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没办法,只能用身体向岩壁撞去,想要撞死方一诺。
“轰!”一声巨响,狼王一边侧着脑袋咬他,一边用身体那侧撞击岩壁,逼迫方一诺下来。
景义身受重伤,不能继续战斗,只能尽量躲闪。
方一诺被撞了下,强行用罡岩体撑住。狼王再次猛的一撞,方一诺直接喷出一口鲜血,还带着内脏的碎片!
他忍着剧痛,一手抓住了插在狼王眼睛里的长剑。
热血沸腾把他的身体状态激发到最活跃的状态,可现在他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破碎剑!”方一诺尽力把金属性能量和元力注入长剑里。破碎的力量直接在狼王的眼眶里爆发出来,嚼碎它无数神经。
这是狼王防御最弱的地方,眼睛直接与脑子相连。剑气通过眼眶的洞口直接进入了它的脑子里。
除非是传说中的上古妖兽,每一处血肉,脏器都坚硬如神铁,不然没有几种妖兽能够直接用脑子面对剑气!
狼王也是如此,它凄惨的哀嚎一声,意识在瞬间被剿灭。血水和白色的脑浆从眼眶里溢了出来,硕大的狼首无力的耷拉下去,狼王的身体摔倒在地上,捡起一堆灰尘,然后再也没有站起来。
“死了!”景义惊讶的喊道,他亲眼目睹了方一诺和狼王搏斗的全部过程。
首先是方一诺诡异的提升了全身力量,战斗力爆发直逼六星元将。然后是慎密的计算和攻击。
通常来说,这种犬类妖兽的弱点都在腰部。铜头铁尾豆腐腰,因为犬类妖兽身体灵活,所以腰部特别柔韧,也最利于攻击。
但这只狼王已经是七星元将,它的腰部再弱,也不是方一诺和景义能够伤害到的。
所以方一诺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只能利用内部打击杀死它。恰好景义又把剑插进了它的眼睛,于是就出现了方一诺刚才盯着撞击握住长剑的场景。
“方师兄,你没事吧?”景义看到方一诺瘫倒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
“我受了重伤,需要休养。”方一诺**道,无论是狼王的攻击还是使用热血沸腾的后遗症,都让他精疲力尽,精气消耗殆尽。
“嗯。”景义点头,“我这就带你下去。”
他也受了伤,但比方一诺的状态好多了,攀爬还能勉强做到。
“别忘了,狼王!”方一诺舍不得这狼王的尸体,七星妖兽的尸体,光是精血就可以炼制几十颗血气丹,更别说狼肉和骨髓了。
景义先是背着方一诺下去,下方,金诚等三人已经翘首以待了。那些把方一诺摔下来的风狼,逃走了大半,还有几只被他们守株待兔杀死,就等着方一诺一起逃命。
看到两人出现,他们连忙上前接应:“方师兄、景师弟,你们怎么了?”
“狼王呢?”他们紧张的望着断崖上,生怕那个妖兽攻击过来。
“狼王已经被方师兄杀死了!”景义说道,“你们赶紧去把狼王的尸体处理下,免得被其他妖兽吃了!”
“什么!被方师兄杀掉了!”三人俱是大惊,那可是七星元将的妖兽!即便有景义的帮助,方一诺逃跑都是个问题,竟然还能反杀!
他们心里都涌起震撼的感觉,这方师兄,也太强了吧!
天空上,刚刚还批评方一诺大胆的东门长老无言了。刚才所有长老都目睹了方一诺配合景义杀死狼王的场景。
召长老都已经打算下去救他了,谁知道这小子的表现出人意料,直接反杀了妖兽!这种战绩,在宗门弟子的记载中屈指可数!
七长老道:“原来他还修炼了锻体功法,身体锤炼的不错,特别是刚才激发身体潜力的状态,已经堪比六星元将!早知道当初入门的时候把他收入我门下就好了!”
他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收下方一诺了,不然现在又多了个天资卓越的亲传弟子!
三长老连连感叹道:“怪胎,真是怪胎!我记得以前宗门收的两名早慧的弟子,都没有方一诺这般表现,难道他能突破他们的局限?”
“带着三个拖油瓶还能剿灭狼群,这小子指不定能在历练中有精彩的表现。”召长老也对方一诺刮目相看。
东门长老心里还是不认同,他说道:“我看是他运气使然。若不是恰好这狼王太蠢,他不见得能胜利。更何况这些人都受了伤,到了豁口,更没有可能度过了。”
“他们只能选择绕道或者放弃,即便是绕道,时间上应该也来不及,还是要试炼失败!”
“我倒是不这么认为。”召长老说道,“我觉得这小子或许还真能完成任务,并且速度不会比其他人差多少。”
他想起方一诺替他养活的毒蛇藤,如今已经是毒龙钻了。经过他的培育,马上就要进化成尊阶。方一诺这弟子,手段神奇,召长老心里暗自以为他肯定得到了二长老的不传之秘。
东门长老说道:“你对他太过看好了,他和我徒儿还有景长老的弟子还差着一个坎呢!”
召长老平时也见不得东门长老这种什么都要把别人比下去的态度,便说道:“东门长老,既然这次,那不如我们打个赌,赌这南三道里,哪一队先完成历练,如何?”
“赌就赌!”东门长老来了脾气,道:“既然要赌,就赌整个宗门的弟子,我赌我弟子东门望那一队最先完成!”
他有充分的自信,东门望那一队都是长老的亲传弟子,最低的实力都是六星元将,一路上遇到危险都能轻易摆平,即便是走最难的南三道,也能超过其他弟子。
“好,那我就赌方一诺那一队能完成!”召长老说道,他其实心里也没多大把握,但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不赌也没面子。
“既然是赌,自然要有赌注,赌什么?”东门长老问道。
召长老说道:“我有一颗毒蛟眼,是三星尊阶的材料,可用来对赌。”
这毒蛟眼的作用一般般,召长老其实心里也没底,所以不敢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