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的大提琴奏出悦耳的旋律,飞进醇厚的红酒里被无数的人一饮而尽。醇厚的红酒在舌尖绽放起舞,像是春日碧波边的一位倾国佳人在舞袖吟唱,一小口的红酒的醇厚香甜在舌尖久久不散,似乎还有一丝橡木桶的纯木原始气息。
好酒!
文萧在这宴会厅里独自一人靠在墙边,品味着富家大豪的上品红酒。宴会厅里人来人往,丰腴的老板夫人,婀娜多姿的年轻美女,男的都是着一身上好的西装,扎着小领结。年纪大点的手里拄着一根一看就是上号木材雕制而成的龙头拐。也有拄着鹰头拐的人。
灯好,酒好,人好。这些富贵人各自挽着自己伴侣的手三四对的闲聊寒暄,有说有笑。
“你怎么在这儿?”一声好听但惊奇的声音让文萧在红酒的迷醉中苏醒过来。
何敏儿正瞧着自己,上下打量,“这是我家举办的宴会,闲杂人等可不能随便进来。”
何敏儿刚才正和父亲的朋友们打招呼,和那些富商大贾的女儿们闲聊。突然看到这边一个熟悉的身形,仔细一瞧,果然是这无耻的流氓。
文萧一看是何敏儿,想到她也算是这宴会的主人,自然不好摆一副臭脸,于是又拿出了平日的奴才脸,低头哈腰,“哦,是何小姐啊,我,我是和司马登先生一起的。”文萧搬出了司马登的名字,心想,这下他不会为难我了吧?
何敏儿自然是知道他为何在这里的。
何敏儿穿着一袭水绿的弟礼服,配着水晶质感的透明色高跟,向后挽着长发。长长的睫毛俏丽动人,绛红的嘴唇就像带水的樱桃,唇艳欲滴。低胸的礼服将她的****露出一半,本来就不小的****低胸礼服的掩盖下极尽诱惑,
文萧盯着那对大白兔,竟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了。
何敏儿感觉到她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才发觉这臭不要脸的竟然盯着自己的胸脯。
流氓,臭流氓.何敏儿迅疾的踩向文萧没有防备的脚。
哎哟~~~脚上的痛感将文萧拉回了现实,文萧抱着自己的一只脚不住的转圈。可是实打实的挨了高跟的一踩。
何敏儿见他这幅狼狈样,噗嗤一笑,觉得好笑极了,没有了刚才的不好意思和愠怒。
“你自便吧”何敏儿头一扭就离开了这里,丢下文萧一个人在这里呼痛。旁人不解的眼光让文萧觉得尴尬极了。
“嘿,文萧。”司马登见文萧在那团团转,不明所以,便招呼他过来。
文萧听到司马登招呼,不好驳了主人家的面子,只好忍痛强装笑脸迎了过来。
“听说你是二弟的心理医生。”司马登还未张口,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便直接开口询问。文萧打量着司马登旁边的这个中年男子,五十多岁的模样,脸上以及皱纹尽显,一身高档西装,不想其他中年成功人士,那般肥头圆肚,身材保持的不错,一对浓眉笔直尽显威严。
司马登见文萧不回话,道:“这是我大哥,司马耀。是边海渔业的董事。”
司马耀见文萧的行为举止并没有富商大贾或者社会名流的那样风度,料想多半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年轻人而已,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二弟的医生,自己是不会允许他在这种场合出现的。
但是司马耀还是礼貌的伸出了手。
文萧间司马耀要同自己握手,立刻站直身子,也伸出手去。两只手在双方的微笑中握在了一起。
血,血流,恣无忌惮的血流、带着血迹的长刀、被大火包围的民居、婴儿的哭喊、可怕狰狞的脸。
就在握手的那瞬间,这些可怕的画面涌入到了文萧的脑中。邪恶,无尽的邪恶。
司马登注意到文萧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但是在双方握手完毕的时刻文萧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刚才的画面是怎么回事?文萧只觉得刚才和司马耀握手的时候那些画面就像在眼前放电影一样,而可怕的是自己仿佛就在那些画面中,亲眼看着那无数的人死去。
文萧察觉到了不对劲,运气了冥气,冥气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蔓延,接触每一个物件。
肮脏,邪恶,这大厅竟然存在着如此多的污秽,而刚才自己竟然没有发觉,看来都是何敏儿和那红酒分开了自己的注意力。
眼前的这个人完全就是个邪恶的存在,全身被黑气笼罩,那黑气至纯,至浓。
“其实我早就建议二弟去国外检查,国内检查不出来就去国外嘛?”司马耀哪里知道文萧现在的所想,仍然和二弟寒暄,责怪他不听自己的。
司马登拍了拍文萧的肩膀,发觉这小子好像心不在焉,立即摇了摇他的肩膀。
文萧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放心,我虽然年轻,但是有把握治好令弟的头痛,毕竟拿了人钱嘛”说完,文萧就大笑起来。一副融入了这宴会气氛的样子。
司马耀拍了拍文萧的肩膀,假装看中的微笑道:“那你可要好好治,只可不是儿戏。”
文萧看了看司马耀拍在自己肩膀的手,久不经体力活的手保养得不错,大拇指上戴着一枚好像是翡翠的大戒指,那翡翠透绿,指环上刻着看不懂复杂的纹路,那颗翡翠镶嵌在一个底座上,那个底座也是无比精致,形状怪异,好像四个动物头型突出然后把翡翠嵌扣在里面的。
这戒指,好像在哪见过。
司马耀和司马登又说了会什么,好像是生意上的事,不一会儿司马耀就离开招呼别的客人了。文萧无暇关心别的事,这大厅里如此肮脏,但是现在人太多,又不方便动手。还有,那枚戒指,在哪见过呢?
