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时间相对论?
就是打拳击的一分钟基本等于打游戏的十分钟、二十分钟,差不多这么个换算比例!
王楚鹤现在就觉得时间十分难捱,蹲在手术室的门口,耳边甚至出现幻听了,滴答滴答的时钟在缓慢地前行。
几分钟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两个小时。王楚鹤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小妞的手机,递给他电话的时候,不知道小妞是麻药起作用了,还是她压根就忘记告诉王楚鹤手机的密码,可能小妞只想让他帮忙接听吧?
“糟糕!忘记跟金波说一声了!”王楚鹤想到这儿,急忙掏出自己的手机,竟然没有金波和肥明的电话,这年头,手机号似乎已经落伍了,打开3G,王楚鹤登录微信,直接语音和金波解释了一下,刚巧下午没什么新闻。
语音一来一回中,王楚鹤把事情说明白了。忽然想起来小妞说过她跟平台的主管小玉认识,小玉会不会熟悉小妞的家里人?让她联系一下对方来医院?恩,应该这么做,不过,会不会让小妞的父母担心?而且,万一她父母住在别的城市?对!这个事儿暂且保密吧!阑尾炎真的不是什么大病,分分钟的事情就能搞定,再去折腾她的家人就太冒失了!
“启禀皇太后,有人启奏,是接呢还是斩呢还是斩呢……”
王楚鹤刚刚做完决定,无巧不巧,小妞的电话就响了,这铃声,十分雷人,让王楚鹤咧着嘴乐了半天才接听。幸好接听电话不用输入密码,一划就接通了……
“……”
“……晓媛?”
“……”王楚鹤尴尬地看着号码显示是【老爸】,耳边是一个浑厚的男声,没办法,硬着头皮,尴尬地干咳两声,“额,您好,您是……晓媛的父亲吧?”
“咦?你是哪位?认识袁晓媛,还是捡到了她的手机,如果捡到的话,希望你能尽快归还,我这里可以付给你可观的酬劳……”
“哦,我……算是她同事吧,呵呵!”王楚鹤这个尴尬呀!这话听在谁耳朵里,都得合计合计,你这跟我女儿什么关系呀,是不是,手机怎么你拿着呢?
“噢,你好!那么——晓媛方便接电话吗?”对方声音里听出一丝急躁,但是被很好地掩饰住了。
“晓媛……噗!她真叫袁晓媛啊,哈哈哈,元宵……圆!太巧了这也……”王楚鹤平时就没心没肺,笑点很低,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大笑起来。
“你不是她同事吗?怎么连她名字都不知道?”浑厚的男声句句追问。
“对啊,我怎么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王楚鹤茫然地反问自己。
同一时间,一个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个身穿笔挺警服的中年男人一边接听电话,一边疾步走向另一个房间,推开门后,对房间里的人打了个手势,屋里的人稍微一愣,继而动作敏捷地打开墙壁上的屏幕,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输入了一堆数字之后,屏幕上浮现出一**的红色波纹。红色波纹逐渐汇聚,最后集中在一处,锁定位置。
电话里,中年男人并没有惊动王楚鹤,深呼吸一口气,用平静的口吻结束了通话,并让王楚鹤稍后转告袁晓媛,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想她了,有空回拨一下电话。
王楚鹤松了口气,好不容易对付过去了。好加在!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解释不清啊!明明拿着人家手机,还不知道对方名字,你这是偷的啊,还是捡的……
另一处庄严的所在,身穿笔挺警服的中年男人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摸着下颌的胡茬,眉头紧皱。所谓关心则乱,此刻老袁同志越想越往坏处想。
晓媛的手机丢了?为什么位置锁定在春柳医院?
那个人是她同事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偏偏是他陪晓媛去,而且还不知道晓媛的名字?
疑点重重啊!不行!老袁同志不放心了,打电话叫进来体己的下属,如此安排了一下,片刻之后,三四名便装汉子上了一辆桑塔纳,然后驶出大门,门口警卫看到换了一身便装的老袁同志忧心忡忡地坐在副驾驶,干净利落地敬了个军礼。
医院里,王楚鹤蹲下站起来,左右溜达两步,再焦急地回来做到排椅上,时而望望来来回回的病人,时而闹心地踮脚望望手术室里,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候,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恍惚地走了过来,向前走了两步,又返回身,一屁股坐到了排椅上,看起来似乎是病人的家属,双手揣在夹克上衣的兜里,透过眼镜,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大理石地面,研究地面花纹?当然是在出神。
“弄,弄死你们……”
“你们这群罪犯……”
王楚鹤耳朵里忽然听清楚了眼镜男的自言自语,不由吓了一跳!沃日的,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怎么跑出来的,在这儿碎碎念,好恐怖的感觉……
“我要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到这里,眼镜男忽然站起身,目光狠厉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哎,王楚鹤心里一惊,这精神病要干什么?别打扰小妞做手术啊!
正在这时,楼梯上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眼镜男目光闪烁地望了过去,看到三四个汉子正疾步走过来,低下眼睛,犹疑了一秒,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吸盘似的黑色物体,啪的一下贴在了手术室的门上,在某个地方按了一下,黑色物体立即出现了一个倒计时的显示框,2:59秒……
啊?炸弹!还尼玛是定时炸弹!
王楚鹤直接石化了。这精神病从哪里搞到的高科技?
就在王楚鹤石化的时候,眼镜男已经疯狂地从另一个兜里掏出车锁,把手术室的门从外面锁了起来,一边凄厉地喊叫:“让你们这帮庸医草菅人命!小兰,我要替你报仇啦!”
话还没喊完,王楚鹤就觉得眼前一花,两个迅疾的人影极有效率地擒住了眼镜男的两条胳膊,向后发转,使他屈服。
“哈哈哈哈!炸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眼镜男一点疼痛感和畏惧也没有,似乎完成了心愿一样,疯狂地喊叫着,惹得走廊上众多病人护士望了过来。
那几个人里,其中一名干练的汉子在定时炸弹上扫了两眼,急忙回神对走在最后的中年男子大声汇报:“袁局,是手工制造的定时炸弹,难度系数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