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的世界消失,魏智急忙驾驶着腾空而起,他已感到了空空气之中发出一阵颤动,仿佛整个空间中的空气分子都在剧烈摩擦着。
随着一阵裂空之声响起,一道黑色黑色的空间裂缝在魏智眼前出现,魏智急忙再度驾驶向后退去。无数细密的裂缝最终练成一片,随着其猛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嘶鸣,便如同一头吞天巨兽张大其深渊巨口一般。
但在那深渊巨口之后并不是无见天日的黑暗,而是另一片真实的景象。
一片狼藉无比狼藉的景象。
天空之中燃烧着一个巨大的火团,火团所释放出的金红色光芒在空间屏障破裂之时瞬间溢出,其让魏智不由得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除了天空中的壮烈景象外,地面上也打的是如火如荼。曾经平坦的公路上已被破坏的不成模样,几辆车子倒在,燃烧着浓浓的火焰。
这突如其来的景象不仅让魏智感到意外,同时其他人也大感意外。
tart一中人没有想到空间屏障竟然会突然被解除限制,在此之前世界没有向里面的人打过丝毫的招呼。
但即便如此,tart中人对此也并不在乎了,因为现在的他们距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
天空中的火团突然扩散开来,随后一个身着红衣法袍的男人现身其中,在其身后悬浮着四道金光闪闪的权杖。
除了此人现身外,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也显现出来,那正是雨果。
只不过现在雨果已没有了之前那黑色恶魔的强大威势,但见数把金光闪闪的权杖完刺没在他的体内,根根权杖交错在一起,宛如在其体内构建起了一张禁锢之力的法。
雨果低垂着头,无法从其面貌上看出其是生还是死。不过总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战败了。
雨果固然败北,不过教皇夏染也消力极大,双眼中流露着难以掩饰的疲态。但即便如此,那种腾腾的杀意丝毫未减。
教皇的目光向四周快速扫视了一遍,世界的空间屏障消失让他也很是意外,但如今其都对这份意外都已并不在乎。
但见教皇手臂挥动,瞬时间其身后的三把权杖如金虹一般飞射出去,随着几声惨叫,诺奇、诺言兄妹以及司机老者每人身上都被插入了一根权杖,速度之快根让人瞠目结舌。
“你们去拦住那个该死的铁皮人。”教皇的声音缓缓地道,就在其护间身体已然向地面上飘落下来。
节制、隐者以及审判在敌人倒下的瞬间便改变了目标,向着魏智所驾驶的冲了过去。
形势在向着圣堂转优后瞬间再度逆转,让人着实猝不及防。来就在苦苦支撑的高阳见状更是几乎崩溃,其发了疯般地冲向敌人,想就此缠住对给魏智制造出入场机会,但塔却并不给予。
其无比高大的身形瞬间拦住了高阳的去路,堪比磐石般大的手掌向高阳重重地拍了下来。
当教皇落地之后,距离李杜已不足十米远。就在其脚尖还没有站稳的时候,围在李杜身旁的圣堂侍卫已经赫然开火,疯狂的子弹向教皇袭来。
教皇举起自己的手掌,随后做出了一个下落的手势,随着这一手势的落下,那些冲到其身前的子弹部毫无预兆地跌落下来。
在教皇的身前仿佛出现了一个拥有异样法则的空间,在这个空间中的所有物体完不受任何力的控制,而唯受重力的指使。
“掩护,变阵。”
其中一名圣堂侍卫忽然法令,随即十几名圣堂侍卫分散开来,有四人继续手持枪械于左右两翼的四点位置向教皇进行火力压制,而另外的其他人这都于第一时间放弃了手中的枪支,取而代之地是抽出了锋利突击军刺,前前后后以不同的角度位置向教皇冲来。
既然热兵器无法教皇杀死,那么就换为最为原始的攻击式。
圣堂侍卫们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有傲然的视死如归。
教皇见状脸上露出满是嘲讽的冷笑。
“神可嘉,但愚蠢至极。”
话音刚落,已有圣堂侍卫冲到了教皇的身前,其手中军刺所散发出的湛蓝光晕教皇甚至都清晰可见。
就此此刻教皇冷哼一声,随即红色法袍赫然挥出。
“砰!”
仅是一声厚重的撞击声,那欺近教皇身前的三人便齐齐地飞了出去,其胸骨内脏在红色法袍的一击之下直接碎裂开来,三个人甚至都没有发出一声闷哼便瞬时毙命。
之后但见红袍翻动,宛如舞者翩翩挥起的舞袖,只是没随着这一红袍的翻动都有人要为之献出生命。很快,十余名冲锋者都相继毙命。前一刻他们还是优秀的特种战士,而现在他们只是满身血污的尸块。
随着教皇的红色法袍再度扬起,那四名于远处进行火力掩护的侍卫也相继倒地,在他们的胸口之上都插着一把幽光闪闪的军刺。
此时,李杜的身边已没有任何多余之人。
事到如今李杜的面色依然平静,面对这个一身红袍的死神并未显露出任何的恐惧。
随着教皇手掌翻转,其身后的最后一把权杖凌空飞起,其在教皇的头顶上迅速徘徊了一圈,随后其便如一道劲弩向着李杜的胸口贯穿而去。
现在已没有人可救李杜,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组织教皇的一击。其结果已是显而易见,李杜必死。
但李杜并没有死,那把散发着无穷金光的权杖杖尖在抵达其胸口前猛然停了下来,其没有穿透李杜的胸口,所以李杜也并没有死。
导致这一幕发生的并不是旁人,正是教皇人。
当看到李杜脸上那平静的面容时,教皇的心中不觉生出了一份特别的情绪,他忽然并不想让李杜死去,或者并不是现在去死。
为了达成今日眼前的这一幕他着实耗费了太多的气力,现在他终于实现了这一目标,当然其在今晚达成目的时候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而付出了这么多便要获得的如此简单的胜利吗?
