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那么大惊怪的行吗?好歹人家阿黄来咱家也是客人,你这样会把它吓到的!”我赶紧将阿黄搂在怀里,解释道,“对,是有‘狗哭丧,人命丧’这么个法,但是你要知道,狗去哭是因为它看到了什么东西,知道会有人死,才哀哀的跑去哭,而不是它去哭才将霉运或者不吉利的事情带过来的!”
“额,那也好可怕啊!它明明在号楼哭了几天之后,号楼就开始死人了……”我妈瑟瑟发抖,表情紧张的看着阿黄,几乎是在哀求我,“青皮,,要不……要不你把它弄出去,别叫它进家行吗?你拿了吃的去外面喂它不也一样?妈妈还是害怕,毕竟你爹岁数大了,这两年心脏有些不好,经不起折腾的!你和黑又都是做阴阳的,万一你们沾了它的霉运,将来抓鬼驱邪的时候……妈心里害怕,青皮你听话好不好?”
“妈……”我也是醉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她,才能把可怜的阿黄留下来。(-新思路中文网 www.sLzww-) .更新最快
刚要什么,阿黄蓦地站了起来,它低下头来蹭蹭我的大腿,伸出舌头在我手上舔了舔便朝外走。
“喂,阿黄你别走!妈你这是干嘛吗!”我忙起身要追。
谁知这时阿黄突然回头,满目苍桑的眼睛抬起来看着我,突然张口从喉咙里迸出一个字,“谢!”
这个谢字的发音更加清晰了,明明白白就是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啊……”我妈这下彻底失控了,惊慌失措的捂着嘴大叫起来,“妖怪!它真的是妖怪啊!青、青皮快跑!”
一瞬间,阿黄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它抽了抽鼻子,努力将眼泪憋回眼框中,不掉落下来,稍稍的抬起了头,它走到门前,一个人立用两条后腿将身体撑着直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一起,放在门把上用力朝下一按,轻松将防盗门打开了。
这老狗真是要成精了,能话会开门,指不定还会有什么让人目瞪口呆的本事呢!只是这狗没住人,没人管,只能四处流浪,怪可怜的。
看它自己开门出去,我连忙追上去道,“阿黄,饭还没吃完呢,你别走啊!”
它低着头,一副被人嫌弃没精打采的样子,背影落寞的去走后楼梯,便道,“还得……死人。”
“啊?”我怔了一下,不由心头一跳,忙赶过去跟着它,追问道,“你的是号楼?为什么啊?”
“……不出!”阿黄嘴里两个字两个字的朝外蹦,看来成这样已经是竭尽全力了,它低着头,眼泪啪啦啪啦的掉下来,“心里……难受……”
“阿黄,你先别着急回去,”我立刻伸手抓住它的脖子,将它拦住道,“我是鬼门传人,斩妖除魔抓鬼驱邪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感应到了什么,可以跟我一,如果真的有什么邪物作祟,我可以亲手铲除它,为民除害!”
阿黄的身体斗了一下,它顿住身形蓦地回头,眼睛里充满了惊愕的深情,它张了张口似乎想要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或者它根本无法表达更复杂的事情,只是满目焦急的从口中发出了“呜呜呜”的叫声。
“你别急,别急!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间不出更多人话来,这样,我带你去我哥家,咱们再吃东西,一边儿吃一边儿慢慢谈。”我拍了拍它的头,示意它不要着急,并叫它跟着我走。
阿黄这次再也没有犹豫,从台阶上转身便蹿了上来跟在我的身边紧紧的跟着。
“真能……抓鬼……驱邪?”阿黄的语气好像很兴奋似的,一边儿赶着我一边儿追问。
“骗你干嘛,哥哥我就是干这行的!”我不无得意的,一边儿带它去敲开了黑涯的门。
“阿黄?这狗得有十来岁了吧?”黑涯打开门,看着阿黄,眼神犀利,唇边挑起一丝冷冷的笑意,他将身体稍稍前倾,高大的身躯朝着阿黄压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它。
“呜呜呜……”
阿黄蹭着我的裤腿,忽然将身体压的低低的几乎匍匐到地上,四肢分叉趴卧在地上,尾巴紧紧的夹着,一双眼睛胆怯的朝上翻了翻,看到黑涯的脸立刻又垂下眼珠子,浑身瑟瑟发抖。
“阿黄,你这是咋地了?这是我哥黑涯!”我不明所以,看它瑟瑟发抖的样子,奇怪的蹲下来摸它,我的手可以感受到它浑身肌肉都绷了起来,如临大敌的样子让我十分费解。
“怕我啊?”黑涯笑着也蹲了下来,伸手将阿黄的嘴巴托起来,瞪住它的眼睛。
阿黄的眼睛很害怕,根本不敢和黑涯对视,黑涯看它的时候,它的眼珠子便向一边儿歪去,黑涯越是将它的嘴巴握紧,它越是一副瑟瑟发抖朝后退的样子,突然间它的屁股扭了一下,胯下一滩尿撒了出来。
“阿黄,你干嘛!”看到阿黄竟然吓出尿来,我惊诧了,朝着它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他有你们可怕吗你这是怎么了?见到鬼啦?”
黑涯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拍了拍阿黄的脑袋道,“行了行了,不吓唬你了!走吧,进屋!”
看我俩还愣着,黑涯扭头,“还愣着干嘛,拉它进来,这个怂货!十几年的老狗,按人的年龄来也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了,看见我黑无常的原型怎么还给吓尿了呢!青皮,把老黄扯进来,别在门口给我丢人现眼了!”
“我去!”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条老狗看到了黑涯前世的原型,也难怪它会吓尿!
阿黄趴在门口还是瑟瑟发抖不肯进来,我硬抱着它的上身才将它拖了进去。
黑涯给我们弄了吃的,他看阿黄还是瑟缩在我脚下发抖,便亲手给它扯了一块牛肉过去哄它,甚至给它在盘子里到了一杯五粮液递到嘴边儿。
阿黄颤巍巍的用舌头舔了一口,辣的它龇牙咧嘴,嗷呜一下将去拳头大的牛肉吞进嘴巴里,砸吧着吃了起来。
就着一酒一肉间,阿黄才算彻底放松了下来,将牛肉咽下之后,它使劲儿抻了抻脖子,才从口中嘶哑的了俩字,“还……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