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大局为重,二人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赵步道旋即便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来,轻轻拍打着赵步衣的肩膀,那个样子仿佛多年的挚友相互问候一般,假模假样的还装得挺像。
“我哥哥是皇长子,我是皇二子,我们可是亲兄弟,本来就应该团结一心的。”赵步道这嘴甜的。
赵步衣立刻便跟着他的话道:“天下本来就属于赵家的,我们二人谁人当这个皇帝都是一样的,谁人不可成就大事?可是南王爷,你不过一介书生而已,怎么就敢胆大妄为,肆意起兵造反呢?”
南王爷一怔,他们两个人的这话说得还真让人不了解。
李丝雨倒有些心急了,这两个人现在是要铁了心的联起手来想要灭了自己两万人。
她此时一慌,内心又乱了,只觉得是自己方才的冲动才将南王爷和自己手下的两万人马给害了。
她环顾着四周,虽然天色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是此时的阵势可以想象得清楚,他们的人数不会比自己的少。
人家可是人山人海,自己这里却是小部分人。
南王爷却在李丝雨背后突然拍了她一下,对她轻声道:“丝雨,你要小心着些,他们两人想要害了你。”
李丝雨内心抑郁情绪突然起来,整个人面色都变得紫了:“我知道。不过让他们来找我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本事来将我给阴了。”
她心里虽然慌张,可是毕竟现在还是胜负未分,而且天色昏暗,谁又知道谁在什么地方?
不如趁着这个夜色大家一同冲出去,这样也比较好。
她也同样轻轻拍打着南王爷的肩膀,冲着他使眼色。
南王爷转瞬之间已经明白了过来。
现在看情况不对,还是赶快跑吧。
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跑,这架势不跑是傻瓜。
李丝雨心里一直在打着逃跑的主意,不过却是表面沉着冷静,一副赴身就死的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倒是让赵步道和赵步衣着实为之一惊,我们本来一吓唬,自己手下的人不会不害怕的,怎么我们越吓唬,李丝雨却越是不怕呢?
李丝雨冷冷哼了一声,道:“赵步道赵步衣你们二人现在和我就是面面相对,你们的确将我们给包围了,可是你们有本事将我给抓住吗?丝雨长这么大,却还从来没有被人家给抓住过呢!”
她这狠话一放,赵步道和赵步衣二人怎么能够任由她肆意乱走呢?
就算让她身后两万人都跑了,也不能跑了她。
两个人可丢不起这个人。
李丝雨要的就是他们二人的这个心态。
把他们二人给逼迫急眼了,他们也好带着情绪来判断和做决定。
南王爷心里道:“丝雨你怎么这么傻,现在情况不对,你快些想着你自己吧,你先跑了再说。”
李丝雨朗声道:“怎么样,你们敢不敢打赌?我向茫茫夜色一钻,你们绝对抓不住我。”
赵步道赵步衣二人虽然都是城府极深的人,可是如今都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也都不愿意再去冷静下来了,更加不用冷静下来,因为自己这边以绝对优势压倒他们。
赵步衣直接大手一挥,冷声一笑,轻声道:“哼哼,李丝雨,我今晚要让你知道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丝雨心里道:“正好,计谋得逞了。”
她再次冲着南王爷使眼色,趁着对面带着的火把的夜色看去,南王爷也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毕竟李丝雨一个人想跑的话也很容易,不会有后顾之忧,而自己跟着她只会给她增添麻烦的。
南王爷冲着身后一转头,也对手下的人使眼色。
大家虽然都挺不愿意的,可是毕竟要听从指挥。
李丝雨朗声笑道:“哈哈,你们来追我啊。”
她一个健步直接飞身跑至一旁去,恰好躲避开来,钻入了黑暗之中。
南王爷高声呼喊道:“都保护李将军。”
其实这话是为了迷惑对方而已。
李丝雨培养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听从指挥的,一看情况不对,将军让我跑,我还等待什么呢?
干脆直接跑了算了。
于是两万人马趁着夜色都和对面的人混在了一起。
大家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力逃跑各顾各的,跑得掉算你幸运,跑不掉算你倒霉。
几万人聚集在了一起,谁知道谁是谁啊,顿时都乱了套了。
李丝雨躲避在夜色之中,心里偷偷笑着,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究竟能有什么本事来抓我。
赵步衣和赵步道二人四下张望,二人心里早就对这个人很是讨厌了,李丝雨这个女子实在太有本事了。
不杀了她自己的皇帝位置不能够安稳。
赵步道朗声道:“大家都举起火把来,见到对面的人便杀,一个人也不要留。”
李丝雨手下的两万人马一听情况又变了,干脆也都取出兵器来,先下手为强。
谁举火把便杀了谁。
夜色茫茫,黑暗之中只能听得喊杀声音,可是就是不知道谁人是谁人。
直到天色稍微明亮了起来,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光亮色彩来。
可是赵步道和赵步衣这边也只剩下残兵败将了,一片废墟。
至于李丝雨和南王爷他们,却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赵步道和赵步衣都简直要气炸了,自己这边的人实在是废物,人家区区两万人而已,自己这里就已经乱了套了。
李丝雨和南王爷他们已经分开了,不知道各自的下落。
她为了让自己的人先走,自己并未走远,还在这里转悠。
直到天色已经明亮了,李丝雨看着对面的人群一片狼藉,心里忍不住得想要发笑。
赵步道和赵步衣你们两个人到了现在还不后悔吗?
还不认输吗?
你们大几万人却追不住我两万人马。
她还故意得瑟了起来,只身一人跑到对面的军营面前,高声呼喊了几声。
引起了赵步道和赵步衣的注意后,赶快跑掉,离开这里。
她的心里在偷笑,在嘲讽这里的乌合之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