在教皇的心中忽然生气一种不甘,引发这种不甘的正是李杜那平静淡然的神情。
教皇渴望胜利,更渴望着面碾压性的胜利,一个完美的胜利。
但李杜如此,胜利绝不完美。
所以教皇准备征服这最后的敌人。
“将军。”教皇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李杜低头看了看停滞在胸前的金色权杖,又抬头看了看教皇道:“不再进一步了吗?”
“你渴望死亡吗?”教皇道。
李杜闻言笑道:“我虽然对于这世间的很多事情都很失望,但还没有死的念头,毕竟相比于或者死亡的时间总是漫长的,多活一秒总是好的。”
教皇挑了挑眉道:“那么你应该感谢我,我现在已经让你多活了好几秒了。”
李杜道:“那为什么不干脆一点?”
教皇道:“因为我喜欢。”
李杜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你没看过电影吗?反派死于话多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教皇道:“可是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反派。”
李杜道:“那夜长梦多这个道理你总是懂得的吧。”
教皇道:“你认为我少不了你?”
李杜耸了耸肩道:“我只是一个可能性罢了。”
教皇闻言冷笑一声,随着他的这声冷笑,停滞在李杜胸前的权杖再度向前进了一分,权杖的杖尖已经彻底顶在了李杜的胸口之上,戳在其皮肉之上,不过其还是没有贯穿教皇的胸口。
“现在保险一些了吗?”教皇问道。
李杜点了点头道:“保险了很多,不过问题是我现在还没有死。”
眼前的这副场景着实怪异,被杀者催促着杀手快点动手,而杀手则沉迷于猫谑老鼠的快感之中始终都并不出手。
李杜见状叹了口气随后道:“看来你是想聊一聊了。”
教皇道:“我没有任何兴趣和你聊天。”
李杜道:“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如果两者都不选的话,就是要和我聊天。”
教皇歪了歪头道:“我倒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李杜的视线向周围望了过去,此刻魏智的已经和节制、隐者等人战成了一团,虽然其很想冲到自己的身边,但被这几位大阿尔卡成员死死缠住,一时间也是完欧动弹不得。
教皇道:“不要指望你的援军了,他们虽然来得很及时,不过还是晚了。”
李杜道:“莫要忘了,你们也被包围了。我死之后你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教皇冷笑道:“你的这些威胁简直毫无用处,你明知道你收下的这些人是无法将我们抓住的。即便我们这些人固有一死,那也绝不是死于今日。”
李杜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随后道:“今晚着实死了很多人,想来却是也决计不止这几个。”
教皇道:“但唯独你的死才有价值。”
李杜闻言笑了起来,随后道:“算上这次你已经对我执行了五次暗杀,现在你终于如愿以偿了,请问是什么感觉?”
教皇道:“虽然颇费周折,但不得不现在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刻。”
李杜瘪了瘪嘴道:“真是遗憾,如果现在是你人生最快乐的时刻,那么在未来的日子中你只能不断地走下坡路了。”
对此教皇皱了皱眉,倒不是他对李杜的话感到介意,而是他忽然觉得作为圣堂的骑士长李杜所言着实唠叨了很多。这与其心中对李杜的预感印象并不相同。
莫不成死亡让其变得如此?
教皇心中疑惑着思忖着。
李杜此时道:“虽然之前你我已打过交道,不过如现在这般对话还是第一次,想来也是最后一次了。对于一些事情我很好奇,希望你能解答一下。”
教皇的心中已出现了几分不耐烦,其很想将李杜一杀了之,但不知为何心中隐隐间却下不了手,当听到李杜的问话后教皇愣了愣,随后道:“你想知道什么?”
李杜道:“我与tart之间素无冤仇,就算你们tart想要进行报复或是发起战争,也完可以由别人率先下手,却为何这么执著于我呢?”
教皇闻言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是感到不甘吗?”
李杜道:“不甘倒谈不上,算是临死前的一份好奇吧。”
教皇向前迈了一步,其手中所持的那支权杖重重地在地上戳了一下,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你自己才是。”教皇冷冷地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杜道。
教皇冷笑道:“没想到堂堂的圣堂骑士长死到临头还如此地最硬,难道你认为你做的事真的就天衣无缝无人可知吗?呵呵,别忘了一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李杜脸上的神情有所凝重起来。
教皇的脸上随即露出凶戾神色道:“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们都一清二楚,你在岛事件的参与,你与警视厅、九处等面的层层勾结,你对渎者们制定的屠杀计划。一切的一切我们都一清二楚!”
“今日是你命终之时,也是对你罪恶人生的刑罚。”
李杜倾听着教皇的陈述,脸上至始至终都保持着那个凝重的神情,当教皇罢后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摇了摇头道:“李杜啊李杜,原来你有这么多的事情瞒着我。哼哼,你可着实不够厚道啊!”
“哈?”李杜的这番自言自语让教皇一愣,现在对的口气完是在与另外一个人的对话式,而那个人的名字也叫李杜?
“你到底在什么?你想玩什么鬼花样?”教皇对李杜怒吼道。
此刻,教皇身前的李杜抬起了头,眼中已没有了之前那凝重的神情,只剩下了不屑的嘲弄。
“我懒得和你什么,也懒得和你这样玩下去了,一切都结束吧。”
罢李杜向教皇猛然抬起了中指道:“如果你真的有事就来杀我试试吧!我现在站着不动给你机会,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喽,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