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已经下来,羽天并没有为自己申辩哪怕一句话,当天便收拾了点简单的东西搬到了熟悉的塔楼,严格意义上而言,其实也没有什么收拾的,除了那为数不多的部分书籍。
羽天还记得戏命说当看完这些书的时候会有惊喜,如今为数不多,本来没有那么期待的却发现在心静下去之后还是有些悸动的。
林婉儿回来的时候听得这个消息也是惊讶无比,想要找羽冥理论,不过却在怒气冲冲的时候被羽宁拦了下来,沉下心想想或许羽天的确需要这个安静的机会。
这一次的崛起之路太过于顺利,如果不看清脚下,说不定跌倒的时候会难以抑制。
塔楼下方的密室是历代家主闭关或者关押十恶不赦之人的地方,附近安静祥和,绝对不会受到干扰,登上塔楼遥望更是在视线所及范围内没有任何遮蔽之物。
虽是城内,可是这里的风景却能些许透过那虚假的投影看到模糊不清的真实世界,可以说这里已经是很接近外界的地方,人烟稀少很正常,加上距离大厅有断距离以及四周一公里内的一无所有,基本上可以形容成一个偏远的牢狱。
当然那绿荫匆匆的草坪,伴随孚孚流水的轻响,沉静心灵的时候还是能在这幽极的环境下放开思绪。
唯独塔楼百米例外,荒芜一片,寸草不生,这不是有意为之,而是很奇特的环境因素,当年的羽家先辈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将这里选择闭关禁闭之地,能在安逸之中不被外界打扰,更可以在烦躁之余感叹自然的魅力。
羽天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曾经来这里是因为自颓自废,想要躲避一切,可是现在却是在拥有了梦寐以求的一切之后,的确有些奇妙,别人都能在这样的清幽下心无旁骛,奈何自己却始终做不到,或许心有旁骛也不错。
塔楼自然不能住人,唯有那下方的幽闭禁闭室内可以,简单铺垫之后,发现这禁闭室合金墙壁的残留印记,暗道“不知道这么多年了,有多少前辈在这里呆过……戏命说过,任何武者到最后都必须经历自创武学,别人的武学再强大,哪怕是九星也比不上自己的感悟施展,看样子这里的印记或多或少都是曾经前辈留下的”
简单观察了一下凌乱不堪的墙壁,羽天原来没有核力自然发现不了,如今核力渐渐深刻,七杀精要也越来越清晰,如今看到这墙壁的印记时却有着了不一样的感觉。
“据说这可是曾经的防核的加固合金,如此坚固都能变成现在的劣迹斑斑,真令人佩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有这个机会和契机”羽天有些向往的自言自语着。
塔楼常来,可这禁闭室却不常来,如今难得安静下来,羽天也在闲暇站起,边走边看,四处看看这个禁闭室。
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十室九厅,千平大小足以抵得上一个小型演武场,生活起居,日常消耗应有尽有,除了无聊了点外,的确适合面壁思过。
据说上古之人面壁都是对着山清水秀的风景,而我面壁却是对着这些一尘不染的金属……羽天苦笑的摇了摇头想着。
忽然走到一处地方,这里干净整洁,虽无生气,可是这禁闭室已经多年没有人用过了,怎么可能如此的一尘不染呢?
好奇之下的羽天推门而入,只见在一脚刚刚踏入的刹那便感觉到了一股凌厉之风,要知道这里可是全封闭的,哪里来的风?
诡异!
羽天趁着缝隙朝着门内看去,却发现诺大的房间内当真空无一人,除去那越演越烈的凌冽,没有多久便强到连推开缝隙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被狠狠的推到十米开外的墙壁上,而且是狠狠的撞上去的。
莫名其妙的羽天不信邪的准备再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发现,那扇门怎么也打不开了,不禁有些后怕的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这大白天的也能见鬼?”
虽然羽天之后不相信的继续尝试,奈何那门仿佛有着山岳之压似的,纹丝不动,虽说力气不是逆天,可有着十五倍重力的高阶士官力量,怎么说也有着千斤之力,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开一扇门?
许久之后,羽天气喘呼呼的坐在地上,纳闷的盯着折扇门,之前赌气没有注意,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正刻着一个看不太懂的纂体。
“这是什么……”羽天走进仔细看去,忽然有些诧异的惊呼道“破军?”
