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想要抽出镇魔剑,却被九花兽用一只爪子死死按住。
九花兽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杀机,让石破天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从来不会觑自己的这一种预感,因为这种预感已经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他从九花兽的眼神中看到了很多复杂的情绪,有仇恨,愤怒,还有——绝望。
这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啊!
虽然石破天不知道九花兽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却有一种直觉,自己可能要倒霉了。
这种想法刚出现在脑海中,就已经得到了验证。
九花兽忽然怒吼了一声,一股灵气迸发出来,那一声怒吼引起了空气的颤动,接下来,他就又感觉到了脚下岩石的颤抖。
“这下,真要完犊子了。”
心里念叨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原本他和九花兽所站立的石块就开始断裂。
石破天和九花兽的身体,都往下坠落着。
现在,石破天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好的预感了,九花兽这个王八蛋竟然是想要拉着自己一起死!
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禽兽了!不过一想到九花兽本来就是个禽兽,他就没有办法吐槽了。
高空坠落,被地心引力所吸引着。
石破天不知道这座山到底有多高,但是他知道,从山脚跑到山峰,即便自己已经是涅槃境界的修为,在马力全开的情况下,也得跑三四个时左右。
“子,你真背。”鬼帅的声音响起。
石破天苦笑了一声,已经不知道该些什么了,这个时候,他谁都指望不上,除非真的有神仙出现,否则,自己这一次是必死无疑。
鬼帅似乎感觉到了石破天的想法,道:“不要担心了,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下面是一片深潭,至于到底有多深,我现在也不知道,如果你做好准备,或许死不了。”
在鬼帅这句话的时候,石破天已经开始疯狂运转着体内的灵气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石破天都不会轻言放弃。
虽然已经从鬼帅口中得知,下面是一片深潭,但是什么从高处摔进水里就死不了,大部分都是扯淡,强大的冲击力,可不是凡人之躯可以承受的。即便是水,忽然落下也都是可以砸死人的,更不要,石破天现在所处的高度了。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灵气运转全身,在灵气的保护下,石破天觉得自己还是有活下来的可能的。
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原本石破天几乎都已经心如死灰了,鬼帅的一番话,也将石破天拉了回来。
“哗”的一声,石破天的身体狠狠砸进了深潭里,他砸起来的水花还好,但是,九花兽那庞大的身躯,砸出来的水花可就要大上很多了。
如果两个都是跳水运动员的话,石破天的得分一定要比九花兽的得分高,这家伙的入水姿势也只能和菲律bin的跳水运动员相媲美了。
在进入水中之后,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仿佛足以将石破天身上根根骨头全部碾碎了一般。
石破天尽量缩身体,再次拼命运转着体内的灵气,手中的镇魔剑,依然闪烁着蓝色光纹。
原本石破天是已经做好了闭气的准备,可在摔进水里的时候,还是倒灌了几口水,肺部简直都要爆炸了。
周围一片漆黑,等身体停下来之后,石破天就张开了双臂,拼命滑动着。
他必须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往上游了差不多有一分钟,石破天才冲出水面。
挣扎着游到潭水边,躺在地上,那股刺痛感又深入骨髓,一声哀嚎之后,石破天终于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时候,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颠簸着,最后,又终于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房。
“恩?”石破天刚想挣扎着站起身,却仿佛扯上到了身上的某个部位,顿时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
“卧槽,这他么……真疼……”石破天刚想运转一下体内的灵气,缓解一下疼痛,却满脸的惊愕。
“我……我的灵气呢?”石破天的脑门上开始往外渗透出汗珠了。
不信邪的他,再次尝试着运转灵气,可是结果却和先前一样。
他有些绷不住了,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我的灵气,没了?”石破天虽然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但是在尝试了四五遍之后,他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了。
体内的灵气,仿佛真的消失了。
“妈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石破天简直都要抓狂了。
“行了,你子,激动什么?”鬼帅的声音响起。
“我灵气没有了,还能高兴起来?”以前在封神榜,就因为失去了体内的灵气,他郁闷了很久,现在故事又重新上演了。
“我你是不是傻啊?你这是突破了!”鬼帅哭笑不得道。
“突破?”石破天身体一怔,继而差没跳起来,“你是,我已经进入重生境了?”
“终于明白过来了,看来脑子还没摔坏。”鬼帅笑了笑。
石破天大口大口喘着气,又苦笑了。
“我现在还没有找到心法,现在进入重生境,这不是要我命吗?”没有了体内的灵气,石破天现在等于是一个普通人。
即便是个劲气境界的古武高手,都能碾压他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一阵惶恐。
他想这些的时候,木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石破天喝了一声。
接着,是一个扎着两个辫子的脑袋探了进来,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石破天,眼神中又好奇,也有些害怕,似乎是石破天刚才那一声怒喝吓到她到了。
看到只是一个女孩,石破天也松了口气,对着那个脑袋露出了笑容。
“阿爸!那个大哥哥醒了!”女孩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没多久,木门彻底被推开了,一个衣服上缝制兽皮的男人走了进来,身材非常高大,脸色黝黑,看上去精神抖擞,眼神中还闪烁着精芒,年纪大概在四十来岁左右。
“生,你醒了?”那个男人声音如洪钟。
石破天不解。
“啊!我忘了,我们这里的生,就是你们外面伙子的意思。”男人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阿爸是村里唯一出过大山的人!”女孩抱着男人的大腿对石破天,脸上写满了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