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前辈,你记录的这么模糊,谁会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多写两行字会死啊,我不禁暗骂到。
不过我应该比这个在书上写字的老头要幸运不少,谁会知道那些老头子**大增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说不定是邻村寡妇什么的,那画面太美、真不敢想……额,搞什么,反正我也懒得去想,我暗自庆幸昨晚上是苏婉晴陪着我。
呼,我把龙舌草榨出的雪白果浆灌进透明的玻璃瓶内,晶莹剔透的瓶壁让雪白的果浆折射出一点小小的光点,我怕接触空气时间长了会影响药效,便用木塞子塞好。
说实话,我从回来之后一直对徐哲有些成见,这家伙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绝对不是简简单单被感染了而已,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他是试验品?等到了他家,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也不枉我差点挂在了后山的河里。
我哭笑不得,人家瞒着,我这边还非要救,这也许就是医生的强迫症吧,啊哈哈。
索性翻着书,我把那剩下的红色和蓝色的小花夹在古书里,风干了做书签吧,着小红花真是害我不轻……
晌午,天灰蒙蒙的,风刮的有些大。
吃过午饭,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希尔薇不得不在家里继续休息,但那妮子还是不依不挠的吵着要跟着。最后我用去游乐园玩的条件才让她乖乖的待在家里。我和苏婉晴则向徐倩倩家出发了。
也不知道苏正刚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毛帅去协助也一直没有回信,这让我一直放不下心。胡雄就够狡猾的,他的二叔更是老奸巨猾,竟然在房子里面设了暗道,这老头防人都防到自己家里去了……
不过半年前的贩药案件应该有所结果了吧,不出我所料的话这群人应该正是半年前的那群人,这样胡雄半年前分到这边做法警也就不难解释了。
我想的有些入迷,竟没发现已经到了倩倩家的那片房子。
“天一,这一路都不说话,你在想什么?”苏婉晴终于问道,看来她是观察了我好长时间,我则是一个人自顾自的走着,一路上没有注意她。
“没什么,就是在想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我解释道。
“看你想的那么认真,人家都没好意思打扰你呢~”苏婉晴拍拍自己的小脑袋,“小心用脑过度~变!脑!瘫!”苏婉晴说完,快步的跑到前面,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汗,这妮子,什么都能让她开出玩笑来。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我冲她喊道。
“啧——人家就不过去~”苏婉晴吐了吐小舌头,“有本事的话就来追我呀!”
“有本事你站那别动!”
“呀!”
……
我和苏婉晴就这么走走停停到了倩倩家,很长时间不运动还真让我有些吃不消,我喘了两口粗气,一只手搭在苏婉晴的香肩上。
“哼,这次是我赢了~你快承认!”苏婉晴倒是没什么事,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行行行,大小姐,你厉害!我只服你!呼——”
我说着,我轻轻叩了叩门。
“咔——”
“林医生!您来了啊!我们家倩倩一直在家呢啊,哈哈哈,快进来——这个姑娘是,上次的……”
不见其人先问其声,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倩妈,倩妈先是把脸探出来,然后整个人从半掩着的门口挤出来。
“阿姨好!”苏婉晴倒是落落大方。
“阿姨,这位是苏警官,我和她来看看徐哲和倩倩。”我解释到,倩妈的声音真让我有些受不了。
“快请进,快请进!”倩妈咧开嘴高兴的笑着。
进了屋,我看到正在做家务的倩倩。
“你来了啊……”倩倩笑笑,直起身来。
我看着徐倩倩,“徐哲呢,我想和他聊聊,关于病的事情。”我很平静的说道。
“啊,哦,他在屋里,应该在看书,我去帮你们沏茶。”徐倩倩嘟了嘟嘴,指了指那间半掩着的屋门。
我推开门,木质椅子上少年的背影映在我的瞳孔里,他没有回头,我顺手带上门,坐在床边,也没有说话。
许久。
“你终于还是来了,有问题对吧。”少年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我,应该没有敌意,或许他平时就这样的吧。少年刚毅的脸上依旧是没有多少表情。
我将玻璃瓶放到桌角,“这是可以治疗你背上的病的药。”我看着少年漆黑的眼眸,“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徐哲看着我,眼睛动了动,“好吧,事情还要从半年前开时说起,那时父亲还在。”
徐哲的眼神暗淡下来,“父亲患了重病,家里没钱。”
“如此窘况之下,我也没什么办法。”
“偶然间我看到了一则关于试药的信息,报酬很丰厚,一针就是五万人民币。”徐哲想了想,“当时我就知道有胡雄这么一个人。”
“起初只是想凑齐治病的钱,没想那么多,我觉得无非就是些治疗疾病的血清什么的。”徐哲用手扳住自己的肩,“可是在注射以后,背上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开始腐烂、流脓,就慢慢变成了这个样子。”
“蜂拥,你知道么,人活着没事,一旦死去尸体腐烂,病毒就会疯狂的扩散。”
我点点头,实则有些惊讶,胡雄他们怎么会研究这种东西。
“我害怕,不愿意见人,就没有去接种他们所谓的第二阶段。”
“就这样,我没能拿到钱,父亲也就那样安静的去世了。”徐哲眼眶中晶莹剔透的东西泛着淡淡的光。
“我甚至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因为当时我正躲在角落里,不敢见人,他临走时还喊了我的名字……带着遗憾一走了之……”
“我从不再求有什么别的好事情发生,也不在乎我背上的伤怎么样!姐姐和妈妈是我现在最在乎的人!我不希望姐姐受到什么伤害!因为、因为我喜欢姐姐!”
徐哲说这话的时候身体颤抖了一下,他抹去了眼眶上的泪,倔强的抽了一口鼻子,一拳打在床上。拳头打在褥子上,抵消了声音,痛,只有他自己能领悟。
我看着徐哲,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一直他都是冷冷的,现在面前强忍着泪的少年,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