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管家微微点头,然后直接走到前面带路,苏若涵则是一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天籁.⒉3TT.
苏若涵进了沐长卿的书房,却看见书桌旁边有一张镇纸,下面压着一叠宣纸,她抽出那些宣纸,随手翻了翻,看得十分认真。沐长卿的画工精湛,是不知道的,可是如今看了却也是一愣,就看那画风下面的倾注的笔端萦绕出来的画像和线条,更加的加显得优美,那画上用黑墨描绘的女子,神态或冷淡,或懒散,或逍遥,或文雅,或婉约,或婀娜,都是楚楚动人,身姿窈窕,寥寥数笔,便将她的神态勾勒得淋漓尽致。
苏若涵淡淡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却也知道这画像必然是他画的,只是没有想到画的如此精湛,就连她也怀疑了,她长的真的如此绝美吗?苏若涵见过不少名家的画作,可是却还不是完全不懂画的,这画画之人的功力固然是炉火纯青,可是看沐长卿只有对自己的感情如此之深,才会有这样的神情姿态,似乎也是情思缱绻。若非如此,怎么能够用画笔将这自己的美态,生动的展现出来。
旁边的6管家瞧了一眼,不禁赞美道:“主子把夫人画的可真好。”随即他忍不住赞叹道:“只不过不管如何画,仿佛都没有夫人本没美丽。”6管家已经年过半百了,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苏若涵这样的容貌。
苏若涵愣了半天,最终却是轻轻的一笑,仿佛没有看见这些画一样,预备将它们放回原位。可是这时候,屋内的沐长卿却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名贵华丽的青色长衫,上面丝丝扣扣的绣着竹叶,竹叶翻飞的样子也十分有调理,可见秀工精湛的人才能够刺绣出来。
苏若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6管家道:“主子,夫人看了您给她画的画像,十分感动。”说着他已经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并且吩咐书房里的侍从也退出去。
苏若涵连忙道:“你别听6管家瞎说,我哪里有感动了,不过是很平常的画像吗,我又不是没见过。”她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被一股力量拽了过去,然后沐长卿俯视着她,淡淡道:“若涵,纵然我画再多的画,也没有办法把你的一丝一毫表现出来。”
苏若涵仰头看着他,美眸之中涌动着浓黑,声音柔和道:“长卿,你知道吗?这半年来我过的多辛苦,我生怕自己醒不过来,唔……”
苏若涵未完的话语被沐长卿的唇舌堵在了口中,化成一声低吟。他炽热的舌头滑进了她的口中,吸允、缠绕,覆吻得密不透风。他浓重的男子气息笼罩着她,将她所有的吐气全部夺走,同时把自己的气息渡给她,迫使她不得不接受他的深吻。
良久,沐长卿才放开她,盯着脸颊微红的她道:“若涵,在知道你永远消失的那一刻,你知道我多想去陪你,可是我知道,没有见到你的尸骨,我不愿意相信你离开了,这半年,我走了很多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感觉到你是丝毫存在的气息,直到那一天,你雪中呼救,我的心才再次跳动,证实了是你,你可知道我多高兴,我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如此的难熬,所以,若涵,答应我,不管无论如何,不管困难与否,不管有多少的苦难,你都不允许离开我,放心,我沐长卿对天起誓,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请你答应我,请你相信我。”
苏若涵眼眶一热,泪就这么话落了,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这样的笑容已经说明了一切了,沐长卿长臂一伸,趁机将她捞入怀中,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低头抵着她的额,幽暗的瞳色一闪一闪:“若涵,我屋里面还有刚才给你画的画像,你想看吗?”
苏若涵实在是抵不过他逼人的眼神,却也主动的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含笑道:“我为什么要去看呀,左不过是我的画像,我本人就在这里,才不去看。”
沐长卿的眼底有簇簇的火苗在跳跃,他冰凉的手指如羽毛般轻柔地穿过她的梢,凭着心底本能的渴望,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他的吻越来越有技巧,忽而缠绵温柔,忽而霸道轻狂,他总能根据她的呼吸,把握住节奏,让她不知不觉间就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忘记了身在何处。
三天之后,山庄迎来了一个不之客,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身份不一般的男子注定是高贵异常。
这一天,苏若涵原本和沐长卿商量好了,要一起下棋的,可是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有些百无聊赖,于是走出了雅居,只是在院子里面闲逛,想着下个月就要和沐长卿成亲了,她说不上来的紧张,上次成婚只是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可是这一次不一样,据说整个山庄里面的人要是聚集全了,就要四五百人,更何况在这城镇里面的人,平时借助沐长卿的力量的居民也不在少数,所以那天可想而知是多少人来参观,所以她十分紧张。
“若涵,我答应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沐长卿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回荡,她的确安心不少,也知道,沐长卿其实从来都没有违背过他们的誓言,走到信手游廊的时候,却也驻足的停留在这里,欣赏着雪景,她似乎想什么事情,想的入迷,连身后走近一个人都不知道。
“若涵?!”
