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一听这话气得几乎是七窍生烟,一回头便要抢过续东手中的手机骂姬冰怡,只是她刚一回头便看到续东额头青筋暴起、暴跳如雷地大声呵斥:“放屁!你怎么说话的?”顿时气消了一半,心想我骂她姬冰怡一千句一万句都抵不过续东这暴怒的这一句。uuk.la
姬冰怡那头当时就呆若木鸡,几曾何时续东这么对她说过话,眼泪当即夺眶而出,副驾驶的向前摇着头叹着气:“姬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话呢?”后排的张春梅虽然和自己的双胞胎姐姐从未见过面,而且还时常抱怨初雪比她的命好,但是这一刻却也是很生气地附和着向前说:“就是!”
姬冰怡自是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但是续东这句话却让她伤透了心,此刻但闻向前和张春梅如此数落她,当即怒不可遏地喊了一声:“闭嘴!”这才哭哭啼啼地对续东说:“对不起,续东,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说这话,”“可是,你知道不,呜呜呜~自从你音讯全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担心着你,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呜呜呜~我让我爸着人全力搜救,又和我爸妈一起去了三家湾沟底找你,这不我和向前刚从张家村小学赶回离鸾,呜呜呜~我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你非但不心疼我还骂我欺负我,呜呜呜~”
想到姬冰怡如此中伤初雪,又联想到姬冰怡诽谤初雪推倒母亲才导致母亲死亡的,续东听了姬冰怡这番哭哭啼啼的话,非但没有向往日那样只要姬冰怡一哭他就举手投降,反倒是觉得这一刻的姬冰怡让他如此恶心厌恶,是以当即冷冷地说:“谢谢,我还有事,挂了!”
“哎!续东,你现在在哪儿……”手机里姬冰怡的声音还在响,续东的手机已然毫不迟疑地挂断了。初雪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从未有这一刻这么好过,“哼!”了一声:“她真该去演戏!她这样的人不去当演员多亏啊!”
王大雷这时也不无感慨地说:“姬冰怡这个人为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雨泽只怕是被她的美丽的外表和花言巧语所迷惑了!哎~”
然而,初雪却是注意到续东脸上的表情除了愤恨还有浓浓的痛苦,初雪落了眉,正要发动车,却是忽然发现车前方的路上有一只白兔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由于地面满是白白的积雪,空中的雪此刻又正大,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初雪不由得说:“多可怜的一只小白兔!它怎么会跑到马路上来呢?”说着下了车。
续东闻言,不由得探头去看,果然看见车前方有一只小白兔,只是这一瞬,续东眼前突然浮现出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白兔,只是自从姬冰怡用老鼠药毒死了他那只小白兔后,续东伤心之下再也没有养过兔子。
就在续东思忖间,初雪已是抱着那只小白兔回到了车上,嘴里同时疼惜地说:“不知道是谁家养的小白兔大雪天跑了出来,它的主人也真是粗心大意,也不怕它被冻死!”
王大雷接了句:“估计是这小家伙自己偷跑出来的!”
不料续东这时忽然说:“没事儿!兔子一般是耐寒怕热的,来,给我看看!”说着从初雪手中接过那只兔子放在他的膝盖上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仿若是抚摸着当年那只被姬冰怡毒死的那只小白兔。
初雪望着这一幕的续东,心里说不出的一种触动让她身上暖意融融,柔声说:“续东,要不我们把它养起来吧!”说着透过车窗向外四下看看:“好像没见它主人,说不定它是被遗弃的呢!”
续东含笑头:“好,听你的!反正总比养八哥强,兔子又不会骂人,你那只脏口八哥天天吃饱没事干就骂我!”
初雪禁不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难道它骂错了?你就是笨嘛!”说着发动了车向DNA鉴定中心驶去。
不久,初雪一行三人在停车场泊了车,下车向DNA鉴定中心大门口走去,一辆枣红色雪佛兰三厢轿车尾随而来进了停车场,车里,一身黑色羽绒服的彪形大汉看着三人的背影,挠头皱眉对着驾驶位上的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小伙子说:“诶!黑子,我怎么看那个穿西服戴墨镜的像是续东那小子!”
这两位并非陌生之人,正是之前安云峰派去三家湾沟底要致续东于死地的两人,也是初雪、王大雷、李文可和小月四人去三家湾沟底寻找续东时碰上的那两个人,身穿黑色羽绒服的正是在医闹事件中被续东狠狠教训的胡子哥,胡子哥口中的黑子便是穿红色羽绒服那小子,这小子天生一副破锣嗓音,正是他亲眼目睹安雨泽加害续东且拍下照片给安云峰。
黑子仔细看了一眼初雪三人的背影,“咦~”了一声:“胡子哥!你还别说,这……这小子还真是续东!晕!这是怎么回事?”
胡子哥阴沉地说:“你赶快给你老板打电话,看他怎么说!”
“好好好!”黑子说着拿出手机给安云峰打了电话:“老板,我和胡子哥看见安雨嫣和王大雷,还有一个看上去像是续东的人一起进了DNA鉴定中心!”
安云峰接到黑子电话时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干掉续东,同时也在琢磨着下一步该如何对付安雨嫣,到如今一听这话,心想今天的安雨嫣已经对他张开了她锋利的牙齿,要是让安雨嫣拿到了DNA亲子鉴定报告的话,那么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筹谋策划都将付诸于水,是以当即冲着手机厉声说道:“先别管续东和安雨嫣,重要的是一定要把DNA鉴定报告给我抢到手!”
胡子哥“额!”了一声,不知所措的眼睛看向身旁的胡子哥,胡子哥见状一把拿过黑子手中的手机说:“老板,要是续东和安雨嫣他们拼着命不给呢?”
安云峰的眼睛忽然迷城一条缝,于那一条缝中闪过刀一般的寒光,自嗓子眼里挤出比刀还冷的一个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