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完晚饭,回到住所后,凡生就开始了每日的修行,内核者等级晋升最主要的就是身体内炁路的增长,调转体内的炁不停的流转借此冲击还未亮起的炁路。天籁 . ⒉3TT.
凡生不久前刚刚点亮了代表着【狩】级中品的炁路节点,在升到【狩】级上品的炁路上只是亮起了极小的一部分,炁流不停地在他体内涌动,妄图附着在未亮起的炁路,但炁流流转全身一周,也只有丁点炁附着,两个小时后,炁粒子不再附着,今天已经达到了极限,至此凡生也停下了修炼,他感受着体内的变化,新亮起的炁路只有一丝丝,他估算了一下要想将【狩】级上品这段炁路全部点亮至少需要三个月。
他心中叹了口气,内核者的修炼确实困难,这还只是【狩】级上品的炁路,要知道越往后的炁路点亮越加艰难,还是需要辅助修炼的药剂和特定食材,好在如今他在【不灭意志】,能够依靠做任务,取得大部分所需的材料,而像另一个对内核者极为重要的内核武器,有张芳这位技艺高的机械师掌控,倒也不再是问题。
“看看吧。”张芳看见凡生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随手递了张纸过去。
凡生接过,拿在手上端摩起来,纸上整理着16强的名单,张芳很有心思的整理了这些人的背景,使用的内核武器的种类极其特质。
“这些是我这个机械师归列出的信息,你是上场作战的,结合今天的观赛,你这个内核者也来谈一谈,咱们理一下这些人中可能对你有威胁的家伙。”张芳适时补充到。
凡生摸了摸有些痒的鼻子,拉过不远处的凳子坐到了张芳的身边,“跟我同一组的吕广琦,也就是那个在我之后上场的那组的胜者,这人主修的内核剑极为老练,是个不错的对手,结合纸上你的观点,加上我自己的观察,对方的内核长剑,极为纤细修长,且表面透亮,在烈阳下,剑光的反射能够极大限度地限制住对手的视线,白天的战斗他愣是在没有使出战技的情况下击败了使出战技的对手,算得上是个棘手的对手,但白天这么常时间的周旋作战,想必其体内炁的损耗肯定会有些大,一晚上的时间炁量至多能恢复个六成,我也不是太过担忧。”他指着纸上的第一个名字,也是他明天的对手说道。
凡生想起往昔在荒原上的生活,在狩猎荒兽时往往要奔波数日,经常性的耗尽体内的炁,他那时还没找到棘果酒这一能快恢复体内炁的东西,而普通的荒民聚居地连内核者都没几个,更别说是这东西了,遍布荒原的酒吧肯定是有类似快恢复炁的药剂,但其效果肯定比不得棘果酒好,甚至差得多得多,可就是这种东西,它们的售价也是以黑晶计算的,当时凡生只有一把制式【枳】级内核枪,惊鱼内核剑的制作材料才刚刚收集到了一半,根本没有闲钱购买这效果差得多的药剂,那段时间有好多次因为体内的炁没有及时恢复而险些遭到其他同为内核者的狩猎。
少年沉浸在回忆之中半晌,忽的察觉到房间内安静的得很,才想起张芳没有接他的话,于是他抬起头,刚刚好撞上女机械师那张疑惑不解的目光,“吕广琦是【不灭意志】机械师议员徒弟的守卫者,可谓根正苗红,怎么会没钱准备快恢复炁的药剂?”
是了。这不是在荒原某个偏僻角落,他已经是在纵横荒原的四王座之一的【不灭意志】了,这位吕广琦也不是当年那个消费不起恢复药剂的自己,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是那个弱小得可怜的拾荒者了。
“一时恍惚,思绪出了差错,不用在意。”他笑了笑,试图掩饰掉刚才的失神。
张芳盯着他又多看了两眼,而后才收回目光,“吕广琦这对手应该会很难缠,你自己把握好,不要马失前蹄。”
凡生郑重地点点头,他手指指向名单上的另一个名字,“金明,也就是那个第一组上场的优胜者,虽然优胜了,但这人身上有伤,又在今天的比赛中用了战技,一时之间是真的没办法的彻底恢复的,我看他继续参加了明天的比赛,看来只是想着碰碰运气,万一遇到个被他克制的对手,他倒可以勉强进入八强,也能够为自己的机械师在擂台赛中取得更高的分数,不过这人的运气不怎么好,明天的对手是杜凯,一个【狩】级巅峰实力且状态极佳的内核者,看来他是必输无疑了。”
“给杜凯这个自己人安排威胁系数低的对手,而给你这个敌人安排难缠的对手,好让你暴露出底牌,他们能及时作出应对,提升胜率,这种安排才符合正理,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张芳调笑着说道。
只是这样做未免太过张扬了些,难免会出现个有心人注意到,这句话女机械师放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去。
凡生脸色沉静,动作停了片刻,与罗建这种使手段、耍阴谋的生活,他还是更喜欢在荒原上与荒兽厮杀的日子,只是但凡他想要变强,想要完成对远在【黑色荆棘】的夕萱的承诺,想要找到那个微笑送他进入永黯之林取得黑色内核的女人,他就不得不直面这种生活,直面罗建为代表的罗家势力的手段。
“这一组中,吕广琦算一个,杜凯算一个,剩下的就是这位了……”
……
“老师,那位严松大师这样安排会不会太过,引起别人怀疑。”止元从旁问道。
罗建眯着眼,若有所思片晌之后,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神色,“严松此人一直以来都极为稳健,这次给杜凯安排一个重伤的家伙作为对手,应该是他极为满意【王】级内核武器残片,对我们表现出得善意。八强之后的比赛应该就不会安排的这般刻意了。”
他顿了顿,站起身,从办公桌走到止元身前,“今日的药也该喂了,不用我每日都要吩咐。”
罗建身材挺拔,腰背阔健,止元则是十几岁的少年人,体型瘦削,此刻罗建这一站,就像是一头狡诈的巨狼站在了怯懦的柴犬面前,庞大身躯的阴影将对方完全吞噬。
年轻的弟子点了点头,阴影而后褪去。
……
夜风吹拂,临山小筑周围夜景达到了一天中的极点,往日之间,严松必然是坐在花园中心的亭子里一览这风景,今日严大师依旧坐在这刻花雅致的亭间,却没了往日的闲情。
六十好几的严大师将脸皱成了一朵菊花,“吾王。”
他的声音不可抑制地抖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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