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点,寒风呼啸,响亮的军歌在绿洲城治安队的上空响起。
起床的催号令一阵阵逼人耳朵。
“这么快又要起床了!”下铺的刘英喆扭了扭身子,捂起耳朵,翻了一个身,继续睡。
“可以再睡一会吗?”上铺的一个少爷嘴巴嘟哝着,抓起被子盖住了头。
“还让不让人活的?”左边的少爷哀嚎起来。
每天训练的速度和进度越来越快,让这些富家子弟身体逐级承受皮肉的极限。
响亮的军歌越来越是他们最害怕的声音。
几个干脆赖着不起床了。
外面又寒又冷,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地狱。
曾元均和阎柴起的比响亮的军歌还要早。军歌在高歌催人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完操练场好几个圈了。
“元均,你这班长越来越像个样子了。”阎柴一面跟着曾元均跑,一面由衷地说。
“不过,我看刘英喆他们之中还有几个人好像不是完全的顺服你。”阎柴擦了一把汗,赶紧追尾跟上曾元均的步伐,才说话几秒钟之内就被曾元均甩了几米远的距离。
“他们不顺服是正常的表现。”曾元均嘴里说话的时候,又想起了陈思弦的那一帮人在绿洲书院时的那一幕,嘴角向上翘了翘
。
不顺服也会顺服的,他们还有机会选择吗?
强者为王。
阎柴也看见了曾元均嘴角的笑意。可是一转眼就又看见了他的眼神陡然的暗了下去,知道他又想起了一倾小姐。
爱情是什么鬼,能让人如此一日千里,朝三暮四,眨眼间都会发生了如此神速的变化?害人不浅,害人不浅。阎柴看见曾元均的神情如果极端,心头大骂。
阎柴当然不知道,爱情不是你想要就拿来,不想要就挥之而去的。
爱情是什么?
你看到的是--情毒入骨,催心无碍。
他领悟的是--这边风景独好。
爱情是心灵的驿站,有时在听着寂寞的歌曲,有时候在静静地打捞往事。
有喜,有悲,有忧,有愁,有怨,有恨。
让人欲罢不能。
毒不毒,任君品,美不美,任君偿。
“元均,你没事吧,”阎柴看见曾元均瞬间的就保持了沉默,小心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看看那些人到齐了没有。”曾元均把心底间的不快狠狠的往角落里压制。
儿女情长放四海,男子当存天地间。
曾元均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拉着阎柴往抄练场这边的方向走去。
对于那些少爷,他是知道他们并不是完全服从他这个新任的班长。
无所谓。
他会让他们服从的。
“列队!”曾元均小跑到步兵连的集对的场地,朝着几个稀稀疏疏的朝操练场而来的富家子弟威严的喊。
“迅速列队。”曾元均再朝着几个依然慢吞吞走过来的少爷命令。
“班长,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他们几个还在睡觉。”一个少爷不满地汇报。
如果你不处罚他们,我们起床来这里冷着干什么,还不如和他们一样睡个够。几个站着的少爷大抵也是这个意思。
“报数。”曾元均板起了脸。
“1,2,3,4,5,6....。”
“就来了6个人,还有3人在睡觉。”最后一个少爷已经非常的不满起来。
看你曾元均作为一个班长,怎么对付他们?
如果不是我们胆小怕事一点,今天你曾元均就是一个光头班长,一个人也没有准时出现在这里。
“你们的意思是想回去宿舍和他们一起继续睡大觉是吗?”曾元均冷冷地喷出一句,嘴巴的雾气平稳蹿出,然后和冷冷的天气融合在一起。
教官朱有志元均完全受权给他,让他无论任何手段,无论任何方法去驯服这帮富家子弟兵。
他知道是一个异常艰巨的任务。
一阵北风呼呼而过,让没有开始训练的5个少爷集体打寒颤。
“报告班长,我们没有想要回宿舍睡觉,只是担心我们步兵连人员参差不齐,会让别的连队笑话我们。”一个少爷抖着被冷风侵蚀的身子说。
“嘘嘘,好冷!”这个少爷说完又抖了一下身子。
“你做好自己不被别人笑话就行。”曾元均的语气冷的和天气一样恶劣。
“是!”这个少爷被曾元均的冷冽镇住了,本来想问的话也不敢问了,只是拿着不满的眼神斜视了一下旁边的人。
群体噤声.
但是眼神都是在互相斜视着。然后又互相皱了皱眉。
睡死大胆的,苦死胆小的。
“你们开始训练!”曾元均将火气压制了下去,然后面对着阎柴低沉地说“阎柴,你跟我来。”
阎柴不知道曾元均喊他跟着去做什么,他看见曾元均把怒火压到了零点,脸色铁青的自己先走一步,只得跟着后面追了上去。
这些日子的接触,他知道曾元均正在向教官的身份转变着,连言行举止都军事化起来了。
他看着高兴,也担忧。
高兴的是,曾元均正在慢慢蜕变为步兵连的一面高高扬起的旗帜。
担忧的是,曾元均心底有一股愤怒正在成形。
没有人知道他的愤怒将会旋成为什么样飓风。
“阎柴,你去打一桶冷水来。”
曾元均看着宿舍大门冷笑。
睡觉睡的好温暖。
无组织无纪律的一帮少爷,待会让你们睡在冰水里。
“班长,给!”不一会阎柴就提了一大桶冰如寒风的冷水过来。
“砰!”曾元均一脚蹿开大门,把水桶高高举起来。
“哗啦啦!”冷彻肌肤的冰水朝着三个少爷的棉被泼了过去。
刘英喆顿时感到冰水漫床,头发和手脚被淋了个正着,寒冷刺骨,让他一个颤抖的翻开被子,那些水立即灌满了他坐着的床,然后啪啦啦的往下掉。他的屁股和大腿的衣服瞬间把水蔓延吸收,让他更是寒冷。
其余的那两个少爷待遇也高不到哪里去。
也是被冷水冻的瑟瑟发抖。
冷!冷!冷!
“曾元均....你...你疯了吗?”阎柴没几秒钟时间,身体就被冷水糊湿的传了个遍,嘴唇都发紫了,牙齿也在不断打架,说话也哆嗦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