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伏数声惨叫响彻地底这整个空间。
那群修士支起灵气罩面对那群数不清的小虫,碍着灵草园不敢放火系或其它大型法术破坏掉药田,只纷纷挥剑刺去,一道道剑光都只敢往上放,不敢向着药田。
有人祭出了防御的法器,但空中聚集的巨大的小虫团一席卷过去,整个人就没了,连灰尘都没留下。
苏瑶竹从树后窜出,借着缔造的空间移动着身体奔向他们来时破开的大洞,在到达顶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八人全部被漫天遍野的小虫给笼罩,连惨叫声都消失了。
虫团过后分散开,隐入草叶之中。
如若不是泥石壁顶上的大洞,苏瑶竹会以为方才的那群修士只是一场梦,或许他们之中有人是幸存的,因为只要捏碎进入上古境地的信物,就能被立刻传送出去。
她最后一眼扫过一望无垠的药田,几双幽绿的眼睛在黑漆漆的草叶深处露出来,正盯着她。
苏瑶竹移开目光跃了上去,消失在此间。
随着她身影的消失,那处破开的大洞诡异地出现了黑色的漩涡,渐渐修复,合拢,最后恢复了原样。
碧蓝的湖水边,是一大片茂密的芦苇丛,芦叶高摇,从高处看,占地颇广,丰饶茂盛,美不胜收。
密苇深处,有一大片的芦苇在剧烈地摇晃着,夹杂着男人的闷声和喘息。
“三师兄,快快……到我了……”
三个男修轮番围着中间那个光裸的女人,几人白花花的皮肤闪瞎人眼,他们满脸不正常的潮红,脖子的青筋恐怖地凸起,两个布满血丝的眼珠子里满是疯狂的神色。
风中,黑色的靴子从湖上轻巧地踏过,只留下一连串的漪涟,在水面上划开一条弧线散开。
一身棕衣在芦苇丛中飞跃而过,衣袂飘飘。
而处于不正常状态的几人丝毫没有发现有人的靠近,一道棕影从他们的头顶掠过,几名男修身体骤然停住,在棕影落地的时候纷纷倒下。
棕衣的人转过来身来,看着地上明显有些干瘪的女尸,略微皱了皱眉。
一头有着亮丽的黄色皮毛的雄狮从芦苇丛中踏步走来,与棕衣女子正面对上。
这头雄狮是六星妖兽,头颅很大,也很高,酒缸大的眼睛俯视着她,如同看蝼蚁一般不屑的目光,身上淡淡的威压换了旁人早就臣服在兽爪之下。
这头雄狮是被苏瑶竹引来的,她那日从大洞离开,就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之中,出洞的一路上,地上全是法术战斗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被遗弃的妖兽尸骨,很明显是之前那八个修士一路上的‘丰功伟绩’,有些妖兽尸体有些价值,没有价值的都留在了路上。
出了洞,苏瑶竹就被一众妖兽给盯住了,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出没的妖兽多是四星以上的,换作原主的修为实力,作战吃力也就罢了,命保不保得住都是问题。
苏瑶竹一路上也几乎是杀出来了,好不容易离开了高危区域,没想到这头雄狮穷追不舍,竟追到了这儿。
她的心情也很复杂,真没想到能闯进那个充满四星以上妖兽的地方的八个修士居然在在灵草园小虫围攻下不堪一击!
修士耳聪目明,并且出了那个洞以后,她的神识就没收到限制,在很远的地方就感觉到此处有修士,便赶了过来。
越近,她的表情越冷。
在这种地方,还有人做这种事,危险上门都不自知。
苏瑶竹一脚踢上地上某个男修,那具男尸就朝雄狮飞了过去,被张开的血盆大口一口咬碎,血肉翻飞,残碎的四肢从牙口上掉落了下去。
雄狮黄毛又厚又长,粘稠的血液从它的嘴巴里流了出来,粘在了下巴的皮毛上。
苏瑶竹捏紧的手一抖,绿色的液体浸湿了地上的尸体,她看着对面的雄狮一笑,接着把剩下的两具男尸给踢飞,被对面的雄狮一口接住,嘣嗤一咬,入眼的男尸身上某个丑陋之物也碎了……
苏瑶竹有些黑线,没想到这头雄狮如此重口啊……
到脚下的女尸时,苏瑶竹顿了顿,停了动作。
对面突然发出了一声嘶吼,声波带动了空气的震动,周围的芦苇向外倒下。
“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
这头雄狮的几种天生战技她一路上已经见识过了,也凭着之前的经验估量了一下它的余力。
更何况还是一头中了药的雄狮,气数已尽……
想着苏瑶竹就已经飞扑上了雄狮的头颅,抓着它脖颈上的皮毛,哪怕它剧烈挣扎,她也纹丝不动地扒在它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雄狮力竭,苏瑶竹在它头颅两侧缔造了空间挤压,终于巨大的头颅破碎,血肉糊了她一脸,她却眯着眼将手伸进了破碎的头颅里,掏出了妖晶。
狮身倒塌,她飞跃下地。
走到雄狮的腹部,她一剑插了进去,开始剖雄狮的皮,这皮毛在之前作战的时候她就眼热了,数剑下去都没能在它的皮毛上留下痕迹,这也是刚才她扒在它脖子上不用剑捅破它的动脉,就是因为捅不破表面的皮毛,甚至抓妖晶的时候,她的手都是直接穿过它的眼睛捣进去拿的。
而腹部就不一样了,这里恰好是雄狮的柔软之处。
等她手酸地剖完了雄狮皮,回头来到女尸面前,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她说不清心里的感受。
比起咬小jj的雄狮,那几个男修更加重口,居然jian尸……
身后突然飘出了一个影子,苏瑶竹下意识地想要抽剑,却在看到那条虚影时怔住。
“她死了……”
“死相比我好不了多少……”
珥梅儿的表情比之前苏瑶竹的还要复杂,声音飘渺。
“所以,这就是你出来的原因?”
苏瑶竹嘴抽,明明是执念,怎么可能出得了意念空间?
珥梅儿转过身来,她身上穿的是合欢宗的弟子服,衣服整洁,面容平淡,隐隐透出死人的苍白,没有脚,只看到了裙角,裙角未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