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丞相府之中出来,宋寒此刻径直回到了万象庄之中。
一进入万象庄之内,此刻却见白菲身着一袭白衣,此刻端坐在院中的凉亭之中,仿佛正在等待着自己归来一般。
看到这里,宋寒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夜深了,你怎还不入睡?”
“大人还问归家,我这做管家的怎敢轻易入眠?”这时白菲见到宋寒如此开口笑道,言语之间,显得极为动人。
看到这里宋寒此刻不由心中笑了笑,他知道这这白费乃是被李默安插在自己身旁的棋子,用来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的,但是饶是如此,宋寒却并不觉得厌恶。
李默之所以要让白菲监视自己,实则更多的是一种警醒的作用,而自己此番暂时没有背叛李默的心思,所以,白菲的存在,对于宋寒而言,可是无伤大雅的。
“正好,既然你没有睡,便将这些食物送入无妨之内,明日找个事宜的时候,去将这些东西全部换做黄金”
这时言语之间,宋寒缓缓将手中的熟铜箱子递给了白菲,开口淡淡的笑道。
看到这熟铜箱子,白菲这时微微一笑,旋即开口说道:“大人真是好本事,这才刚刚上任变带回如此的财物,日后庄子的日子,必定也会越来越好!”
听到白菲的恭维言语,宋寒此刻微微一笑,开口道:“丞相既然将这处庄子赠给了我,我便必须将这庄子经营好,每年有钱财上贡,这才像话。”
“你也是精明之人,这庄子的财物,便由你打点,我也放心,如今天色已晚,你将这财物放在库房之后,便去睡吧,记住往后若是我晚归的情况,不必等待,只管睡下就是”
这时宋寒微微转身,看着白菲说道。
“是!”这时听到宋寒言语,白菲开口应道。
见到白菲答应,宋寒此刻点了点头,此刻换换转身,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而此刻白菲看着宋寒的背影,一双眼眸之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他见过的达官显贵也不再少数,以她的见识,一般少年得志的男子,大多性子激昂,但是,他从宋寒的身上,却没有见到半点的骄纵的气息,不仅如此,这个看似清秀的少年,身上却有一丝寻常人难以企及的老成。
不仅如此,他对于钱财这些食物也看的很淡,这样的举动,着实让她惊讶,对于宋寒的心思,越发的难以捉摸。
……
次日,宋寒来到了水部当中目光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宁宇的位置,整个人此刻嘴角流露一丝冷笑,旋即他开口说道:“来人!”
“宋大人有何吩咐?”此刻一个士兵模样的男人走了进来,对着宋寒说道。
“张员外今日怎得没有前来做事?”这时宋寒的手指一指张宁宇的位置,开口说道,言语之间,带着隐隐的怒气。
此言一出,瞬息之间,这士兵不由的一怔,此刻他看着眼前的宋寒,开口说道:“宋大人,此时你还不知道呢?”
“什么事情?”
此刻宋寒开口明知故问道。
“大人,张员外与昨日傍晚时分被人格杀在不远处的小巷子当中,京都衙门的人连夜派人打扫了现场,只是到水部知会了一声,现在我等只知道张员外已死,其余的便一概不知了!”
这时这个士兵开口对着宋寒说道,言语之间满是淡然的神色。
闻言,宋寒心中一喜,此刻不由得皱了皱眉,随后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此时既然京都的衙门已然知晓,我相信,此时会有一个答复的,你下去吧”
“是,大人!”
这时这士兵闻言,开口说道,旋即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此刻宋寒则缓缓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手指摩挲的桌案,嘴角勾起了一丝无法察觉的弧度。
张宁宇这水部员外郎,不过是水部之中一个芝麻大小的官职,此番身死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主意,再加上前不久刚刚死了个宋天成,再加上此地乃是京都重地,天子的脚下,便是他京都的府尹也怕担责任,必定会将此事隐瞒下来,定然会变成一状无头公案,即便是有人想要追查,也无从查起!
这世间,所有的事情,均逃不开利益二字,若是这京都府尹真的有心严查,也不会早早命人打扫了现场,所以,不过是死了一介芝麻大小官,如果是没有人过问,那么谁也不会平白无故去沾染这样的事情!
想到这里,宋寒此刻微微一笑,旋即他从历年的卷宗之上翻出龙首坝的资料,再细细的阅读之后,心思微微一转,旋即取出一本空白的奏折,在用毛笔沾满了浓墨之后,在奏章之上书写起来,不多时,一封言辞恳切,心系百姓的奏章便再宋寒的手中诞生了。
这时看着奏章上的字迹,宋寒这时不由得摇了摇头,现在的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虚伪,但是这一切,都是他为了报仇所必需做的事情。
为了报仇,即便是万千污秽加身他也在所不惜,哪怕这污秽当中有九CD是血污!
“呼!”
想到此处,此刻宋寒吐出一口气,这时他缓缓拿起了奏章,在阅读了两三次,确定自己内容没有任何的差错之后,旋即起身朝着水部外走去。
这封奏章,他完全可以派人送到丞相府之中,但是他不放心。
这朝堂之上,各个势力的眼线遍布极广,或许最为亲近的同僚,就会使其余党派安插在自己身旁的眼线,而此番龙首坝之事涉及到自己的未来以及前途,所以,宋寒为了保险起见,打算自己亲自将走着送到李默的府上。
想到这里,宋寒这时换换走出了水部,旋即身形一动,朝着丞相府快速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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