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
思考良久后,我还是说出了同样的话。
或许是我急于苏醒晰的原因所致,让我无法就这样留下来保护这个第二王女,以及学习魔法增强自己作为心术师的实力。
黛拉贝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缓缓张开嘴巴。
“你再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吧。”
“所以说……”
“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行。”
她伸出了白皙的食指在的眼前,眼神坚定无比,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好…好吧……”
我被看得无地自容,迫于无奈只好答应。
“就一个晚上。”
我重复了一遍。
“嗯,一个晚上,如果你还是不答应话,我便不会再纠缠于你。”
她停顿了一下,很郑重的将手放在胸口。
“以弗拉米尔的名义。”
我点了点头,被黛拉贝庄重的样子所折服。
“哦,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此时巴克斯的声音传来,似乎是黛拉贝的魔法解除了。
“没什么,就是和刚来的这个黛拉贝王…小姐聊了一会。”
哇,好险,差点就说漏了嘴,还好我糊弄了过去。
“老板,我打算在这里住宿一晚上。”
黛拉贝突然说道。
“住宿?”“住宿?!”
我和巴克斯同时发出了疑问,但是我的更多的是吃惊。
这王女,不打算明天再来么,竟然要一整晚都在这里等我的回应?
“要住宿吗…这可伤脑筋了,现在已经没有房间了。”
巴克斯挠了挠头,显得很困扰。
“是吗……”
黛拉贝垂下了头,显得有些失落。
“不过……”
“你可以和这个黑衣服的小姐说一下,和她一起住怎么样?”
巴克斯用手指了指虚无。
“不要。”
黛拉贝明确而坚定地回答。
“我才不要和她一起住的呢。”
我无奈地看着虚无和黛拉贝,看来是刚才虚无嘲笑她让她怀恨在心了。
“等等,这么说……”
突然,黛拉贝看向了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是一个人住么?”
“是啊,怎么了?”
“哼,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黛拉贝对着我讪然一笑。
……
“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这样啊……”
我躺在床上,周围漆黑一片。时间上来说现在已经是深夜,而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我本应该光速睡着的才对,然而现在却毫无睡意。
“唉……”
我叹了口气,然后看向旁边。
“真讨厌,夜辰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会怀孕的。”
“……唉”
我再次叹了口气然后翻过身,不去看虚无。
“哇~别这么冷谈嘛~”
虚无并没有就此放弃对我的调戏,而是奋勇直上,愈演愈烈。
“无视,无视,无视……”
我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无视”这两个词,试图让自己睡着。
至于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我和虚无同在一个房间里,当然,这和那位黛拉贝?露米尼尔?弗拉米尔第二王女有关系了。
……
“我睡你的房间。”
黛拉贝用手指着我的脸,趾高气扬地说道。
“哈??!!”
我没搞懂她为什么会得出了这个结论,没房间老老实实地回去王宫里睡大床不好么,非要在这家小旅馆里?而且,她不会是想要和我一起睡吧?
“真的么?我可是饥渴的……”
我做出恶狼伸出双爪猛扑一样的姿势,想把她吓走。
“什么很饥渴?”
她似乎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意思是夜辰会把你xxoo了。”
虚无添油加醋地解释。
“什…什么!?”
黛拉贝顿时涨红了脸大叫起来。
“你可别搞错了,我的意思是让你把房间让给我,你和你的恶毒女同伴一起去睡。”
“哇~夜辰,她叫我恶毒女唉。”
虚无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感到生气,反而有一丝高兴的意味。
“哼,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我睡你的房间,你和恶毒女一起睡。老板,带路。”
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跟着巴克斯一起向同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
时间回到现在,我和虚无同处一室。
虽然以往露营的时候也是这样在一起,但是露营的时候空间非常大,并非受限于一张床。而现在周围变窄后就会陷入一种无地适从的状态之中,感觉整个人都不敢乱动。
呼吸声近在咫尺,呼吸的气流喷得我脖子直痒痒。
“这可睡不着啊……”
念了无数个“无数”的我最终还是放弃了。
“虚无,你还醒……”
“我当然醒着啦,怎么了夜辰,你终于要夜袭我了么?”
这回答速度也是有够快的,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那个啊,之前啊,我不是错把你当成了晰了嘛?”
我打算把早上那件事情解决了。
“怎么说呢,虽然我一直都很清楚地知道,你不是晰,你是虚无,只是样子长得很像而已。”
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所以啊,就是那个什么……”
所以说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刚才的那些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总之就是……”
到底…该说什么好呢?
“夜辰。”
虚无突然开口了,紧接着一股柔软贴了上来。
虽然很黑,但是我能看到虚无抱在我胸前的纤细的双手。
“平静下来。”
熟悉的话语,宛如那个在月光下晰抱住了害怕的我的夜晚。
“呼~”
我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虚无。”
“嗯。”
“我一直都不擅长言语,所以遇到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嗯。”
“早上把你错认成晰也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才好,所以就这样一个人离开了。”
“嗯。”
“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晰就是晰,虚无就是虚无,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虚无你也是。”
“嗯!”
虚无的回应大声了起来。
“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吧。”
虽然我看不到背后的虚无此刻到底是什么表情,但是我想一定是面带灿烂的笑容吧。
“话说回来。”
“怎么了虚无?”
“你什么时候才夜袭我呢?明明我都抱了这么久了。”
“……”
收回前言,这一定是面带一如既往地不怀好意地笑容。
前路漫漫,和虚无的关系还是保持这样便好。
她是那个帮助我借给我力量的虚无,那个恶趣味慢慢地虚无。
而我,则是为了晰的苏醒而奔波的无业旅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