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心的疑虑不无道理,因为自己的本体虽然是隐身状态,但并非是无迹可寻,如果对方眼里高,那么看破自己的把戏,并非是全无可能,那么这种情况,要做的就是把这滩水搅浑,让范增无法在用肉眼观测到自己的踪迹,如此来,那么自己就处于不可战胜的状态。?? .
“小的们!该你们出手了!”巴托大吼声,这是给自己族人的暗号,说明对方眼力高明,有可能会看破自己的真身,让族人们赶紧出手,扰乱视听。
“遵命!族长!你就放心吧!”族人们都是身经百战了,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平时演练阵法,配合十分默契。
这群巴托族人们,常年饲养金云虫,炼制天鬼,只见他们打开身背后的葫芦,轻轻拍着葫芦嘴,无数的金云虫铺天盖地的飞出来,这种虫子是用魅惑蛊毒熬制,有着魅惑人心的能力,无论是修道者,还是普通人,只要第眼看到的时候,都会被那种诡异的美丽所吸引,陷入金云虫所编制出来的奇异幻象当。
不管对手有多强大,哪怕是大罗金仙,也要深陷其。
范增眼看着金云虫铺天盖地的涌起,看着这种场景,他心惊,这个场面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如此熟悉,好像在很多年前,他就见过。
等等,的确是见过类似的场景,这是诛仙剑出鞘的时候,也有着类似的光华,不过那种光华要比眼前这个伪造的神光,要魅惑万倍,当年范增作为诛仙阵的个阵眼,亲身体会过,什么叫天道第杀器,有什么样的法宝,能够让那些道法高深,不可世的仙人们,心甘情愿的受死,你如果拦着他,不让他投入诛仙神光之,他还会与你拼命,好像你其实是在害他似的。
莫非眼前这个人,与截教有着什么关系?范增不由得把脸挡住,他深知当年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龌龊,他在阐截两教间,挑拨离间,挑逗两家大斗法,造成有史以来的第次仙人杀劫。
此前诛仙剑都是用来对付那些不肯乖乖的为天道让路的上古大神,可是封神之战,通天教主有公器私用的嫌疑,虽然已经把威力分成四把神剑,但是总归是第次,诛仙剑被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
范增眼看着平日里,与自己有说有笑的弟子们,带着诡异的微笑,头扎进神光寻死,这是后来他在北海时,最大的梦魇,哪怕是利欲熏心如他,也无法承受当日的惨状,最让他惊恐的是,万诛仙剑被用在自己的头上,那么情况也是样,他也样无法抵抗诛仙剑的力量。
这是范增最大的噩梦。
所以这次看到类似的光芒时,范增的心神受到极大的冲击,巴托看准机会,拳打范增的身子,范增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项梁在半空接住了范增,“老神仙,你没事吧。”项梁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只是老了,不用了,如果在从前,这种法术我真的不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范增还在逞强,可是身体是诚实的,他这些天来虽然恢复了些,但也深知,自己永远都无法恢复到当年全盛时期的样子了。
忽然,范增身后金光闪闪,他回头看,原来是穿戴整齐的项羽,骑着乌骓马,如同九天战神般威风凛凛的走来。
“范增老神仙,谢谢你的法宝,这些法宝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简直太合身了。”虽然前面有强敌巴托,但是项羽却沉浸在得到宝物的喜悦,仿佛根本不把强大的巴托放在眼里。
“还是个孩子啊,真是的,拿到些法宝就高兴成这个样子。”范增微微笑,嘴里虽然数落着项羽,但是语气满满的都是溺爱。
“老神仙,你对我真好,不如我就认你做亚父吧,你看怎样?”项羽忽然开窍似的,要认范增做亚父。
范增心最深处,不禁悸动下,想当年他也曾在人间有过个家,但是后来因为师父召唤,不得不离开家门,去昆仑山,等他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百年,原来是家的地方,早已经成了片荒地。
之前争名夺利的时候,范增很少想起这些往事,但是后来在北海时,这些往事却在目,范增忽然现,原来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不是在昆仑山,更不是被纣王封为国师,享受人间富贵的日子,反而是那段平民生活,粗茶淡饭,男耕女织,有孩子在周围嬉闹玩乐的日子。
如果当年儿子能够活下来,想必也会与面前这个英武的少年样俊美吧,回想起来,当年他死心塌地的辅佐纣王,不也是因为纣王与他的儿子,有着七分的相像吗?
