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人,真是神人啊。小 说.⒉3TT.”牛贺忍不住冲着苟纯叫道:“老大,这治国大事,在您这位小将军面前,简直就是刀切豆腐一样嘛!”
“是啊。”苟纯便点头道:“今天我才是真正看到了什么叫做举重若轻啊。不过想想,好像也真的很简单似的。”
“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张宾言道:“治国嘛,制度规则大体都是差不多的,有前朝方法可以借鉴,律法也是,不用从零建立,就是修改就好。难就难在人心,厚武此举虽看似简单,但牵涉到太多利益,那些朝中百官,又有多少愿意不做那有特权之人呢?这几条律法贴出去,怕是又一场腥风血雨。”
“管他呢?”牛贺瓮声说道:“服管就用,不服管就杀!”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张宾说道:“都杀了,谁来管理?没有经验的一群新吏,抵不上一个十年老官。对了,你的名册尽快给我,我们这时候可一定要多笼络点得力帮手,不然就我们几人,纵浑身是铁,又能打出几根钉?厚武说得没错,我们现在长安城,最便利的地方就是可以将文武百官借来出力,也可由此甄别符合我们需要的人才,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因为需要人就降低要求,对品质低下,与我们不是一路的就坚决剔除掉。”
“这,有什么标准吗?”王赞出言道:“否则怎么知道谁该留呢?”
张宾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就按照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忠孝廉耻勇这十五字作为考量标准,有合适的人先记下,回头再做区处。”
苟纯几人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先分头去将刚才分配的事情做好再说吧。”张宾便吩咐道:“牛贺,你路熟,去把司空和廷尉召来,命其带上长安城的营建规划图和晋律来。”
“得令。”牛贺拱手领命而去。
“孟孙先生,我们去找我哥。”苟纯带着王赞拱手说道:“军律我哥写起来当是更得心应手。”
“好,去吧。”张宾点头说道:“若得空,顺便去武库和太仓将内中物品清点一番,记录在册,然后晚些时候将记录带回来。且告知你哥,汲桑石勒二人被我派去南北两军军营夺取兵权去了,让其注意两军军营的动向。此外,杨信毕垣两位都在城外,请你哥安排一下。”
“得令!”苟纯拱手领命,带着王赞去找苟晞去了。
张宾便开始想自己怎么完成齐帧分配下来的任务了,其实按照齐帧的想法,晋律,便可称得上是民律,而张宾要做的,就是将晋律中规定的关于官员的行为规范挑出来进行重新编纂,然后再增加自己认为应该规定的东西。
这说起来简单,要真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单说晋律从头到尾,仅是通览一遍就要花费好几天时间,还要筛选、摘录和补充,没有十天半个月,这个工作是完成不了的,齐帧也自然是知道这情况的,所以只是要求张宾将大略的框架构建出来,还不着急将内容补充的很翔实。
在司空和廷尉还没来之前,张宾暂时无法进行官律的创建,是以只能先按照自己所了解的,先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写下来。
与此同时,齐帧在司马颙的书房内,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子上摆着显然是刚写好不久的字,还没彻底干透,仔细一看是八个词,分列两行,上面一行是:笔、墨、纸、砚,下面一行是:造纸、火药、指南、望远镜。
齐帧看着这张纸,愁眉苦脸起来,自语道:“这四大明到底是上面四个还是下面的?”
齐帧细细推理,既然号称四大明,那便一定是属于不同领域,由此可见,都是用来书写的笔墨纸砚肯定就不是了。
“哈。”齐帧大笑一声,“四大明,就是你啦。”
齐帧拿手一指,正好指着下面一行,齐帧却不知四大明里他只写对了三个!
齐帧之所以在这里思索四大明,便是觉得在古代华夏领先世界的也就是这些了,要将这些东西扬光大,以免流传到别国,重蹈历史的覆辙,他却并不知道,火药的配方还没有被现。
其实对于国律,齐帧早已有了腹稿,只要晚上在讨论的时候通过了,就可以公布了。而齐帧现在做的,就是罗列华夏目前所有的领先于世界的技术,或者是思想,虽然他并不知道有哪些东西是已经流传出去的,但是齐帧将这些罗列出来之后,便可以有的放矢,将这些技术好好的保护起来,以避免再被世界其他国家或民族越。
齐帧在这边绞尽脑汁思前想后,也只罗列出“四大明”,也够难为他了。
再看另一边,苟晞领兵多年,写起军律来那是信手拈来,洋洋洒洒,此时已是写了几十条了,大有一气呵成之感。苟晞在得到苟纯知会,知道汲桑石勒二人被派去分取南北两军军营之后,便将苟纯和王赞两人派出城各抽了三千兵马去接应了,然后苟晞着人去城外将所有被俘的将士中牙门将及以上职位的都提进城内来,也包括杨信和毕垣,准备进行筛选,看有没有可以争取为己用的。
至于太仓和武库的物品清点,苟晞便手书一封各自交由韩宫和陈旭,由两人进行清点了,到时候再着人随机抽取几样到仓库里复检一遍,没问题就好了。
再看张宾那边,此时牛贺已是带着司空以及廷尉到了王府了,张宾在会客堂接见了两位。
张宾也不跟二人客套,端上茶水之后,张宾便向廷尉刘运章一拱手,说道:“刘大人,此番叫您前来呢,是王爷有意想要将晋律中有关官员的那一部分独立开来,作为官律,而原晋律就更名为民律,这还请刘大人多上点心,今晚王爷就要看到结果。”
“不敢。”刘运章忙拱手回道:“为王爷办事,小臣自当竭尽心力。只是小臣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明示。”
“哦。”张宾笑道:“刘大人何事不明?请问。”
“小臣是想知道,晋律是前臣贾充贾太宰主持修订,这行世尚未满半百年月,这贸然更改,怕是不妥吧?”刘运章小心翼翼,轻声问道。
“哎。刘大人此言差矣。”张宾轻笑着说道:“正是因为晋律行世时间尚短,现了问题,才正好可以改嘛,况且王爷他老人家现在也只是有这个意思,您就有劳,先整理一下,免得王爷他老人家问起来,我们没个准备,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嘛。”
“原来是这样!”刘运章便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下臣便明白了,这便回衙,好好准备一番,申时便将官律摘录送至王府!”
“刘大人办事果然雷厉风行。”张宾拱手说道:“如此甚好!”
刘运章便转身出了会客堂匆匆而去。
然后张宾便转而面向司空王弘,拱手笑道:“王大人,让您久候了。”
“不敢不敢。”王弘忙摇手道:“王爷召见,分属应当,大人多礼了!”
“王大人我这里有些问题需要向您讨教,还请不吝赐教!”张宾拱手道。
“不敢不敢,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王弘忙拱手回道。
“如此甚好!”张宾便请王弘来到长安城全图面前,问道:“王大人,若想在城中立一雕塑,当用何种材料,立于哪里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