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风霓彝凭借自身体型的优势轻松的将怀中的小人儿带走,紧紧地拥着,仿佛对待奇世珍宝一般,荡漾的长袖也笼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蕴绕在上官玉繠的嗅觉之中。
心下一阵高过一阵的打鼓,身体的清醒不断的提醒着她,快闪快跑路!但理智的清醒却提醒着她,不能跑,静观其变,否则便会落人猜疑。
不去理会她别扭得几乎纠结在一起的面容,风霓彝心情极好,现下刻意放缓了步伐,踱步在鹅软石小道上,也那般的放松愉悦。
不过相对于上官玉繠,这条走了十几年的路此刻也犹如踩在刀尖之上行进,那般的缓慢煎熬,而这也是她不曾有过的感觉。
“玉兄,稍待片刻。”忽的松开钳制她的大手,风霓彝闪身进入房内,左右漫步了一会,依旧挑选出自己最喜爱的雪白,美眸扫过臂上搭垂的锦绣里衣,仅一眼,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猊的笑容来,不知道她瞧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掩上房门,转身便瞥见她那抹隐忍的羞意,泰然自若的脸上却变化无常,风霓彝自然是选择无视忽略过,“玉兄,走吧。”原本温润如玉的声音此刻却犹如地狱的警钟狠狠的敲响在上官玉繠的心里,身体本能的一颤。
艰难的移步,她多么希望现下永远也到不了浴房。只要想想稍后会发生的事情,上官玉繠便会脸颊发烫。当初也只是为了赶走他,丝毫没有料到他不但记得,且还要让她实现。心中不免的生出搬石头砸脚之感。
因有事先通知下去,浴房的门业是敞开着的,这倒也省了一道考验上官玉繠胆量的障碍,不过眸光瞥见那及腰的浴池,好看的眉梢不禁褶皱的更深了。
若是捶背,必然是要瞧见他的后背,这水池水位如此低,只怕倒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思及此,脸上就开始发烫起来,倒是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将浴池设计的如此之低。
风霓彝依稀噙着一抹笑容,旁若无人的开始自顾自脱起衣服来,动作之间皆是一片轻柔优雅,更是多了几分观赏性。
一时间看的出神,上官玉繠猛地撇开头,懊恼的低吼一声,脸颊微微泛起一阵红晕,她的一世英名,莫非真的要毁在他的手上?虽说如此一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亲兄弟之间同池而浴都不足为奇,但是她就是该死的紧张,而且方才自己为何还能看的入神?
风霓彝真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他极力的忍住,不过真担心会憋出个内伤来,“玉兄,将本殿下的衣服接着。”
话音未落,上官玉繠手中多出了几件残留着余温的衣裳,细细看下,竟然还有里衣?!额上黑线滑落,她到底是该开心还是该悲哀,十八年来第一次见到男人的里衣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究竟该不该转身面对他?若他是寸衣未着呢?眉梢紧紧地褶皱在一起,上官玉繠一时错乱之中。
“玉兄?还愣着做甚?”询问的语气淡淡的传来,上官玉繠这才狠下心转身过去,睁开了双眸,扫过之处,那风霓彝已经在浴池之中,这倒是让她松了口气。
将他的衣物完好的挂在一旁,上官玉繠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心里已经千万遍的提醒自己不能漏出丝毫破绽!要保持镇定!
沾着些水珠的玉手轻抬,颇有风味的暴露在空气之中,风霓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低低着头颅的上官玉繠,她若是不看自己,那么此刻他这作秀该是给谁看?“玉兄。”轻声一唤,风霓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霓兄...”笑容太过勉强,不过也得佯装无恙。
风霓彝拍了拍后背,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脚下明显一怔,上官玉繠紧紧锁着的眉梢依旧没有松开丝毫,一步一脚印,这几步走的依旧是那般深沉,总算是绕至他的身后,眼前光滑如雪的肌肤却让她乍舌。
虽然潜意识里是不情愿抬头的,但是目光触及之时却怎么也移不开眼,这是该如何保养才能长成的肤质?非但没有一丝半点的粗糙,反而更胜女子……
下一秒,上官玉繠还是选择寻回了那仅残存的理智,心下不禁暗暗鄙视起自己来,如此光明正大的窥视男子的后背,若她是女子身份,早就被舆论致死。
沾湿了些水温,丝丝柔柔的触感从后背传来,风霓彝勾唇一笑,她总算是开始进入正题了。
水雾透着风霓彝的周身蕴蕴环绕,朦胧之间阻隔了下半身的视线,却也能够看清飘荡在他身边的薄纱。上官玉繠的脸颊之上已然是通红一片,紧咬着下唇迫使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温柔了许多,也许是因为他的肌肤实在是太过好看,不忍心破坏。
风霓彝乐在其中,感受到身后之人的变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玉兄,本殿下实在是不忍心让你独自为我搓背,不如你也下来,换本殿下为你搓背,可好?”
温润的嗓音打破一时的寂静,开口的话却是让上官玉繠搓背还更加难堪的事情。
只觉得她手里的动作一顿,“霓兄,不用了,为你搓背实乃本王荣幸之至,更何况霓兄乃是血耀贵客,岂能怠慢?”
背着他,上官玉繠自然是看不到风霓彝嘴角的笑意,这丫头竟然抬出了这么一层身份,可见她是有多么担心,可是他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