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级全功能移动武备库中,至少有两位天元宗的长老坐镇,自超级全功能移动武备库驶出天元宗到其开回天元宗,期间绝不离开一步,所以也别抱有等车上的人离开休息或者换班的间歇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的妄想。
徐斗愣神的望着天元宗的超级全功能移动武备库,露出回忆之色。
“离水宗怎么没造一辆?”
苏啸海的眼神也很羡慕,还透着怪异,修真还能这么玩。房车加阵法就是超级全功能移动武备库,换成坦克呢,战斗机呢,上了战场还不毁天灭地。
“一定是要很多钱,掌门他们舍不得……还有可能是他们太老土,紧抓着一千年的传承不放,跟不上时代了。”
赵子灵皱眉,不大高兴的道:“超级全功能移动武备库的重要性谁都能看出来,师父和三位长老也曾研究过,可是离水宗不擅长阵法,花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
不仅是阵法,还有炼器。
韩老四开的破烂中巴也就在他自己心中是法器,别人谁也不会承认,超级全功能移动武备库是真正的法器——大型法器,所有零件都被炼过,不提阵法,它自身就具有非常高的防御能力。
徐斗不是很习惯地球的居住方式,非常怀念自己的浮屋。
“它定已经不在了,”他喃喃自语,“我的过去已经不存在,它又怎么会还在。”
浮屋,顾名思义就是飘浮的房屋,它等同于“未来”的房车。
在宇宙文明中,人类的脚步跨越无数个星系,对个人而言,生活圈、工作范围、旅游目的地,都不再局限于一个星球的某个或某几个区域。
今天住在银河系,明天就可能住在仙女座星系,后天住在三角座星系。
工作、旅游跨越的范围更大,一次出差、旅游或许就是三五年,途经几十颗星球。
不同的星球有不同的风俗、生活习惯,初见很新鲜很好奇也很享受,久而久之便会感到不适应,一颗星球如此,几十颗星球换着来,简直是折磨。
每当这时候人们便会想起家,家中是如此的温暖。
浮屋应运而生,不被一个固定的地点束缚,将家带在身边,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自浮屋诞生后,其重要性与日俱增,几乎所有人都被它俘虏。
找到相爱的人,连接彼此的浮屋,伴着他(她)和它走完一生。
浮屋记录他们的爱情,记录他们的生活,记录他们走过的每一处风景,每一次欢笑、每一次哭泣。
在生命终结时,他们会选择将浮屋加固、封闭,然后飞出星球,飞向宇宙的深处,永恒的黑暗,他们和家,永不分离!
这是浮屋的创始人兼推广人做的广告,上千年都没变过,洗脑程度堪比地球上的脑X金,不同的是,前者永远能感动人,唤醒人们的泪腺。
在徐斗抹消自身时间限制前,浮屋已经是许多高福利星球的标配,婴儿诞生时政府免费分发,成年之前和父母的浮屋连接。
标准浮屋只是一栋能漂浮在空中可以移动的房屋,体积决定其内部空间大小,高级浮屋则不然,采用空间折叠技术,外观和地球上三层别墅差不多,内部很可能比十几层高的商场还大。
微弱的灵气波动扫过,周围的景色依旧,可修炼过水月剑的徐斗清楚地感觉到,眼睛看到的只是幻觉,刹那间就能改变,甚至在不同人眼中它的变化也是不同的。
“跟水月剑差得远了。”
刚刚“初窥门径”的苏啸海都能感觉到,幻阵无法迷惑他。
“他们只将幻阵扩大,隐匿的阵法仍然龟缩在车身上,否则两种阵法结合,我们两个是感觉不到灵气波动的。”赵子灵说道。
等上一阵,陆续有人到来,徐斗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戚老板!”
戚河海也一眼看到他,准确说是一眼看到他们身后脏兮兮的中巴车,然后找到徐斗,再然后咬牙切齿。
对身边的人低声说句话,那人很年轻,跟赵子灵差不多年纪,看了徐斗,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冷声斥骂戚河海,“废物。”
“尸巫道的二代弟子冯炙,我见过他几次,很不好打交道。”赵子灵提醒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早说过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苏啸海语气兴奋,“没关系,正好可以探探他们的底细。”
冯炙面带笑容,不快不慢的走向徐斗他们,左边戚河海一脸战战兢兢亦步亦趋,右边跟着条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土狗。
不高不矮,不壮不瘦,一身的杂毛,既不好看也不威风,完全是农村看家护院的土狗。有不少土狗养的时间长了会很机灵,可是这一条,双眼无神,四肢无力,脖子甩两下往前走几步,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拴住拖着往前走,在土狗中都属于残次品。
“那条狗一定是他的巫尸了!?”苏啸海问道。
“是一头双咒巫尸,实力堪比沸血小境界的修真者,轻轻松松就能要你的命。”曾铭朔皱着眉,眼前的人,连他都很忌惮。
如果只有冯炙,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再加上一头修为等同自己的双咒巫尸,他只有逃跑的份。
“我猜他们一定在说我很不好打交道,是吗?”
冯炙没有理会赵子灵和曾铭朔,径直走到徐斗跟前。
“你猜的很对,”徐斗展露笑容,迎向他并没有透露出恶意的目光,“你是来为戚老板打抱不平的?”
“赌,有输有赢,以前戚河海赢得多,因为他的眼光好,但你的眼光更好,所以今天你赢了。这本来就是件很平常的事,何来打抱不平?”
戚河海的神情并非如此,可冯炙说了,他只能挤出不太好看的笑容,赞同般的点头。
“不必在意他,他就是个蠢货。”冯炙笑着说道。
“戚老板不是修真者,可他经营的是尸巫道的产业,也算是你们尸巫道的人,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不大好吧。”
戚河海和冯炙的表现是截然不同的,两人都不像是伪装,徐斗糊涂了,也更加警惕。
冯炙不来找他麻烦,或者说故作友善不经意间询问几句以便确定他们没有在赌石中耍诈,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当着他们的面斥骂戚河海,如此明显的示好举动,很容易被曲解成示弱甚至讨好,绝对是没有必要的。
冯炙的眼神很赤诚,有那么一刹那,徐斗以为自己面对的是曾铭朔——两个月前的曾铭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