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还是进城的好,既把稳又体面,反正还没翻脸,“你能不能再找他们去要几张?”这点票连卫兵都不够带,左帅不想自降身价。
“这个……”这个太难了,干脆明说了吧,“左帅,此票概无二价,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总不能为这点门票伤了和气,“多少银子只管去提,准备个两三百张,本帅也去凑个热闹。”
安全起见,“左帅,今天门票的价格是十八两一张。”
“什么?”比《飘红秘籍》还要贵,左帅简直不敢相信,“不想活了,是不是!?”
赶紧跪下,“左帅、千真万确,不信您问他们。”在场的被卖了个十有**。
形势越来越紧,左帅来不及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准备看笑话和打杀威棒的变成了来捧场的金字招牌,身份地位在那摆着,万一看中了哪家的闺女……连老对手都能获准来见证这一奇闻,其它的自然不用再说,来者不拒,凭票入内。
进来的鬼五花八门,凡是有目的的都不缺钱,门票也意外地涨到了四十两银子一张,想刹都刹不住,甚至还出现了假票,没说的,以万拖鞋的指纹为准,逮到一个砍一个。万小玲用赚来的钱迅速囤积粮食,部分运回地宫,部分用来倒手再囤,还有一部分留做它用,目前暂不公开,天天有粮车进出,谷仓也越扩越大,看着就让人眼馋。化妆品更是,炒都不用炒,鬼脸人脸,有钱没钱,一看便知,选美期间,不捯饬的基本没有,价格高算什么?群主用来加工的面粉都告急了九次。
“看见没有,靠右边那几个是北边来的,还有对面的那一伙,他们是朝廷的人……”选美场上,左帅把提供情报当作了所欠门票的补偿和入股的办法之一,因为万拖鞋提前给他透了点底,“逼急了老子就把粮食烧掉,看你们谁能熬到最后!”
内松外紧,城周围十八里之内,歌舞升平,一片祥和,十八里之外,各路斥候刀光剑影,血溅五步,大家都在绝力地摸清楚对方的动向和部署,有实力的越逼越近,缺兵少粮的要么依附,要么抱团,当然也有灰心丧气远遁他处的。难得的是没有一个打那些粮商的主意,好不容易才聚起来的金窑银窟,哪能让它半途而废,敢有不讲规矩者,众剿之!
“排队的咋这么多?你这要熬到什么时候?”左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如丁香,高如翠竹,胖得走路要抬,年纪一大把的要扶,千奇百怪,什么鬼都可以上去漏脸,这不是乱来嘛。
“快了快了。”万拖鞋解释给他听:“这叫海选,重在参与。”
这个好理解,为了凑人气,“那海选之后呢?”左帅想知道进度。
“公平起见,海选之后是初选,初选之后是百美晋级,百美晋级之后是才艺比赛,才艺比赛之后是二十四强三从四德演讲,为了照顾关系户,演讲之后还有一次复活赛……最后才是总冠军角逐。”万拖鞋最爱看这些节目,他对流程背得是滚瓜烂熟。
左帅头听得都是七荤八素,怎么比打仗还要复杂?“哪来的关系户?有多大?”他疑心这些关系户会不会和外面的军事行动有关。
“本来也没几个,张大帅名声不好,有钱有势的一般都躲着他,谁想你们来了以后,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害老子收钱手都收麻了。”万拖鞋没有一丁点的掩饰。
啊?我还来错了?照他这么折腾下去,没有三五个月,想看那张屠夫升仙?除非……除非其它的都熬不过我,“传我帅令,速调大军汇聚与此,二十里外扎营。”外面虎视眈眈,剑拔弩张,谁都在等沉不住气的那一个,无粮等于找死,左帅只得捏住鼻子,再当一回看门狗。
“哈哈哈哈!这么多粮食和银子,比老子去抢还要来得快,服了服了,老夫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张大帅一有空闲就过来拍万小玲的马屁。
“大帅,你排练的怎么样了?”万小玲每次都是这一句。
“差不多了。”
“什么叫差不多?必须不漏一丝破绽。”
张大帅甩开戏服:“万姑娘,城外已成多足鼎立之势,咱们还有必要升仙吗?”他想的是静待其变,坐收渔利。
“不是我们,是你,戏都演到一半了,不接下去怎么行?我这还忙着呢,去吧、再练练去,过两天我来检查。”万小玲在忙着写演讲稿,她还想借此机会鼓动一下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事。
台上一分钟,台下千日功,张大帅排练得确实很辛苦,“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嘛。”
“义父、义父,您怎么在这?哎呀,就等你了,快点快点,还有两遍就收工了。”抚南虎找进来说道,拉走张大帅的同时,他给万小玲弹了个纸条:定北虎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