“这字显然是用利器刻上去的,可是这个禁闭室创建以来都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难道是用手刻的?”羽天想到这里顿时不可置信道“不会吧,那得多强的核力修为才能做到,这里可是防核合金啊”
字体苍劲有力,入木三分,浑然天成,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羽天凝重的想到“破军?我羽家出现以来,家主皆以贪狼为名,这破军的名字从何而来?”
羽天想了想又看了眼这再也推不开的门,倒是没有继续纠结这里,索性洒脱一笑道“估计是哪个前辈也和我一样被罚面壁吧,能有如此功力的人,相比曾经也不是无名之辈,破军……从来没有听过啊,真是奇怪,算了,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说不定这位前辈早就不在了也说不定”。
继续查探了一下这个禁闭室,除了那“破军”房间之外,其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羽天也就没有什么兴致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尘埃落定,盘溪而李,当羽天闭目深思的许久之后,自言自语的说着“地球人,火星人难道不都是人类吗?如今的世界几近崩坏,难道还要继续消耗在内斗上吗?
难道以后见到了火星人真要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难道火星人全都是所谓的暴徒?这么多年了,三大势力相安无事,那成寂先辈更是醉心音律难以自拔,这样的人真的会包藏祸心吗?
三大势力相隔何止万里之遥,谁又能肯定的说……火星没有好人?谁有能肯定的说他们就是暴徒?这些不过是联邦的一面之词而已”。
紧接着,羽天的脑海又不禁浮现许多场景,那一幕幕的火星暴虐行径都有着记录,如今的天讯网络上都可以找的到。
惨绝人寰的屠城,毫无人气的虐杀,砍断四肢,挖去五官,甚至连幼童都不放过的斩于刀下……这样人神共愤的事迹数不胜数,毕竟“暴徒”的名号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羽天不禁想到这一次成寂的目的“火星人作恶多端,诡计连连,恐怕传授这广陵散都是有意为之……父亲问我,以后见到火星人杀还是不杀,这真的需要犹豫吗?还是我真的想多了呢?”
想到这里之后,羽天顿时感觉到堵在胸口的一团闷气总算舒展开了,恨不得仰天长啸,这两天的确被这些琐事缠的心烦意乱,如今想通之后,那舒适的感觉真的是难以言喻。
怡然之间,羽天走出禁闭室,纵声而上,平步青云……速度极快步入塔楼顶端,顺势一脚踩定,顶住身形,如果稍有不慎,这可是近百米的高度,掉下去的话不说丧命,至少也得躺上三五个月来恢复了。
“以后遇到火星人直接杀了不就行了,不然哪里那么多烦恼”羽天大笑一声很轻松惬意的说道。
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在脑海“那月球那帮人呢?好像也跟地球不大对路,要不也一并开斩?”
突如其来的声音,加上羽天正是心情大好没有防备的时候出现,差点点脚尖不稳掉下去,勉强稳定身形之后才怒骂道“能不吓人吗?!”
“需要你的时候总是不出来,不需要你的时候就冒出来,你有点做老师的职业道德好不好?”羽天不爽的从塔楼上飘然跃下。
“咳咳……这个,你知道的,我不太方便出来见人,这些天出来的都是些老怪物,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出现的好”戏命老脸一红,尤其是配上那稚嫩的样子,乍一看去还真的有些难以发火。
“靠”羽天顿时伸出中指鄙视道“那就解释解释这个什么广陵曲吧,我一点音律都不懂,听了三天除了对七杀拳有了一些新的感触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所获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戏命装模作样的抚摸着并没有的胡须,轻飘飘的解释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长话短说!”羽天直接打断道,郁闷了几天,这个时候才不会给面子呢。
“你这小子,懂不懂尊师重道!”戏命蹬鼻子瞪眼道“这个曲调自古就有着和武学相关的一面,曾经的人将修炼称之为练武。
音律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不论何时何地,哪怕是这么多年以后,那些真正的曲调响起的时候,身体依旧会出现共鸣,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跟随那美妙的舞动,这种引导是习武不曾出现的,也称之为练舞!
二者虽字面不同,更是大相庭径,可是不得否认,却有着相辅相成的奥秘……以这种引导来习武,那种感觉下很容易便能进入到神秘的忘我之境,不会出现走火入魔,更不会被杂乱的思绪影响。
毕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路子,因此想要有效果,那么就必须是顶尖的音律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