苏若涵的确被这个熟悉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十分熟悉的声音,她回头看过去,只见眼前的男子,头上带着束的紫金龙冠,眸子如黑夜的星辰一般闪耀夺目,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苏若涵的确见到眼前的男子有些大吃一惊,甚至是忘记了如何回复了。
“怎么?看见我这么高兴?”眼前的男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他继续道:“还是看见了我,你是如此高兴,都忘记了应该过来给我一个拥抱了。”
苏若涵看见他如此的没正行的,没好气道:“夏楮墨,你怎么跑出来?”
没错,眼前的男子就是北国的皇帝夏楮墨,可是他却抛弃北国的一切政权不管,只身来到这山庄里面,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十分危险吗?现在虽然是北国独大,但是其他边缘小国还是跃跃欲试的样子,难道国家不镇守吗?其他的犯上作乱的臣子不诛杀吗?夏楮墨就是这样,一天天的不知道着急,苏若涵也是十分无奈。
他松下一口气,神色却突然转凝,变化之快令苏若涵错愕,他盯着苏若涵许久才说:“你……听说下个月你要和沐长卿要大婚了。”
苏若涵一怔,没想到原来他是为此事而来,她静默不语待他下文,暗想他不会不死心还过来抢亲的吧,虽然知道这么想还是有些过分了,可是还是忍耐不住的往这方面想着,想到这儿苏若涵的脸色越地凝重。
“早知道你和沐长卿要成亲,当初我就应该放你回来。”一阵轻笑继而逸出口,接着又是一阵沉默。苏若涵的眉头却更加深锁,他的表情为何变了又变?还有,他到底想说什么?
“夏楮墨!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苏若涵终于还是受不了这紧张奇怪的气氛,忍不住开口问。
“苏若涵,不管你最终的归宿是谁,我都想亲眼看着你得到幸福,因为你配得到最好的。”夏楮墨的话引得苏若涵先是一愣,后转为爆笑。原来他大老远来就为了和自己说这些,害得苏若涵紧张了那么久,既然他是前来送祝福的,她也会心一笑。终于,苏若涵的爆笑在夏楮墨的怒瞪的警告下停止,苏若涵整整衣襟淡笑,道:“夏楮墨,你以为我不能掌控沐长卿的整个人生吗?如今还需要你整个北皇亲自来保驾护航了?”苏若涵知道,夏楮墨是北国的皇帝,而且沐长卿也跟她分析过,这支离破碎的国家,总归要统一的,而夏楮墨就是整个统一的最佳人选,他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也是权利象征的最佳人选,所以他应当一统天下。
夏楮墨邪佞一笑,仰望蔚蓝的天际,看着外面飘散着的雪花,“做皇帝真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想要得到的,总归少了一点真心。”
苏若涵无奈的一声叹息,细微到自己都无法察觉,明白他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了。“夏楮墨,你虽然归为帝王,可是你真的了解你现在的国家吗?你难道没有想过,如何打理未来的北国?”
“一家仁,一国兴仁 ; 一家让,一国兴让……”未等他说下去,苏若涵就忙着打断,敛去脸上最后一丝笑容。“夏楮墨治国之道,不是四书!更加不是书本上的娟娟秀字,那是在大好河山之上,你要做的一片天地。”
“你说的我都懂。”他眉头一皱,为难地看着她。
“夏楮墨,答应我,纵然是再难过,也要做一个好皇帝。”
夏楮墨实在天真,他也太过诚实了,这样的男子,得到的一切如此自然,守护的也是一方天地,或许他在战场上是一代天骄,但在人情处事上还是欠缺一点,毕竟,她知道鸾凤现在的处境,鸾凤的一切她早就知道,所以当初离开北国的时候,她并没有带着鸾凤,而是把鸾凤留在了北国,因为她知道,鸾凤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夏楮墨的,她应该点一下夏楮墨,毕竟鸾凤是一个好姑娘,于是道:“夏楮墨,你之前说了,当帝王真好,可以拥有一切,可是缺少了一点真心,但是你有没有停留下来过,也许真心你早就拥有了,只不过是没有找对人罢了,夏楮墨,你看清了吗?”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他的回答,苏若涵冷笑道:“夏楮墨,鸾凤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鸾凤或许是一个合格的细作,但是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她没有办法隐瞒自己的情感,从你夏楮墨一出现开始,她整个人就变了,或许你没有根本没有现过,但是,夏楮墨……你可不可以停留一下,偶尔回头看看,留心一下身边的人呢?”
夏楮墨看着苏若涵,瞳目一眨不眨,似乎听懂了,也似乎没有听懂什么,良久都无法吐出一个字来。
苏若涵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有些过了,便缓和语气道:“其实鸾凤挺好的,她虽然是南国的细作,可是总归到底,还是被你北国使用了不是吗。”
一身华丽的浅白,驾一匹黑马直奔而来,两旁士兵尊畏的让开,他直径奔至门口,下马推门而入 ! “说得好!”远处传来冷淡中夹杂着欣赏之味的声音,苏若涵循声而望,只见白衣黑,衣和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越的男女,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却是沐长卿不假。
其实沐长卿早就知道夏楮墨要来山庄,但是他不知道夏楮墨来山庄到底干什么,难道是为了把若涵抢回去吗?所以他一早就去路上阻拦了,但是都没有阻拦到他,后来6管家去找他,他才知道夏楮墨已经来到山庄了,所以才马不停蹄地的往回赶,但是却听见了这样的一番见解,心中也顿时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