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叶桦不知道赵元的修为是多少,但多少有些预计,根据赵元上次使用修为鞭挞他的时候,他受到了重创,也许是因为赵元留手了,但是应该也有法宝的功能,要知道,打狗鞭毕竟是一件法宝,纵使这件法宝是最烂的,但那时叶桦只是一个普通的鬼魂,用法宝对付一个普通的鬼魂却还没将他打死,显然这赵元的修为也不可能高到哪去,不过具体的修为叶桦还要等遇到赵元的时候在用神识探查一下。
叶桦将头扭向一边,看着小朱正经的打坐,紧闭的眼睛和一脸严肃的样子。叶桦不禁有些暖心,同时心中期盼小朱也拥有修炼的天赋,这样,他在冥界的日子才不会孤单单一个。
回过神来,叶桦有开始了繁杂的修炼,修炼没有乐趣,需要长年累月的不断打坐,但为了摆脱奴隶的身份和能够拥有一定的实力自保,叶桦还是耐心的进行修炼了。
不过,在开始修炼之前,叶桦还要做一件事情,只见叶桦一脸凝重,仿佛要做什么重大的事情,双手有些生疏的结成一个印记,将浑身的鬼气注入,只见那个印记化成一个金光闪闪的符文,一下子就钻进叶桦的身体内,消隐不见了。
这个符文便是敛息自己身上的修为波动的敛息术,如若叶桦想要奴隶赵元,首先要先探查赵元的修为,这便需要敛息术的神奇之处了,没有了敛息术,赵元必会注意到叶桦身上的修为,毕竟用神识在周围扫射时修士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虽然修士之间用神识扫射是一件大忌,但是对于一个没有修为,平常不过的普通鬼魂是没有这个问题的。有了敛息术的帮助,虽说赵元还是能够感知有神识在他身上查看,但只要赵元不知道自己的修为也怀疑不上他。
话说回来,叶桦在进行这个法术后,丹田中储存的鬼气如先前一般,耗尽得不剩一丝了。脸上露出疲惫的叶桦并没有停止修炼,他一有空就会进行修炼,从没有松懈过。
......
一个漫长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而小朱此时也退出了打坐状态了,一脸的疲惫,无力地打着哈欠,眼中闪现着失望之色,如同叶桦之前一样,小朱这第一次修炼同样没有效果,一晚上的打坐没有感受到气感的存在,这让他很是沮丧。盯着叶桦那坚毅而又安静的脸颊,小朱眼中的失望才被隐藏起来,心中暗想:“我可不能让叶哥失望,我会坚持的。”手中挥舞着拳头,为自己打气加油。
似乎感受到身边的异样,叶桦从打坐中退出了,睁开了双眼,一整天的修炼还是有些效果的,虽然还是和鬼奴二层有着较大的差距,但这段距离还是减小了。叶桦将双眼投向了身旁的小朱,只见小朱已经停止修炼了,眼皮下带着淡淡的黑眼圈,正看着自己。
“没事,感觉不到气感是正常的。”仿佛知道小朱一夜的修炼没有效果,叶桦不由安慰道。
“叶哥,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感受到气感?”小朱好奇的问道。
“这当然,要是你成功了,必会显得喜悦,急忙跟我报喜,但是你没有啊,而且,一个晚上就能感受到气感,这种概率实在太低,据我所知,如果你成功了,那么你就会是天才中的天才,被各大势力招揽。”叶桦仔细分析道,一晚便能感受到气感,那是极品天赋的存在,在整个北幽地域都没有几个,概率实在是低。
“原来如此,”小朱点头回应,他是有些心急了。
而叶桦在解释后边看向窗外,此时月光已经不在了,恐怕是白天到来了。见此,叶桦脸上浮现一丝凝重的表情,对着小朱说:“小朱,今天你就不要去杂役院了,直接去厨房做事,暂时别管赵元了,若如你所说,赵元现在怕是没时间为难你了,光是他脸上的伤便足够他休整一段时间了,
“那赵主事要是直接来找我怎么办?”小朱担心的问道,昨天的事可是把他吓得不轻啊。
“那你就直接跑,跑来找我,我来对付他。”叶桦对着小朱说到。
......
