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绍清一脸气急败坏的从六楼走下来,他实在压抑不住心里的火气了,自己才是拍卖行的少东主,那个该死的供奉居然敢对自己冷嘲热讽,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不过是自家养的一条狗而已。暂时先忍着这口气,等自己以后练成了秘术,定然让他生死不能。
越想越愤怒,眼睛却瞟到身边娇俏的白芷,心底腾地生出一把邪火,嘴角勾起狞笑,凑到她耳边说道:“芷儿,一会陪少爷我出去一趟。”
白芷一副似羞似怒的表情:“少爷,你讨厌,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她眼里那几乎快沁出水来的媚意,仿佛是在火上添了一把油,何绍清哪里还忍得住,伸手在白芷屁股上抓了一把,轻浮的笑了起来:“白天才好啊,可以看得更清楚,正好少爷前两天在城外买了一处庄园,就带你这个小浪蹄子去瞧瞧。雪天美景,配美女美酒,嘿嘿,人生最快意的事莫过于此了。”
白芷欲拒还迎的小腰一扭,却觉得一阵轻风从身边刮过,话到了嘴边还没说出口,顿时化作一声轻咦:“那不是刚刚进来的客人么,怎么走得这么急?”
何绍清抬头看了一眼,又把眼睛转到白芷身上,此时他哪有心情理会这点小事,他对接下来的好事已经心急难耐了:“管他做什么,走,跟少爷上车。”
在白芷半推半就中,两人钻进了门口的马车里,沐木在不远处看到,暗道一声,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家伙实在太配合了。
因为是在城内,马车跑动的速度很慢,沐木不紧不慢的吊在后面,心里开始盘算起来。刚刚那一下近距离的接触,沐木已经大概探出了何绍清的底细,他的气息并不强,大概只有入玄境二重的水平,不过,沐木也不敢太大意,毕竟邢远说过邪灵教的功法很邪门,不能简单的以修为层次判断他们的实力。
马车一路上轱辘着出了城,出城后,因为地上积雪未化,马车也没有加速太多,又沿着官道走了三四里路,这才调转方向往右边驶去。
到了城外,沐木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大概过了两个来小时,终于看到马车转进一个依山傍水的庄园里。
沐木看了一眼那座半隐在树林后的庄园,又在四周仔细打量了一下,并没有莽撞的跟过去。
目前最重要的是必须要先摸清楚庄子里的情况,若是里面守卫力量不强,今天或许就能找机会下手。如果守卫太过森严,那就只能在刚才过来的路上寻找机会了。
四处转了一下,看到庄子背靠的那座小山时,沐木顿时眼睛一亮。
何绍清走下马车的一瞬间就有点后悔了,其实这座庄园并不是他最近才买的,而是三年前加入邪灵教后,特意买来做为自己的修炼场所。何绍清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加入邪灵教的事一旦被其他人知道,那么自己的下场绝对会很凄惨,所以,这座庄园连他父亲都毫不知情。
先前在拍卖行被怒火烧得失去了理智,才鬼使神差的将白芷带来这里,不过,木已成舟,除非......想到这里,何绍清眼睛里不为人觉的闪过一丝毒辣。
“少爷,这里真漂亮,嘻嘻,奴家好喜欢这里。”
入门便是一条石子铺成的甬路,路上的白雪已经被人清扫干净,进去三四十米,就是一条条曲折回廊蜿蜒盘旋着。园内那些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都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雪,苍翠的古树上,宛如梨花盛开。又看到一带清流,从后山深处曲折泻于水池中,绕着大小假山转了一圈,又归于庄子前的大湖里。
白芷一下马车,就被眼前的景色惊住了,看了几眼,便靠到何绍清身边,娇媚的笑起来。
何绍清顿时被他妩媚的样子勾得浑身火起,刚升起的一丝理智立即被欲火淹没,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心急火燎的带着她往不远处的院子里走去。
沐木在山腰上找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放眼朝下看去,庄园的全貌几乎一览无余。然而,偌大的庄园内,此时除了守在庄园入口的两个侍卫,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沐木一动不动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只看到一个老妇人出来过一次,他就再也没有看到其他人了。
天色渐晚,借着白雪映射出的微光,沐木还能勉强看到庄子里的情况,饶是他已经修炼到入玄境四重,但是在雪地里呆了这么久也感觉有点吃不消了。胡乱的吃了几口东西,这才觉得身上舒服了点,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沐木也不打算再干等下去。
“少爷,奴......奴家受不了了,啊......”
一声高亢的尖叫,仿佛穿破了云霄,然后又跌落下来,化成一声声慵懒的喘息。
大床上,何绍清看着还处于**余韵中的白芷,眼神渐渐变得阴冷起来,他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白芷光滑的背部,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白芷似是很享受轻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喃喃说道:“少爷,嗯......你在念......”
声音逐渐低不可闻,渐渐地,她脸上开始变得平静起来,过了片刻,白芷的鼻孔中突然淌出一滴鲜红的血液,更诡异的是,随着他发出声音的频率越快,就有越多的血液从白芷的七窍中冒出来。
若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随着鲜血不断流出,一丝丝肉眼可见的血红色气体从鲜血中散发出来,然后没入到何绍清的胸口。与此同时,他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直到白芷的脸上不再有鲜血流动,他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右手拂过白芷渐渐变冷的后背,何绍清眼中惋惜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即化为厌恶,一把将白芷的尸体推开,立即盘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然而,当他双手刚掐出印诀,一抹绿色的光芒宛如一支利箭倏然而至,他甚至来不及躲避,那道绿芒就已经捆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