“好,我就给你当亚父好了,羽儿,你身法宝,都来自于鸿蒙初开,尤其是那铠甲与你手的兵器,都是混元级别的法宝,来自于东海龙宫,是太上老君亲自讨要出来,就是给你准备的,你看看你,多有面子,你就是紫薇星主出世,这个天下都是给你预备的,你放心大胆的干吧,满天神佛都站在我们这边,别看那个巴托现在很凶恶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啊,怕的要死。”
范增也不在乎什么泄露天机了,反正我们这边是紫薇星主,天道之子,有本事你把他劈死,没本事就乖乖的看着我做就行了,所以从天际道天雷划过,范增连理都没理会下,作为多年逆天的老油条,范增深知那些所谓守护天庭威仪的神仙们,到底是什么货色。
说白了,对自己有利的时候,就是天条虽然威严,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云云,如果对自己不利,这群天庭的神仙,就会群起而攻之,不把那些碍他们眼睛的存在斩草除根,他们才不会停下来。
现在自己就是站在天庭这方,所以怎么泄露天机都会被原谅的。
“亚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可以替楚人报仇,把这个天下都收归在楚人的统治之下吗?”项羽非常兴奋的说道。
“呃呃...天下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楚人呢?不过你说的对,现在我就告诉你,你看那个巴托,他身后那个真身,其实是假的,真正的他就在那个幻身的上面,他像操弄木偶样,在控制着幻身,你放心吧,那些古怪的云彩,不过是些虫子而已,伤不到你分毫,你只要去幻身头顶,路往上杀过去,肯定能抓到巴托的真身,只要找到了他,千万不要留情,直接斩杀掉!”范增原本是申公豹,什么样的外道法术没见识过,像巴托这种,在封神大战前,都是没人稀罕修炼的玩应。
“哈哈哈...还是亚父高明,我当时就感觉有些奇怪了,怎么他用这种法术,却把真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明显就是有诈啊,嘿嘿,原来是这么回事,亚父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把那个巴托老匹夫的脑袋给你摘下来!”项羽的脾气,就是那种烈焰火山,说动手时,比谁都急。
他翻身骑上乌骓马,也不等范增说话,直接冲向巴托。
巴托正在把操弄金云虫,打算来个最强大的袭击,把所有的金云虫,股脑的使出来,直接就要项羽的命,可是没等他去找项羽,没想到项羽竟然自己找死,主动冲过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受死吧!”巴托火力全开,把所有的手段全都用上,族人们配合默契,这种场面不知道见过多少回,马上默契配合,时之间,天空群魔乱舞,都是奔着项羽去的。
可是项羽无愧于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相信亚父的话,亚父肯定不会坑害自己,所以项羽义无反顾的冲上。
霎时间,金云虫群与项羽撞到了起,此时想去周身金气纵横,把全身连同乌骓马都保护的风雨不透,在项羽的周围,金云虫打在金气之上,就好像狂暴的雨点打在身上似的,可是这次不再带有之前的剧痛感觉,法力消耗也远远要低于此前的那种可怕经历。
这都是身上法宝的缘故,项羽心不禁大喜过望,他再也没有半天犹豫,策马直冲,杀本那个巨大无比,但其实只是个幻身的巴托。
可惜巴托到现在还不知道,其实自己已经被看穿了,还感觉到阵惊喜,“哇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偏要闯进来,你给我去死吧!”
巴托的对巨手,像拍打只蚊子似的,双手猛地合,“轰隆!!”如同声闷雷,连那些金云虫都被震飞出去,项羽被拍了个正着。
“范增老神仙,我侄子会不会有事啊?”项梁被这击的声势吓了大跳,不禁怀疑侄子是否能够承受得住这种狂暴的攻击。
“放心吧,我对羽儿有着绝对的自信,自古以来,紫薇星主都是得天独厚的,无论什么样的逆境,都能逆势上扬,当年黄帝斩杀强横无比的蚩尤,乃至于后来的武王伐周,甚至是当代的秦国,原来也不过就是边陲的个普通大国,被晋国压的死死的,即使是后来,与赵国的战争也是败多胜少,可是结果呢,到了秦始皇这代,六国束手,简直比收割韭菜还要容易,所以你放心吧,咱们羽儿绝对没有问题。”仿佛是为了印证范增的判断,那边战场上,忽然生了巨大的变化。
本来死死抓住项羽的巴托,忽然露出痛苦的神情,他的双手忽然隆起个大包,紧接着项羽跃马而出,他刺穿的巴托的双手,以雷霆万钧之势,冲破了巴托的束缚,直接杀出来。
“好厉害的家伙!”巴托幻身受伤,虽然伤势不会影响到本尊,但是那种痛苦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下子,如同只铁钉刺穿了巴托的手背,让他疼的冷汗直流。
族人们都是老部下了,眼就看出巴托受创了,纷纷抽出兵刃,冲过来围住项羽,想要堵住项羽的去路,可是怎么可能堵得住?项羽抽出辟水龙泉剑,如同切菜般从人群之,杀出条血路。
没等众人转过身,项羽策马舞剑,又兜头杀了回来,直杀的鬼哭神嚎,如入无人之境,巴托的这些族人虽然都不是弱者,但是在项羽的面前,却是连阻挡下都做不到。
眼看着族人们被人如同切菜样,来回的冲杀,这根本就不是围堵人家项羽了,这等于这群人,都被项羽个人堵住了,转眼间,越有半的族人被斩杀,可是他们连项羽的根汗毛都没有碰掉。
“你们快散开!”巴托双目赤红,拳从天而降,打向项羽的头顶。
项羽把宝剑背在身后,举起九转乌龙抢,招架住巴托的拳头,又是声巨响,巴托的族人们都被震飞出去,而项羽坐下的乌骓马嘶鸣声,往后退了两步,便站稳了身躯,为项羽提供了强大的力量。
项羽冷哼声,“你连我坐下宝马都打不退,还想杀我?做梦吧!”
项羽忽然用力的举枪,硬生生的把巴托的拳头架飞出去,他策马踩着巴托的手臂,路向往冲刺,眨眼间就冲上巴托的头顶。
“不好!”巴托已经察觉到了项羽的目的,他赶紧举起双手,想要护住头顶,可是项羽太快了,比闪电还要迅猛,没等巴托的回防到位,项羽就已经站到了巴托的头顶。
“亚父说,这个王蛋,就藏在头顶的正上方,我就从这里往上突击,要了这个秦狗的命!”项羽早就听说过,巴托当年入侵大楚时,肆意屠戮大楚的兵卒百姓,造下无数的杀孽,当年,项燕就是死在巴托与图海的联手之下,所以国恨家仇,不能不报!
“老贼,给我受死吧!”项羽拉缰绳,乌骓马直接踩着虚空,载着项羽冲上去,巴托再想有什么动作,已经来不及了,”扑哧!“项羽枪刺入了巴托的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