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知府便三次光临客栈,三次请南宫成去做官。前两次南宫成都是婉言谢绝,但是见杨知府丝毫没有放弃,第三次杨知府来时,南宫成就对他言道:“多谢杨大人的好意,可是在下出生于江湖,必将终老于江湖。至于您说的做官,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杨知府听了这番话以后,也知道南宫成无意于做官,也就打消了劝南宫成去做官的念头。他说道:“那好吧!既然少侠无意于做官,那我也就不强逼了。”
南宫成道:“虽然我不去做官,但我们还是朋友啊!”杨知府笑了笑,南宫成继续道:“杨大人出任杭州知府,可否知道杭州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杨知府道:“这还用说,杭州之所以能为天下人所知,全因西湖。”
南宫成道:“愿闻其详。”
杨知府道:“西湖,你别小看它是一座湖,可是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和宋代大词人苏东坡都在那里呆过,而且对西湖都是赞不绝口。白居易还留下了‘忆江南,最忆是杭州’的佳句。”
南宫成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个好地方。”然后南宫成又凑在杭州知府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杭州知府听得不是很明白,他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宫成道:“别问为什么?你只管照做就是了。”
杨知府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此时翟二龙也已经来到了客栈,并且也住在了这家客栈。他是昨天到的,刚好看到了南宫成用树叶击杀孙捕头的那一幕。南宫成出招的快,是他生平所见的第一人。翟二龙很明白,他和南宫成过招,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只有等他大哥范建勋带人来,和众人之力才可能除掉这个南宫成。
范建勋和白衣书生带着两箱金银珠宝,终于找到了余千恨。但是只有范建勋一个人带着一箱珠宝去见余千恨,白衣书生则是将珠宝埋起来,然后摸进去寻找王雪燕的住所。他二人已经商议好了,由范建勋去见余千恨,而白衣书生去见王雪燕。
余千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他身穿黑衣长得瘦瘦的,嘴上长满了短短的胡须。
余千恨看到范建勋带来的一箱珠宝,确实有几分动心。但是想到范建勋本就是高手,要杀人自己动手就行,又何必找他们呢?于是余千恨出言试探道:“范大当家身练百家刀法,江湖之上少有敌手,不知此次是何缘故要请我恶龙帮出手?”
范建勋道:“实不相瞒,此次遇到的人乃是一个绝顶高手,我三弟沈三鹰就是死在他的手上。我此次来,是希望能够与恶龙帮结盟,大家齐心协力除掉这个人。”
余千恨道:“沈三当家的鹰爪功独步天下,此人能杀沈三当家,看来他不是泛泛之辈啊!”
范建勋道:“所以我们才要结合起来,我出钱你出人,我们精诚合作,就一定能除掉这个人。”
余千恨道:“要合作也不难,范大当家得拿出点诚意来。”
范建勋道:“不知道余帮主要范某拿出怎样的诚意来?”
余千恨道:“范大当家来到这里就一直带着个面具,不如把面具摘下来,让我一睹大当家的真容。”
“哈哈哈哈!”范建勋大笑一声,然后道:“听说在贵帮的杀手中,有一位毒蛇郎君,无人知道他是谁,可否将他请出来,让我见一见真容?”
“大胆!毒蛇郎君乃是本帮的一号杀手,哪是你想见就能见得!”余千恨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说道。范建勋一看这年轻人不过才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可是双掌却有厚厚的老茧,很显然是练枪练出来的。
余千恨道:“千仇,范大当家远来是客,你不得无礼!”
“是!”那人便退了下去。
余千恨道:“这是我弟弟余千仇,他还年轻,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范大当家不要放在心上。”
范建勋道:“原来是余副帮主,失敬失敬!”
“哼!”余千仇并没有理他。
余千恨道:“不知范大当家要杀何人?”
范建勋道:“此人名叫南宫成。”
“哦,可是那位西门吹雪的传人,曾经一片树叶破了峨眉派掌门刘仲英刀剑双杀的南宫成?”余千恨道。
范建勋道:“正是此人!此人杀我三弟,我和二弟翟二龙发誓必将找此人报仇。”
余千恨道:“原来是这样,那请恕本帮帮不上忙了。本帮船小,这剑神的传人我可是惹不起啊!二弟,范大当家远道而来,找个地歇着。”
余千恨说完就走,范建勋在后面喊着:“余帮主,余帮主。”可是余千恨却是置若罔闻。
余千仇道:“范大当家,请!”
范建勋也没什么办法,只好跟着余千仇走了。余千仇把他安排在一间房子里,还让两个人监视他,然后就自行离开了。
到了夜晚时分,白衣书生穿着一身夜行衣已经摸进了恶龙帮,也找到了王雪燕的住所,可是余千恨一直待在里面,他根本就没方法进去。白衣书生没有办法,只好写了一封信,并在信中装入了五百两银票,打算等到余千恨离开的时候,再以飞镖射入王雪燕的房中。
可是一直等到五更时分,余千恨才动身离开王雪燕的房间,白衣书生便趁此机会用飞镖将信射入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王雪艳的声音:“要做生意就请你今天晚上到我的房里来,我不和陌生人做生意。”
白衣书生还在犹豫,王雪燕又说道:“你放心,今天晚上我会找借口让余帮主离开,到时你就进来吧!”
白衣书生离开了,他知道王雪燕贪财,只要今晚前来赴约,事情就能办妥。可是到了黄昏时分,王雪燕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余千恨。
余千恨道:“这范建勋真是好大的胆子!做生意都做到我的妻子这来了。好,那我今晚就在这等他来。”
王雪燕道:“着南宫成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什么你不敢接这笔生意呢?”
余千恨道:“妇人之见!这南宫成好比是一团火,而我们就像是一点水。如果我接了这单生意,要么就是水把火熄灭,要么就是火把水烘干。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到了夜晚时分,白衣书生穿着夜行衣,蒙着面巾前来赴约,可是却掉进了余千恨的陷阱之中,没过几招就被抓住了。
王雪燕道:“我倒想看看,采花大盗的头到底长什么样?”王雪燕说着就要去扯白衣书生的面巾。
“慢!”余千恨连忙制止道:“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明天再做计较。”紧接着对王雪燕使了个眼色,王雪燕明白似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