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说。”苏长青用手捂住李目己的嘴故作神秘的说道。
江湖传闻,十年前,剑仙苏长青和剑神卓不群决战泰山之巅,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苏长青了,江湖上所有人都以为苏长青已经死了。
“你真的是?”李目己不敢置信的确认道。
“少废话,小子,想不想治病了?”苏长青单刀直入道。
“想。”李目己不假思索的道。
“能忍受痛苦吗?”苏长青问道。
“多大的痛苦?”李目己有些疑惑。
“万箭穿心。”苏长青比喻道。
“那个,我再想想。”李目己犹豫道。
“好你个惫懒货,我孙女是那么好娶的么,白费了老人家的一番口舌。今天你是忍得了最好,忍不了也得忍。”说着苏长青一把抓住了李目己,腾空而起,往那大山深处飞去。
李目己自己会轻功,但是自己飞和被人抓住了飞还是有区别的。比如现在李目己便有些颠簸的难受。李目己急忙屏息凝气。好吧胃里面的翻江倒海的感觉甩出去。
渐渐的李目己发现苏长青使用的轻功竟然和自己的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是确实不一样。
很快苏长青便带着李目己来到了山顶上面了。
山不高,甚至比不上离山的风景秀美。但是山顶却和离山相差无几,一个大坪台。不同于离山上面的森严,此处甚是风轻云淡。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守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孤坟。哪怕此刻阳光明媚,李目己都莫名的感觉到一股阴森凉意。
李目己放眼望去,这些坟竟然都是苏姓,看着荒草丛生的坟墓,李目己有些不解的看着苏长青,苏长青并没有看李目己,反而是有些缅怀的看着这些坟墓对着李目己问道:“你之前学过剑吗?”
“没有。”李目己略微有些遗憾的说道。
苏长青有些好奇,又有些吃惊。一般来说,很多人会选着的第一件兵器多为剑,抛开剑这件兵器本身的原因,就是江湖上叫的上号的人物,多数都是用剑的,就无形之中给剑加了很多分。
而且具李安的后辈竟然没有修过剑,这才是苏长青比较吃惊的。
“你不喜欢剑吗?”苏长青有些后悔,如果李目己并不喜欢剑,那么相对的剑也不会喜欢他,那么终其一生他的剑道都不会有所成就,想起那件事情,苏长青有些担心。
“没有啊,我很小的时候,本来是要跟我爹学剑的,那时候我爹那把剑,样式我很喜欢,时常趁着我爹不注意便把他的剑偷出去玩,但是那把剑很奇怪,除了我爹,谁都拔不出来。后来我跟监狱里那些叔叔伯伯学会了一种方法,就是专门拔剑的方法,于是我撑着我爹没注意,偷偷的试了一试。结果我终于拔出来了那把我一直拔不出来的剑,只是谁知道,那剑刚露出剑身,我便晕了过去。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那把剑了。我爹也不再提教我剑这个事了。后来整个离山没有一把剑,所以我也没有练过剑,那些监狱里面的犯人,也没有人愿意教我关于剑的东西了。现在想来,肯定是当时他们就知道我天生剑冢,终身遇见无缘,才会那样吧。”李目己有些缅怀的解释道。
“那你没事看看这些墓碑,学一些剑术吧。能学到什么程度就看你造化了。”苏长青说完,便往茅草屋走了去。
不一会儿,苏长青走出来的时候,李目己正对着一块满是剑痕的墓碑发呆。看着李目己正在看的墓碑,苏长青略微有些吃惊的问道:“这么快?”
“啊?什么快啊?我还没看懂呢。”李目己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关系,要知道这一块可是最难的,当年我们苏家最聪明的天才,也是看了三天才入门的,你已经很不错了。你慢慢看,我看房子里可以住,我去给你拿点干粮上来。等到下一次雷雨,就能给你续接经脉了,这几天你就在上面好好学剑。”说着也不管李目己拒绝,眨眼人都不见了。但是还能听见苏长青的嘱托:“这一路上有机关,有阵法,你不要乱跑。”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看着这乱七八糟的像乱葬岗一样的地方,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此时李目己毫无办法,先不说路上的阵法机关,单说这山顶到下面垂直的百米的距离,也不是李目己这种手脚都用不上多大劲的人能有办法爬下去的,李目己也没有心思去看了,只好往房子里面走去。
茅草屋外面看起来并不大,但是随着李目己缓缓推开的木门,才发现里面内有乾坤。和外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里面的一片清幽,仿佛是一道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没有灰尘飞扬,没有蛛网拖连,却给人一种时间带来的沧桑压迫感,李目己略一沉默,紧了紧苏长青留下的握在手中的剑,敛神静气,迈步过槛走了进去。
茅草屋内比从外看来要大很多,宽阔的空间里整齐排列着不知多少简易书架,书架分类排列的方式李目己看不懂,但并不妨碍他读懂上面的文字。
李目己随意从上面抽出一本,准备细细研读,只是一眼,便觉得上面说的,自己似曾相识,就像偶遇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一目十行,几息之间,便把手中的书看完了,合上书,只见书名上写着--《一刀刀法》。
短暂的错愕之后,李目己仔细回想了一番,竟然与离山重狱黄字号房那个蛆髯大汉教自己的刀法相差无几。不免心中微凛。
把书放回原处,再随手取过另一本,书名写着《血饮狂刀》,放下书,再从旁边架子上随手取过几本书。刀枪剑戟各类功法不一而足,但凡有些名气的功夫,随意一翻李目己就能想起大多数里面记载的内容。再仔细翻看一遍就能了熟于心。
夕阳西下,房间里自然而然的亮了灯。此处臧书万千,自然不是亮的油灯。发光的是一种不知道什么东西布满了整座楼的内壁的植物的茎叶。发光的植物把整座楼照的如白昼般明亮。李目己只是短暂的失神以后便又开始研读起来。
整间房藏书斑杂,除了各类功法之类,还有一些书帖,杂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