在哪呢?
司马登见文萧肚子发呆,一个人漫不经心的喝着酒。于是走到文萧的身边,“喂,怎么样?宴会你也来了,有没有找到我的病因?”
文萧的心里还在系那个这那枚戒指,听到司马登的问话,回答道:“我已经知道了一些,只是还在想为什么这头痛发生在你身上。”
司马登奇道:“难道这病应该发生在别人身上不成?”
文萧看了看司马登的脸,说道:“其实发生在你身上我也能理解,毕竟是老剧情了,只不过每次心理都不愿相信这种事情。”
司马登更疑惑了,老剧情?发生在我身上也能理解?难道说自己的病真的是有人搞得鬼。面前这个医生问自己相框的事,要参加自己大哥的宴会,又说什么老剧情,难道那个人是?
文萧现在顾不得司马登在想什么,如果司马耀是个极恶的存在,那么自己就不能旁观,尽管自己现在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文萧看了看司马登,见他在思考什么,“司马先生,我先离开一下,不要找我。放心,我不会骗你的,我会解决你的问题。”
司马登刚从思考中回神,听到文萧的这句话,正欲想问,却发现文萧已不在身边,发现他正找着一个方向而去,那个方向,是往二楼的楼梯方向。宴会只是在1楼,客厅很大,除了主人极亲密的朋友,其他人都不会上楼。
文萧向楼梯走去,在刚才他又检查了这栋楼的构造,发现一楼虽然有很多黑气存在,但是在某个角落仍然有黑气在不断溢出,那个角落按说没有空间,但是冥气探测到,1楼之下还有的空间存在,本来大富人家有地下室存在没什么稀奇,但是有两个不同方位的地下室就有点奇怪了。
而最重要的是,刚才用冥气探测整栋楼,重点又用冥气检查了司马耀的身体。
而这一检查,文萧更惊奇了。
那枚戒指的里蕴藏着浓烈的黑气,比大厅里弥漫的黑气耿纯更浓,而在这黑气之中,文萧发现在戒指的里面,似乎有点红光,腥红的光,又像是一团红气。
黑者为煞,红者为凶。
其实这大千世界,存在着众多科学不能解释的现象和事情。在风水和神学里,煞与凶虽经常同时放在一起,但是在这世界中煞与凶结合并不是很常见,甚至可以说是罕见。
煞为柔,凶为刚。
如果一件物品同时具有煞气与凶气,那么这件东西的破坏力就是非常强大的。司马耀一个普通商人,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但是,对文萧来说,真正可怕的,并不是已知的,而是未知的。大厅里固然邪恶,但是自己已经基本上了解了个大概,虽然不知道司马耀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想必不会在这种场合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毕竟这里有他的兄弟,妻子,女儿。
文萧看着眼前的这堵墙,在楼梯的里侧,不时的观察这周围的人的动静,以免被别人发现他的怪异举动。
九天诸神,人子为养
九幽诸鬼,人心为殇
文萧闭着眼默念着什么,默念完毕后,睁开了双眼,眼前是浓烈的黑气,正从这堵墙往大厅里溢出。
文萧没有运转冥气,因为此时的他已经能直接用肉眼看到眼前的这些异象,这堵墙上刻满了奇怪的纹饰,狰狞可怕的血鬼相,八手四头的众鬼,血淋淋的心脏,这些奇怪的恐怖的画像此时正显现在这堵墙上。
居然是群鬼嗜心图。
文萧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这幅图,没有多想,把手放在了那颗心脏上,一道光。
文萧消失了。
客厅里的人仍然在高谈阔论,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一场,这堵墙上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人在这里。
司马耀和众人谈论着生意,打听着众人的子女情况,似乎是为女儿的婚事做打算。
他和别人碰着杯,饮着美酒,手上的戒指中间的那枚翡翠闪出了一点红光,极其微小,所以司马耀丝毫没有注意到戒指的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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