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恶心的种族,同样把人类作为猎物,无论是血族还是那些沉迷实验的黑暗巫师们都要比它们好得多,至少他们还算冷静,而且也不会干脆以人的**为食。
很多年后,当弥古回忆起鹰被抓走的那天,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希望那头狼人没有把鹰拉回机舱,而是就那么让她自由落地的坠落,又或是干脆在那里一口咬断她的脖子。
那样的意愿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很多个夜晚,当他梦到直升机的那一幕时,鹰竟就真的死在了那里,而她那青紫的,连他都未有机会看到的酮体,则就成为了鹰最后留在这世上的形象。
可是……
手指深深地刺入皮肤,任由那头狼人在胸口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是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甚至希望着,希望着那疼痛能来的更深刻一些。
那是……什么啊?
她只剩下了一只左臂,双腿和右臂部消失了,而从那截面的位置可以清楚看出被撕咬的痕迹,那右臂的创口还有些新,似乎就是最近发生的事。
眼皮被割掉了,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的看着,就连鼻子也被削去了一截,让那更像是猪的鼻子,而一头黑发脏乱的散落,她依旧**,皮肤却已经部化为青色,一边的胸部早已被咬下,只留下愈合后可怖的豁口,下体更是血肉模糊。
没有一丝生机,她的身上甚至还有黑暗巫师的法术痕迹,显然是为了继续吊着她的命,或许她早就已经在折磨中死去了,只是依靠着巫师的死灵法术才保留着意识。
后来呢?
当那个年轻人走到她的身边,颤抖的托起她的头的时候,那双曾经美好的眼眸中似乎终于出现了些许痕迹,可那双眼里却只透露出一种含义。
杀了我,她这样望着他。
他照做了。
“杀了我!杀了我!!”
刺耳的声音,满脸皱纹的弥古扭过头,就在那个年轻人痛苦的将刀刺入的场景旁边,是一个光头的北欧壮汉,正被光着身子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下体被一群蚂蚁一点点的啃食。
“你到底是谁!这是哪!!”
一张脸青筋暴起,他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老头子,恶狠狠地喊道。
“又超过极限了吗,不过下个循环应该快开始了”
一身唐装的弥古望着他,眼中平静的像是在看一团空气,而在弥古的注视下,那个大汉的表情却是忽的一变,就连那因为痛苦而不曾停顿的喊叫声也犹如被掐住嗓子的鸭子般停了下来。
那是怎样复杂的变化?愤怒,愕然,震惊,恐惧,奢求,软弱,绝望,看着那大汉脸上的变化,弥古的眼中终于出现了几分光,他挥了下手,那些蚂蚁便消失不见。
那个大汉抬眼望着弥古,眼中再没有了刚才的凶悍,剩下的只是犹如被逼到墙角彻底绝望的弱女子般恐惧的眼神。
“我错了!真的错了!杀了我!杀了我好吗!求求你!求求你!!”
他哭喊着,趴在弥古的脚前,像是一条忠实的野狗,事实上让他扮演狗这个戏码弥古也已经玩过很多次了。
“最近你恐惧有些过多了,看来应该调整一下,让那些记忆更鲜活一点”
弥古自语着,下一刻,那哭喊声就停止了,大汉抬起头,眼中只剩下木偶般麻木的色,以及和当初的鹰一般求死的意志。
“你猜,过了多久了?”
看着这样的大汉,弥古才终于满意了些许,今天的他的心情不错,多少年了,自从梦界出现他就在寻找着那个坐标,而就在刚刚,他终于找到了。
这样的好心情,让他今天罕见的又有了逗弄这条野狗的兴致。
“你的身体可是很坚韧的,从4年开始,一直陪伴了我整整年,还记得吗?你可是换过四个家,美国的,宗门的,实验室的,还有我专门为你建造的地下室”
弥古蹲在地上,看着那个粗壮的大汉露出兽般颤抖的表情。
“不奇怪吗?这里和之前的任何一个家都不一样……看你的样子,似乎忘记了那一段,没事,我帮你想起来”他伸手摸了摸颤抖的大汉,像是在**一只家养的猫,眼中还透着几分温和:“在你死前,我抽取了你的意志,然后把它好好囚禁在了我的梦界里,在那之后,又过了多久呢?”
弥古的眼中茫然一片,似乎也陷入了某种回忆。
“啊!啊!啊啊啊啊!!!!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啊啊!!!!!”
那大汉像是疯了一样忽然大喊起来,身不受控的颤抖着,明明是那般粗壮的双臂,可抓着弥古右手的时候,却连一个孩童的力气都不如。
“杀了你?”
弥古被唤回了思绪,低头看着那个不断点头的大汉,渐渐地,他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怎么可能呢?”
甩开那双绝望的大手,弥古站起身来。
“不过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了,我也不会再来见你,但是这个空间我会永远留给你,你会永远的活在这里,不过放心,不会无聊的,这些年来我已经设下了许多有趣的程式,大多都是饱经磨难逃亡后又再次被抓起来的故事,相信你会喜欢的”
弥古着,身影已经渐渐消失。
“终于要见到你了,鹰”
那声音,还在回响着。
下一刻,大汉又回到了那个被蚂蚁咬食的场景,他像是完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般惨叫着,满是狠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囚牢外走动的看守,思考着如何才能从这里逃出去,思考着如何让那个看守遭受和自己一样的折磨……
无休,无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