渡歌看向老妇人,他现在手中有黑暗之神格拉图亚‘服务器’的一手资料。这个‘服务器’挑人挺严格的。手下那人的有足够的潜能,而且只有在对方灵魂动摇,陷入绝望、恐惧、悔恨等强大负面情绪,而又极度渴望力量的时候,才会挥作用。
通过夸空间魔纹作用,直接印刻黑暗图腾,进行魔化。侵蚀心智,激人的本源力量和兽性。
听了薇雅的故事,渡歌感觉这几点上,当时的薇雅恐怕都占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魔化却被阻止了。
“为什么说险些?”
“注意到她的黑了吗?还有尾巴尖端黑的毛。”
“嗯。”
“那是就是魔化的标志,只是被强行阻止了。小雅这孩子虽然胆小,但是心智和她的母亲一样,坚韧无比,可以挑重任的人。被侵蚀的时候,极度痛苦中,激出了血脉中图腾的能力,一下子觉醒为图腾武士。最后,在老朽的帮助下,才硬生生的阻止了魔化的继续。”
老妇人解释完后,渡歌有点明白薇雅性格突变的原因了。
老妇人继续说到:
“自那以后,小雅就变了个人似的。她带军后,先去做的就是清扫部落周围,把一些危险的野兽全部清理了。极度排斥男性,军队里所有男性都被撤职,任何危险的事情都不让男性去做。不过,我明白,虽然她看上去像是排斥。其实是想保护,男孩的死,终究在她心里留下阴影。她不想那样的事情再次生。”
“原来如此……还真是笨拙的表达方式呢,这就是她为什么有些情绪失控的原因呢。”
渡歌点了点头,在他看来男孩保护女孩天经地义。而是,在狐族是母权社会,这件事完全是相反的,女孩保护男孩才是天经地义。
“我这次叫你来,为的就是她情绪失控这件事情。虽然魔化被阻止,但是小雅一旦受到刺激,还是有危险的可能。所以,不要再去刺激她了,和小雅坐下来好好谈谈,你要改变军队,先改变她。否则,要是她全力反对,整个军部都会站在她身后。”
“知道啦~”
渡歌放下杯子,站起来身来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停了下来,回头询问老人:
“我去哪里可以找到她?”
“部落外后山,顺着溪流走,一颗倾斜的老树瀑布后有一个山洞,钻过去就能到那个地方。还有,如果小雅认可你,我不会阻止你们的。即使,是人类的妾。”
老妇人最后的话,一下子把渡歌钉在了原地。他有些机械的转过头来,金色的眸子满是不可思议。
人越老,越是保守,思维改变起来更是困难。
而此刻,老妇人话中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了。她知道渡歌的身份,而且,还不介意她唯一的外孙女依附在渡歌手下。这在渡歌看来,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可思议。
老妇人看着渡歌震惊的样子,却笑着说道:
“小雅是个倔脾气,可不好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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