如叶桦所说的一样,今日赵元确实没空去找叶桦他们麻烦。他早早的就起来了,恭敬地在钱管家的门外候着,他可不敢怠慢,这事要是自己不急,又有谁来着急。
“呀”的一声响起,赵元连忙看去,只见钱管家穿着一身黄色衣服走了出来,脸上摆着严肃,正看着头上缠着条条白布的赵元,赵元昨夜去往药铺看病,被围上了一圈白布,如同木乃伊一般。
“钱管家好。”赵元恭敬地叫到。
“不错,这个打扮也算对云供奉有所交代了。”钱管家看着赵元的装扮,点头称道。
接着,钱管家便带着赵元前往云供奉的院子去了,跟随着的赵元始终落后钱弈半步,显示出两人的尊卑。
“咚咚。”钱弈轻轻的敲响了云供奉院子的大门,随后双手自然垂下,腰微微弯曲,显得十分恭敬。过了一会,门开了,云供奉立于门口,身穿一件白色花纹长袍,头上雪白的长发如道家一般束着,枯瘦的身躯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颇有些仙风道骨,此时云供奉正一脸平淡的看着钱弈二人,仿佛早就知道他们的到来。
“云供奉,我二人今日是来给您一个交代的。”钱弈温声说道,仿佛怕自己的声音过大而惊扰了云供奉一般。
“嗯,进来吧。”云供奉转身进入院子中,一直走进一间屋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坐下了,而后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杯,自顾自的品起了茶,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使闻到这个香气的人为之一振,想必这茶很是珍贵。
没被招呼坐下的钱弈也不恼,拱手说到:“云供奉,这便是赵元,之前得罪过您,今日我让他来赔罪。”
云供奉没接钱弈的茬,平淡的说到:“哦?见过,这位我知道是赵公子,请坐吧,赵公子。”
听了这话,赵元大喜,向着旁边一张椅子走去。他没想到这云供奉竟这么大方,没说之前的事反而对他很是和气,不由暗怪钱弈小题大做,为了那件事而打了他两巴掌。
而钱弈见此,差点气笑了,没想到赵元竟如此无脑,没听出云供奉说的是反话,当即大力地扯住赵元,对着云供奉,说到:“云供奉开玩笑了,赵元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怎敢坐呢?”
“怎么会呢,这赵主事可是大人物,听闻赵主事是魏府的一霸,要靠山有靠山,霸气十足。我初来乍到,没有去山头拜访,岂不是很失礼,现在遇到了,便不能再失礼了。”云供奉到淡定的说到,声音中没有一点暖意,如同机械在发声一般。
听了这话,赵元也意识到这云供奉是在说反话了,顿时冷汗直流。而钱管家呢?直接踢了赵元的膝盖的背面,将他踢倒在地,使赵元一下子便跪在地上。
接着钱管家开口说道:“云供奉,这事确实是赵元的不对,对于您交代的事阳奉阴违,这是我管教不周,我已经将他教训了一般,他也是无心之过,不知云供奉您的威望啊。”
赵元也大声喊道:“云供奉,我这次错得太离谱了,希望您大人不计叫人过,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鼻涕眼泪从赵元脸上留下,显得十分狼狈。
“是啊,这次您就饶了他把。这是给您的赔礼。”接着,钱管家从腰间拿下了一个储物袋,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云供奉。
云供奉仿佛没看到一般,低着头品尝着浓香的茶水,眼睛也一直停留在茶杯上。
钱管家见此,咬了咬牙,开口道:“云供奉,这里面有我收藏的一些草药和丹方,这些丹方有些是已经绝迹的,被我因缘巧合得到了,还请云供奉收下。”
“哦?你竟有绝迹的丹方,看来你的机缘还真是不小,这绝迹的丹方非常罕见,即便我专门去寻找也只找到几个而已。”听了钱管家的话,云供奉才将目光从茶杯上放到钱管家的身上,眼中闪着一丝惊讶和兴趣,对于一个炼丹师来说,丹方就是命根子,是赖以生存的基础。
钱管家一直都在注意着云供奉的表情,见云供奉脸上神情发生变化,不由大喜,捧着储物袋的双手向前伸了伸,仿佛在诱惑云供奉一般。
云供奉见此,也不犹豫,直接接过钱管家手中的玉简,对于炼丹师来说,这种绝迹的丹方是艺术品,即便是丹方上的丹药是鸡肋,也有收藏的价值。接过储物袋之后,云供奉便迫不及待地用神识观看了起来,完全忽略了身边的钱管家和赵元。
而钱管家和赵元则恭敬地呆在原地,一点也不敢出声,生怕打扰到云供奉,此刻,赵元的性命就在于云供奉对这枚储物袋中的东西是否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